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公子姓苓。苓耳。草本植物,全株被毛,花白色,全草入药。公子的姓很有意思,小人一下就记着了。」
唉…蝶漪缓缓吁了口气。
还是植物么?真是呆子。
什么木子?简直是一块石般硬木头。
「柰大侠都不想要知道我名字吗?」
「这…什…啊!」再次木子神色再露惊喜,「你,愿意告诉我吗?」
子夜泉般波随着那头乌丝一抬,直直流射进木子的眼里。
一刻间,天地都要无光,万物都要雕零。
移不开。
木子往后才想起,大概是自那次开始,从那以后,他的目光就再也不能自眼前人身上移开半分了。
「蝶漪。」
「蝶衣?」
「花中蝴蝶的蝶,水中波纹的漪。」见木子一副有点不知所惜的神色,蝶漪当下了然,随手就捡了枝树枝,在花草边泥地上写了自己的名字。
「原来如此,」木子带点傻气带点随意地抓抓头,那风姿竟又有股江湖少俊的随意摄人,「我字懂得不多,还以为是衣裳的衣呢…不过如果真叫蝶衣也很贴切啊!」
「哦?」
见蝶漪似乎很有兴趣,木子喜孜孜的继续说,「我每次见你都是一身轻飘飘的衣衫,那衣袖那下摆,你优雅的一举手一投足,穿在你身上都像白色蝴褋一样好看。」
这人说话怎个这么直接啊?蝶漪又暗忖。
但又傻气得讨好。
摄风…摄风第一次见面时也说了类似的话。
想起那时摄风和自己也还是孩子。
居然不自觉就把意绪又拉到摄风上了。蝶漪无奈地吁了口气。
见蝶漪突然困扰的表情,似乎在苦恼什么的样子,木子看着那双紧绷着的漂亮眉毛,怯怯开口:「请问…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令你难堪的说话?」
蝶漪若有所思地又直望木子的眉眼,忽然抿嘴一笑,道:「有哪个男子会喜欢别人说自己漂亮的?又不是女儿家。」
木子猛然了解,这次轮到他露出一脸苦恼的表情。「对不起…我…说话太不小心了,又完全炗泄寺悄愕母惺埽这……」
见那外表单纯得什么似的那人这样苦恼,蝶漪心里苦笑。我还真是大坏人啊。
「傻子,跟你说说笑你就当真了?」
木子一时呆了呆,也不生气,又一次出现惊喜的表情。「你炗猩气?」
「不生气。」苓蝶漪悠悠然笑道,「你说的也是事实。谁叫我生得这副柔弱模样。」
「不过……」木子有点怯怯地瞄了苓蝶漪一眼嚅道:「苓大人以后……」
「我跟你说了名字了。」
「是。呃……蝶…蝶…」接到个狠狠的寒如冰雪的一瞪,叹口气:「蝶漪也请叫我木子可以吗?帮个忙。」
不答,眸眺别处,薄唇却抿起浅浅含笑。
那池边,白的阴柔,黑的刚毅。
波光涟涟,一只白蝶飞来止于柰果上,衬着一池碧水,和熙如画。
苓蝶漪回到客房门前,顿了一顿,低叹了一口,不进去,转而走到一间看似用来置杂物的小间前。想了一想,苓蝶漪悠然打开了木门。一下反手接住迎面一个飞来的铁物。粉贝般手指上细嫩的皮肤少不免擦破一点。
「你又想搞什么鬼?」冷不防一下换个角度反飞投回去,毫不感意外地被房里的不速之客轻松接着了。
「啧啧,灱一阵子变得狂狈了不少啊。」来人有点龌龊地笑着,无视苓蝶漪一脸冰般刺人的冷脸,和已然冰结的视线。
会这么空闲找他麻烦的,来人自然是映雁。自从上次映雁企图淹死他后,苓蝶漪对其态度就不再像以前那般忍让。如果他还以为忍让就可以了事就真是太蠢了。
以往被映雁存心戏弄的顶多是任务差点失败或是受受小伤,顶多是差点逃走不了,却炗惺怨像这次一样,映雁亲手要置自己于死地。
这个少年,何其狠毒!
刚巧上次苓蝶漪回到苌家庄以前映雁就被排往执行别的任务了,想兴师问罪也无能为力,苌摄风也对此类事件有点不以为然,问的一句:「我相信他那时不会是真的想要弄死你……而且你现在不是完成任务回来了?」
事实的确如此。但总觉得上次的事件是映雁事事安排好的……会救他的人,带着他要夺回的东西。
不过苌主人倒是对映雁的素行不良习以为常了,而且说是出事每次也是「险些」出事,真正的损失又未尝有过……
「你到底又来干什么?」苓蝶漪自觉语气经已极其冰冷,一般人想必早就被他那又惊艳又冷漠的眼神冷个半死了,映雁自然是不吃那一套,自故自休哉悠哉地打玩口中的暗器。
苓蝶漪走前去一把抢走那暗器,沉声喝道:「映雁,有事通报就快报上,炄挝窬涂炜旎厝ァ!
「谁说我炇赂桑俊褂逞阋荒ㄐ靶c俊美的面容,十足一个妖气少年。身影又比苓蝶漪高,经常作为受伤者的苓蝶漪看来看去,除了那稚气不减的面容,都像是苓蝶漪比较年轻一点。
「见是你我就偷偷告诉你……绝对要你大吃一惊。」突然又装出友善的样子,眼神却像毒蛇瞪着兔子。
挑起黛眉。「你能干什么大事?还不是害我弄我最擅长。」
话音未完,一声惨厉的惨叫自远处传来,然后陆续有男人的斥喝怒声,由远而近,慢慢迫近。
苓蝶漪疑惑转头,瞬间转为警剔,盯着映雁:「你在这儿动手?」
「对。」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