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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不用解释了,”井傅伯在他身后低声开口,“你没事儿就行。”
萧祁满腹憋屈,可也说不明白究竟不甘些什么,“井总,今天…是不是…吓到你了?”
井傅伯在嗓子口发出轻哼,笑的低沉深刻,“恩,我以为我…见不到你了。”
“我…”萧祁愣愣听着,下意识回过头看向井傅伯。
萧祁眼中呼之欲出的东西响彻天际,井傅伯顺势便又说了一次,“最近住这儿吧,这地方你一个人住正好合适。”说完,他将嘴唇压在萧祁的嘴唇上,点到即止、稍纵即逝。
井傅伯没给萧祁反应的时间,他从床上站起来,弯腰揉了揉萧祁的脑袋,淡淡又说了一句,“好好睡吧,我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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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这一晚上倒真睡得不错,他隐约间听到井傅伯洗澡的声音。肩膀不得劲,萧祁懒得翻身,背后的视线也被忽略不计。井傅伯收拾完从浴室出来,伸手抚过他的脸颊。萧祁本能般的朝上迎了迎,嘴里嘟囔了几个字,接着又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起来已经快要正午,走下楼发现屋里已经没了井傅伯的身影。萧祁走到桌子旁,下意识看向那盆文竹,这才发现井傅伯压了张字条在下面。
[钥匙在鞋柜上,放心住吧。]
简单的几个字,钢筋有力。即便没有署名萧祁也能清晰辨认,这字出于井傅伯只手。
昨晚他没答应在这儿住下,可这会儿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当然,若是想要离开不需要理由,萧祁在心里寻找的,只怕是个说服自己留下的借口。
吃了点东西后套上衣服,萧祁没耽误便出了门。他给姜谢途打了个电话,揣着忐忑询问店里的情况。
“现在还不确定情况,早晨警方已经去取证了,可能还需要些时间才能知道结果。”姜谢途停顿片刻,接着又说,“火源应该是你住的那个屋子,目前警方认为可能是电路老化造成的,具体情况我们还在等。”
“那你们现在在哪儿呢?”
姜谢途在电话那边安慰萧祁说,“我和阿辰在新店这边,你就别过来了…你胳膊受伤,先歇着吧。”
萧祁想了想,是在放心不下道了一句,“我还是过去吧。”
新店与井傅伯的公寓不到一小时的车程,在繁忙拥挤的上海算得上‘方便’。萧祁到新店时正巧严灵也在,她低头看着账本对姜谢途说,“添置新设备的钱今早我已经做了预算,店里原本的打算是等这边的装修完全结束再搬过来,现在只能加快进度了。”
姜谢途坐在严灵对面点头,“恩,只能这样了。”
心血被毁,姜谢途的情绪还很低落,眼中也带着莫名的沮丧。萧祁走到他身边坐下,随手拿过放在严灵身边的预算表看了看,“之前的屋子被烧了,咱们是不是还得有一部分预算用作整修?”
严灵抬起头与萧祁对视,“这部分我查过了,之前的店面是有保险的。如果警方的调查结果是因为电路老化造成的意外事故,那保险就能赔不少钱,应该可以负担整修的费用。当然,这还得看调查结果,现在也不好说。”
姜谢途转头看向萧祁,开玩笑说,“你的东西都在店里吧,咱俩都是‘一无所有’的状态。”
“我没什么…”萧祁停顿片刻,有些无奈的说,“我本来就没什么东西,没了…就没了。”
天灾人祸,事与愿违。严灵坐在一旁看两人这般感伤,只好出声开导,“别这么说,不是还有这间新店吗?等这边开始营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说完,她看向萧祁想了想道,“你还记不记当时你出院的时候准备扔掉办公室的一盆文竹?”
萧祁点点头,扬起眉毛问,“怎么?”
严灵勾起嘴角道,“没什么…那盆文竹井总专门吩咐让我带过来。旭通在这边的办公室里乱七八糟,很多东西都还没有归位。过来之后井总说怕碰了,就拿走了那盆文竹。你要是觉得自己一无所有,倒是可以问问井总…那原本也是你的东西。”
“…”萧祁愣愣听着,一时不知说什么。只怕在井总屋里的那盆文竹便是萧祁的…那算是萧祁的吗?白色花盆是井总一贯的风格,萧祁怎么就没认出来那是同一颗植物?
萧祁突然想起昨晚半睡半醒时嘴里嘟囔的那几个字,他说,‘我什么都没有了…’那途是他栖身停留的地方,给予萧祁的是看向未来的希望。一场火斩断不了姜谢途的梦想,却将萧祁与过去的联系付诸一炬。
见他不再接话,严灵又开口说,“不过也没什么,东西没有了…人没出事情就行。”
井傅伯在晚饭之前到店里,那会儿严灵刚刚与阿辰一起离开。他进屋之后看到姜谢途在忙乎装修,走到萧祁身边低声问了句,“肩膀还疼吗?”
萧祁抬起头看向井傅伯,心里的情绪莫名涌动。昨晚他还几次闪避,不忍看向井总。这不过十几个小时的时间,萧祁却觉得渡过了难以形容额屏障。“还行。”他随意回答,不愿声音泄了情绪。
“吃药了吗?”井傅伯脸上早已不见昨晚的慌乱,恢复平静后又是萧祁熟悉的那个‘井总’。
“…”
“记得吃药。”井傅伯料想他早晨出门记不住这事儿,眯着眼睛轻笑道,“要不,我之后早晚提醒你?”
萧祁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嘟囔一句,“不用,我能记住。”
井傅伯转身与姜谢途说起店里之后的宣传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