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烦躁无比,心想着这孩子自生下来就给自己添乱,和她那母亲一个样,一件省心的事都没做过。
他本想把青黎作为棋子嫁给殷水寒,以后两家结好,造反之后好处也自然会多多,但偏偏造化弄人,皇上把苏陵昕赐给了殷水寒,这本来也没什么,但现在苏陵昕做的事只让人恶心,说不定哪天两人闹掰了,以后自己的地位可怎么保得住?
苏德仁心里气得不行,他一把年纪了,现在竟然为自己儿子做出的事感到羞愧无比,但现在偏偏还没法发作,毕竟作为一国丞相,当这么多人的面发火,会有损自己形象的。
“唉,罢了罢了,我也知道你们年轻人性子急,以后注意下场合,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让府中的人都守住嘴。”苏德仁摇摇头,他表面上还得装作好父亲的形象,但心底却不是这么打算的。
苏陵昕这般不懂事,他回去之后定是要好好教训一番的,若是再闹出什么恶心人的事,他真恨不得把对方的腿给打折了。
“都下去的,陵昕你单独留下。”苏德仁摆了摆手,似乎一下子老了几十岁。
青黎面上不露神色,但心里还是十分满意的,他不急不慢的出了门,正巧看见鸦墨在树后闪现了一下,做了个手势,似乎是叫他出去。
这回又是什么事呢?
苏府门前人来人往,青黎一打眼便看见危游穿着常服站在树下朝他笑着,过路的人都向他投去惊艳的目光,毕竟危游长得的确俊美,身上又带着十足的贵气,无论是谁都会忍不住看上几眼的。
鸦墨咳嗽了一声,示意青黎别老盯着主子看,他指了指一旁,青黎这才瞧见不远处还站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
危游脸色有点黑,他冷漠的瞥了鸦墨一眼,想让对方明白打扰主子谈情是不对的,但竟然鸦墨这个一根筋的暗卫完全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还骄傲的抬了抬下巴,以为危游会表扬自己敬业,事后会加个鸡腿。
然而实际上鸦墨以后的三餐可能会被危游克扣成全素。
青黎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心里憋笑,只得转头不去理这二人,他见那老人满脸愁容,便笑着走过去问道:“老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
老人被青黎一问,连忙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番他的面容,眉眼细长,不笑自带三分媚意,与记忆中的那个人十分相似,心中一时感慨无限,便想握住青黎的手不放。
然而他手刚想握上去,便被人拦住了,抬眼一看,竟然是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个贵气十足的年轻男人。
危游笑了笑,明明什么也没说,但老人却感觉周围气压降低了几度,直觉告诉他这男人和苏家公子关系不一般,而且还是个不好惹的主,便连忙收回了手。
“您是苏家长子苏煜吗?”老人颤颤巍巍的问道。
“是的。”青黎温和的点了点头。
“啊,那真是太好了。”老人听了异常激动,双手不停的发抖,四处瞧了瞧,见没什么特别的人,才从怀里取出了个黑布包着的东西,交给青黎。
“这东西是你母亲当年留下来的,我受她之托一直待你保存着,等你成年了转交给你,此物事关重大,希望你能审慎处理。”老人说完,又看了危游一眼,似乎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老人家,我和他不分彼此的。”青黎笑了笑,握住了危游的手。
“唉,那便好,那便好,你们……好好过,我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也该回去了。”老人似乎十分欣慰,再看面前二人,又觉得十分登对,无论是从相貌上还是身份上。
“老人家辛苦了,这银两你拿着路上好用。”危游叫来鸦墨,对方立刻取出沉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