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封恪三人一同前往秉山城军营报道,与来自城内及周围一些小城镇所招收的一万名新兵,组成了秉山军“青狮旗”新军,由周蟠负责操训。
所谓“狮旗”乃是大梁王**队的建制之一,一个狮旗即为一万人的队伍。
王国的建制从下至上分别为狼旗、豹旗、虎旗、狮旗、蟒旗和蛟旗,与各级军衔相互对应,最低者为伍长,统率百人,其上则是统领、都尉、都统、都督以及执掌十万大军的都帅。
封恪所属的,便是青狮旗下的白虎旗下的雪豹旗下的赤狼旗,头衔一大堆,总之一句话,那就是封恪是一名彻彻底底的新兵蛋子。
原本封恪与熊晋臣他们并不在同一个狼旗,也不知道熊晋臣到底有什么背景,去了一趟军部,回来后他与冯玦两人便一起调到了赤狼旗,并且还成为了与封恪同帐篷的室友。
对此,封恪乐见其成,毕竟这俩货平时虽然有些不着调,可到底是相熟的,以后的训练中也好相互帮衬,省的孤家寡人的反倒无趣。
简单的整理下内务,三人勾肩搭背地出了营帐,向营地中心的演武场而去。
那里,将举行一场隆重的誓师大会。
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就是几个高高在上的将军宣扬一些个“为国尽忠,为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盛世开太平”的陈词滥调。要不是冯玦与熊晋臣时不时的插科打诨,没准封恪就站着睡过去了。
随后,则是分发了一些制式的装备,包括战甲以及兵刃什么的,而封恪这些早已选择了兵器的自然就没有了这待遇,只得了一套战甲。
最后一项议程,乃是此次大会的重中之重,封恪三人之所以愿意老老实实听了这么久的废话也是为此——发放军考前十奖励的丹药!
当站在一万多人前面,两手捧着大力散和淬髓液,迎接着来自底下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时,封恪心中不由升起了万丈豪情。谁又能想到,此时万众瞩目的他,在大半年前,还是一个卑微低贱的仆役呢?
半年的时间,他就取得了这种成就,那五年后呢?十年后呢?
大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则五鼎烹!自古英雄多屠狗辈,封恪自信,只要给予自己时间,封侯拜将触手可及。
有人欢喜有人愁,熊晋臣这货领奖时一直绷着个脸,站在十人的末尾,那表情比哭还难看,一张大脸涨的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臊的。
与他相同的还有秦笠,看向身旁封恪的目光简直与刀剑无异,特别是看到那被封恪拿在手中的淬髓液时,一双眼睛都嫉恨红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封恪绝对会被大卸八块。
一来二去折腾了近一个时辰,一众人员方才散去。
刚回到营帐,熊晋臣便纠缠着封恪将淬髓液匀给他,说什么反正短期内封恪也用不了,与其暴遣天物还不如给他用呢。
对于这种要求,封恪向来有求必应,直接一脚将他踹了个狗吃屎。开玩笑,自己境界是低了点,可总会追上来的,到时这淬髓液的用处大了去了。
还是冯玦相对靠谱点,正色对封恪道:“小奶娃,那大力散你可以随时服用,相信对比力量的增长会有所助益。我建议你等突破了塑筋境再用,效果会更好。至于那淬髓液,最好留到你要突破淬髓境时使用,能让你成功的几率大上三成。”
闻言,封恪大为感动,忍不住斜睨了熊晋臣一眼,那意思是说你瞧瞧人家,再看看你,羞不羞。可惜,后者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三分,一脸的贱笑,直接无视了封恪的鄙夷。好在总算有所收敛,没有再提换取的事。
下午,三人再度前往演武场,与上午的便装不同,他们已经换上了一身战甲。也正是因此,封恪遭到了冯玦两人无情的嘲笑。
别人穿军装要嘛英姿勃发,要嘛霸气昂扬,可封恪却是说不出的滑稽。
因为封恪十一岁不到,身子还未完全长开,稍显矮小,而军伍中的战甲大多是为青年人准备的,即便选了最小号的,可对于封恪来说还是太大了,穿在身上好似穿裙子一般,东垮西拖的,不伦不类。
熊晋臣与冯玦这两个无良的货色怎么会放过这种机会,嘲讽技能满点,什么猪鼻子插大葱啊、沐猴而冠啊、衣冠qín_shòu啊……怎么损怎么来,专挑埋汰人的下嘴。
把封恪给气的啊,差点没吐血三升。打嘴仗吧,人家两个穿的都很出彩,吵不过他们;单挑吧,两人一只手都能把自己打趴下,自讨苦吃。心里的郁闷别提了,只能黑着脸强忍着。要不是和两人呆久了神经大条了很多,没准还真给气得英年早逝了。
终于捱到了目的地,两人这才停嘴。
这时其他人也看到了封恪的打扮,大部分人不愿得罪封恪三人,可总有不开眼的。
“哟,哪找来的猴崽子啊,穿这身是给我们耍猴戏看吗?来来来,给小爷表演个钻圈,哦,这儿没有圈,那就从小爷的胯下钻过吧,爷赏你香蕉吃。哈哈”
话语肆无忌惮,声线阴柔,除了那王锷还能有谁。
或许是冤家路窄,这家伙竟然和封恪同在赤狼旗。可以料想未来的日子里双方少不了磕绊。
“恶心的人妖,真以为穿件战甲就可以装男人了,照样没个卵用,还“吃香蕉”,我呸,你有吗!”
“咦,我要向周都统报告,我们的队伍里混进了女人,应该将他编入隔壁的血鸾卫去。”
“手下败将死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