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gt;就听这个大胡子复转军人继续说道:
“我被这两个鬼连长和鬼班长给注意上了,因为我渐渐地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但这是后来的事情,也就是我当兵都快半年之后的事情了。刚开始,我们都很傻,还被抄墓碑、关701禁闭的事情整的不亦乐乎,还以为自己是在练胆子哩。”
大老憨赶紧说道:“我们都急死了,你就赶快先讲一讲,刚开始当兵,你们是怎么给人家糊弄着去公墓区抄墓碑的?”
大胡子一听,就说道:“这件事情还要从头说起,你们听着……”
大家都听得十分紧张,我一看表,时间正是夜里一点整。
其它牢房里头的人全都睡觉了,整个监狱里静悄悄地就像没有一个活人一般,昏黄的灯光照着扑朔不定的死囚牢房过道,将这个阴阳两界之间的临时客栈,装点的让人有些紧张地想尿尿。
大胡子人模狗样地坐在死囚牢房的正中央,我们几个迟早都要死的人,就这样垫着一张张苍白的面孔,都团坐在他的周围,听他开始讲当新兵蛋子时候,那些抄墓碑的传奇故事。
大胡子向快递小刘要了一杯子凉水,咕咚咕咚一大口喝完,抹了一把嘴,转眼看了看我,伸出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兄弟,不要怕,虽说你七八天之后就要打针了,但是你也不要伤心,其实,这人和鬼啊,就他妈的是一个模子里到处来的两个双胞胎,白天是人,夜里是鬼,没有多大区别!”
快递小刘在一旁赶紧催促道:“胡子哥,你就再别拐弯子了,赶紧说吧,你看都几点了!”
大胡子说道:
“几点了?不就是晚上一点么,不用急,到天亮还早着哩,我经常干夜活挖墓,所以一到晚上就特别精神,睡不着觉。你看,大家伙能到这里来聚会,肯定是上辈子有很大的缘分,说不定之前我们不但认识,恐怕还一块共事过哩!”
大老憨在一旁说道:“咦,你说的有点道理啊,我自打第一眼看见这个小伙子,就感觉特别面熟,感觉绝对在那里见过他!”
说完,大老憨就指着我,我听他的话,还以为他说的是快递小刘,看着他的指头方向,他原来说的是我啊。
我赶紧说道:“大爷,您就别开玩笑了,看您的年龄,比我爸的我爸的年龄还要大,我怎么能认识您啦。”
那个博物馆看管员大老张也凑过那张很富态的脸面来,上下打量了半天我,也说道:“对啊,这个小伙子我感觉也很面熟,就,就跟我经常做梦时梦见的那个鬼小孩很像的。”
我赶紧说道:“你们就别在研究我了,赶紧讲故事吧!”
大胡子说道:“你们都不知道,这个生命啊,就是一个阴阳结合体,现在看来大家好像都是男的,但上辈子说不定就是个女人哩,所以我说人鬼就像两口子,是不分家的,关键是在环境的塑造。哎,说这个你们也不懂!”
大老憨一挥手,说道:“你的意思我懂,你不就是说,人鬼就像公猪和母猪一样,是两个牲口,所谓公的怕母的,母的怕公的,不就是这回事吗?”
大胡子将脸面一沉,说道:“大老憨,你到底有没有一个正形?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哲学话题,这是上等人经常谈论的话题,你竟说些石马公的母的,是不是不觉得有失体面吗?!”
大老憨说道:“我是个粗人,一天嘴里没个好的,别人都说我是一天不说b,那个日头不落西!我没文化,看待事情都是原始人的想法,你就别笑话了!”
大胡子摇着头说道:“我之前就认识你这样一个家伙,但现在记不起来是在那里认识的,整天里没个正行,嘴里尽说些不是q就是b的,我记得我还经常跟他吵架。”
大老憨将脖子一横,说道:
“我就是一个2货,要不然能干盗窃杀人的勾当?我平时里最恨那些书本上的玩意儿,还有那些知识分子,臭老九,一个个装模作样的像谦谦君子,但背地里要是看见光屁股女人,这些人比那疯了的猪还要厉害!”
大胡子刚要反驳,大老憨赶紧嬉皮笑脸地说道:“大哥,我叫你一声大哥行不行,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讲你们抄墓碑的事情,我的心里都快要痒死了。”
大胡子指着大老憨说道:“你要是一个女人,也不是一个好女人,保准是一个卖b的。”
……
看着他们两个斗嘴,我心里想到,谁要是知道自己七天之后就要离开这个活蹦乱跳的世界,谁能不伤心?谁能不忧愁和烦恼哩?
我强压着自己的记忆,试图不再去想明天的事情,但死活就是没有办法,压不住,那些无孔不入反的恐惧感,就像一把刀子一样无情地刺戳着我的大脑和心脏,我现在才觉得,上帝,如果有的话,他就是通过这种欲罢不能的办法来惩罚我们的。
我害怕狱友们不再讲鬼故事了,害怕他们一个个倒头呼呼大睡,没有人理我,到那时候,我可怎么熬过这慢慢长夜啊?
所以我赶紧也鼓捣着大胡子快点讲鬼故事,大胡子眯缝着眼睛,半天才说道:
“为了照顾咱们这个兄弟,我的建议还是没有失效,那就是我们死囚牢房里一共八个人,每个人想好一个鬼故事,然后轮着来,抓阄,谁先抓上,谁就负责那天晚上讲故事,但一定要是真实的故事的,不要胡编乱造,我先带个头!”
大老憨道:“这个感情好!就这么来,你们看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