进行过扩建,好多老学生的档案都找不到了,需要些时间。顾溪不着急,校长跟他商量让他兼代数学课,他同意了。这样他一个月的工资就涨到了1000块,还有过年前接下的两份家教,加上二哥还回来的那两万块钱和他的存款,生活是没问题了。
那两人给他买的东西,他实在推不掉,但钱他是一分也不会要的。阳阳和乐乐以後的生活已经有了保障,他每个月再在孩子的名下存1000块钱,这样等到他们上大学的时候学费是肯定足够了。至於生活费,两个孩子都很懂事,一个月也花不到多少钱,他能负担得起。剩下的钱就是他今後养老的钱,至於那两人……顾溪也想好了,等阳阳和乐乐小考之前,他会劝两个孩子,以此让那两人跟着孩子回营海。他不可能跟他们在一起,不能一直拖着他们,他们是男人,是正常的男人,难道叫他们当一辈子和尚吗?
孩子们并不清楚爸爸的心思,他们完全沉浸在有三个爸爸疼爱的幸福中。每天中午放学后他们不用在外面跟着爸爸摆摊了,而是骑着他们的自行车和爸爸一起到新爸爸家,先美美地吃一顿热乎乎的午饭,然後再美美地睡一个午觉,起来後再骑着他们的小自行车和爸爸一起精神抖擞地去学校上学。每天不用那麽辛苦劳累,可以正常地吃饭睡觉,顾溪的感冒咳嗽的症状有了明显的好转,这让展苏南和乔邵北稍稍松了口气。
在顾溪和孩子们去学校的时候,展苏南和乔邵北就在家里处理公务。他们两个人做午饭,顾溪和孩子们下午放学后他们一起开车回徐奶奶家吃晚饭。到了徐奶奶家,顾溪就什麽都不让两人做了,学校下午放学早,他可以慢慢做晚饭。本来展苏南和乔邵北的意思是让顾溪和孩子晚上在他们那里睡,第二天就不用起那麽早了。
但徐奶奶和徐大爷的年纪大了,两人的身体又都不好,身边没个人顾溪不放心,最後商量的结果就是乔邵北和展苏南早上过来接他们父子三人去学校,顺便吃早餐。反正两人开车也快,过来这边还能吃上营养的早餐,又不用自己动手,顾溪想了想也就答应了。周末乔邵北和展苏南有时候会在徐奶奶这边住,有时候会带着孩子去他们那边住,都很自由。
两个孩子回家后先写作业,然後和他们的展爸乔爸学英语、学电脑、学怎麽做生意,总之要学很多很多的东西,两个孩子看着新爸爸的眼里充满了敬佩与崇拜。他们常常会有种错觉,和展爸乔爸相比,爸爸反而更像他们的妈妈,很奇怪不是吗?
倒不是因为爸爸很好看,而是……而是那种感觉啦,他们也说不好。就好比现在展爸在教他们打字,乔爸在跟爷爷下棋,奶奶在给他们做被子,爸爸在厨房做饭。就像同学家里那样,他们每次去同学家都是妈妈在做饭,爸爸在忙其他的。不过虽然爸爸是“爸爸”,但爸爸给他们的爱绝不少於那些有父母的同学,他们有爸爸,有展爸和乔爸,有爷爷奶奶就够了,爸爸就是他们的妈妈。
乔邵北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眼睛仍盯着棋盘。
“喂?”
“邵北,是我,嫂子。”
“啊,嫂子。”
乔邵北立刻回神,站了起来,进了里屋。展苏南摸摸两个孩子的头,起身跟了进去,并关上了门。徐大爷看向徐奶奶,徐奶奶的脸上浮现一丝担心,她知道倪红雁把顾溪的胸片带回营海了。
“嫂子,怎麽样?骨科的专家怎麽说?”乔邵北压低声音紧张地问,展苏南贴着乔邵北的手机听着。
倪红雁的声音有点沉重,道:“我找了好几个骨科的专家,还有一位骨科权威,他昨天刚从英国回来。他们看了片子之後都说骨头已经长死了,如果手术的话小河会非常遭罪,他们都不建议手术。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不要让他做会压迫胸腔的事情。小河骨头痛的问题我也请教了他们,他们说很可能是关节炎引发的骨头疼痛,最好是能回营海做一个细致的全身检查,这样医生们才好对症。你们怎麽样?说服了小河了吗?”
乔邵北拧眉道:“没有。小河不愿意回去,我们跟他提了好几次他都说没事。阳阳和乐乐也提了,都没用。”
“这就麻烦了。”倪红雁沉吟片刻,说:“那这样。在阳阳和乐乐放暑假前,你们多费点心,照顾好他,别让他累到,加强他的营养。小河暑假不是要和阳阳乐乐一起来营海吗?就趁那个时候带小河去检查。你从美国挖过来的这位院长能力很强,由他来给小河检查,他是自己人,又是在你们自己的医院里,小河也许不会再那麽排斥。”
心里清楚顾溪不愿意检查的真正原因,乔邵北只道:“我们会继续劝他。”
“好。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们。小河有贫血,正常男子的血红蛋白最低值是12,可小河只有8.6。但他平时并没有明显的气短、虚弱的贫血症状,以我对他这几天的了解,他应该是对这种症状已经习惯了,这说明他贫血的症状应该有很久了,你们要特别注意啊。我明天去给他买补血的药品,找海中尽快给你们弄过去,你们要监督他每天按时吃。”
“嗯,我们会,每天看着他,吃。”
乔邵北的指甲陷进了掌心里,贫血……并且已经很久了……不难猜测那人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大量地失血从而导致长时间的贫血。
倪红雁有说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然後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