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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奇怪，程v一直觉得石晏清和他们这群大大咧咧的毛头小伙子不一样，像是从小受到非常良好的礼仪训练一样。班上坐得最直的那个人一定是石晏清，不像他们，坐一会儿就靠在桌子上椅背上。衣服穿得最整齐的人也一定是石晏清，领口袖口都抹得平平的，一丝褶皱也无。说话声音不大也不小，连笑都是抿着唇笑或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
简直不像人嘛――这是班上活得最邋遢随意的男生的原话。
两个人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程v一摸口袋，发现里面是空的，“啧，我把钥匙忘在教室里了。今天我爸妈不在家，我得回去拿。”
“我在这里等你，”石晏清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走到路边的树荫下说。
程v一溜烟小跑到教学楼下，正好看到楼上有东西散落下来。
白色的书页被风吹开，雪花一样下落，如果不是程v躲得快就被砸到了，恼火地抬头，他看到自己教室的窗口探出来一只黑乎乎地脑袋。
“d！”
骂了一声，程v强忍着反手把书扔回去的冲动，两步三步冲上去，猛地一脚踹开紧闭的教室门，“谁t丢的书？！”
教室里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
一个、两个、三个……六个。
这个……有点多啊。
心里的火气瞬间被残酷的人数灭了一大半，准备砸出去的拳头也收了回来。
［程v，你是个干大事的人］
默默地提醒了自己好几句，程v冷着脸站在教室门口继续问：“谁丢的书？”
程v现在已经快一米八了，在这个城市比大多数成年男人还高，对几个身高刚过一米七的少年来说，这样的姿态站在门口压力不可谓不大，几个人互相看了几眼，一个扫把头往前走了几步，吊儿郎当地说：“我丢的，咋了？”
程v走过去一根手指杵在他胸口，“道歉。”
扫把头脸涨的通红，猛地掀开他的手指，“道个jb玩意儿，谁让你从底下走的。”
“程v，算了吧，刚才就是巧合。”
旁边传来一道底气不足的声音，程v转过头，看到班上平时成绩吊车尾的两个男生，那两个男生看到程v看他们，眼神有些躲闪，其实他们是不敢惹程v的。
几乎每所二流三流中学里都有那么几个类似于老大的存在，他们俩就不止一次看到程v和学校里很牛掰的那几个人打篮球，要是他们得罪程v的话，程v会不会喊那几个人来打他们？
程v把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开，不再关注他们。余光却瞥到了他们身后正蹲在地上捡东西的胖胖的女孩儿。
“你们刚才扔的是她的东西？”程v皱眉。
“不扔她的扔哪个的？”
“又胖又傻……”
“哈哈……”
另外几个人开始起哄，甚至还有一个人拿脚踢蹲着的袁婷婷的小腿。
程v也不知道场面是怎么变成一团混乱的，他只记得他一拳揍到面前的人脸上，等他再回过神，他脸上身上已经挨了好几下，正火辣辣地疼着。
一偏头躲过飞来的拳头的程v却被身后的另一个人一脚踹到腰上，周围的桌子椅子倒了一片，虽然程v每天打篮球体力不错，可是双拳难敌四手，他很快被两个人压在地上揍，袁婷婷看到这一幕哭着尖叫着冲过来……
石晏清等了好半天都不见程v回来，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表情冷淡下来，紧抿着唇角看向教学楼方向，他抬脚往那边走去。还没走到教室门口石晏清就听到了一阵伴随着“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