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段美哉的时光,树的旁边还打了一个井,夏天的水清爽的很;离井不远处还砌了一个猪圈,里头就养着两头母猪。
这两间房是钱家大人留下来,那时刚把房屋砌好入住,他们就撒手而去。
就算钱芳有现代的记忆,但一些事啊不是她想做就能做,得需要某些辅助条件啊,这就是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姐妹俩都很会打理,看着干干净净的,简单又温馨,隔壁家的李氏都羡慕的很。
欣兰比良生先出来半个时辰,所以她是姐姐。
钱良生去私塾读书,五天回家一次,虽然路程不远,但来来回回费时间,再过些日子就要参加考试,钱芳想着就让他当寄宿生,安心的在私塾念书好了。
到了酉时,欣兰和良生两人都没回来。
良生没回来钱芳倒不怎么担心,一个男孩子不怕;可是欣兰就不一样,一个女孩子如果遇到什么就麻烦了。
欣兰会做些刺绣,一段时间完工几幅就拿到镇上去变卖,讨些银两回来。
花溪村离福安镇有十几公里,欣兰是坐牛车来回,跟着同村几个姑娘一块儿去,应该不会怎么样吧?只是都过去好几个时辰了,不见回来,钱芳就有点担心。
钱芳走到房子外头,看看前面的路,人都少的很,一般乡村到了傍晚,人们都归家休憩。
弟弟妹妹还没来,路的尽头隐隐约约的是随风招摇的柳树。
钱芳心里担心的是欣兰,就急急忙忙的往村头的李家去打听一下情况,他家闺女李桂梅跟欣兰很要好,两人都一起做刺绣,一起去镇上卖,而且平常去镇上李桂梅的二哥李桂清一起作陪,用牛车拉着她们去镇上的。
钱芳听说从福安镇到花溪村这段路的治安这些日子有点不安宁,有几宗小案子发生。
夏天的晚上还没那么快暗下来,此刻夕阳西下。
路上有人看到钱芳,觉得奇怪, “小芳,怎么出来了?”
钱芳匆匆打了声招呼就回头走了。
她这时有些心急如焚。
良生和欣兰对她而言,是她在这个世界里最亲的人,姐弟三人相依为命了五年,有了深厚的感情。
花溪村此刻很平静,有此起彼伏的狗叫声。
灯火寥寥,窗户倒映出家和万事兴的味道。
花溪村,只有几百人,百来户人家,已经算是很不错的,家家户户都种田,村里没有什么大的发展途径,所以周围看着都不受影响,炊烟袅袅,空气清新,夏天的晚上凉风习习。
而钱芳没有闲心去欣赏这番惬意的景色。
步伐火急火燎的,左顾右盼的,依然没有见到两人的身影。
在现代的话有通讯工具,找不到人可以打打电话联系上就行了;在这里没办法啊,找人办事一切都要靠那双脚那双手。
前面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村里对钱芳家很是照顾的钱明辉,跟钱芳的爹是远方亲戚,他比钱芳大了十几岁,已经成家立业。
“小芳,咋了?”钱明辉遇见钱芳,瞧她神情十分焦急,该是发生什么事了吧?
“钱二叔,我不知怎么办?良生和欣兰如今还没到家。”钱芳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不急,不急,我们去找找看?”
“我去张先生家,大门关着,看着张先生还没回,良生应该没啥,只是欣兰这么晚了还不见她回来。。。。”
“小芳,不急啊,我跟你一起去找她,她不会有事的。”钱明辉安慰着钱芳。
两人分成两路口去找,钱芳想着先去李桂梅家问问,就往李家方向走去。
天渐渐黑了,月亮爬出来,月色如银。
还没走到李家,钱芳借着月光看到不远处有一辆牛车过来,钱芳认得,大声喊道,“欣兰,欣兰。”
钱欣兰听出是自家姐姐在叫着她,她急忙从牛车上跳下来,李桂清都吓了一头汗,“欣兰,你真不要命了?”钱欣兰没去理会他,李桂梅帮着说,“哥,她急着去见她姐儿,天都黑了,她姐该是担心。”
钱芳看着满头大汗走过来的欣兰,心安定下来,没事就好。
而刚才那一声喊叫,让不远处的钱明辉听到了,他从另一条小路走过来,见找到人就好,几个人就相互打了招呼各自回家。
钱芳和钱欣兰两人边说话边走回家,“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啊?”钱芳问了欣兰。
“姐,今个儿有一副刺绣顾主要我修剪一下,费了点时间,还有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熟人就多说了几句话,这么来来回回就晚了时辰。”欣兰解释着,她知道她姐担心了,看她那苍白的脸色就明了。
“以后可不能这样。”钱芳严肃的对着欣兰说。
“姐,我跟桂清哥他们一块,没事儿。”
“就你这心思,姐担心。”
钱良生站在院子的外面踮脚翘首望着,见两位姐姐回来了就喊了她们。见到钱芳这副担心的样子,他们从来明白大姐的疼爱和操劳,以前爹娘在的时候也一样爱着他们,就算生活有点苦,但他们从来都觉得幸福,姐姐努力的为这个家奋斗,他们也是该为这个家付出些些了。
“两位姐姐,我饿了。”良生适时的说句话引起姐姐的注意,她们还只顾着说,都没理他了呢。
“知道饿了啊?”钱芳整个人轻松些,一场乌龙让她神经绷紧。
三人一起进屋,钱芳走到小厨房里把饭菜拿出来。
“欣兰,要不还是姐姐去镇上给你卖那些绣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