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还是负责人,为此不得不写了一份检讨,当然上面给他留面子,不会正儿八经的批评他,但是态度要有。
刚进单位没一年的小女生,还是不怎么出外勤的那种,虽然搞得缪裘卓提心吊胆的,但还是需要爱护后辈的,当时那么多人不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吗?不由宽慰道:“这也是意外,谁知道她会发起疯来呢?咱们不能因为疯子给自己造成心理压力不是,平时多向其他前辈请教。”
秦桑感激的点点头,随即又有些黯然问道:“……副队,你说,世上怎么会有钟月那样的人,而且她还是一个母亲。”
“你说这世上有多少人,六十多亿,咱们z国就占了快四分之一了,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成长经历、生活状态、性格脾气,真是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更不用说咱们是公安的,还是缉毒大队的,吸毒的人怎么样你也见过,他们十个里面,起码有一半以上是犯过案的,你这次是被伤了,所以记忆特别深刻。听我一句劝,今天听完审判,就把这件事忘了,不要让它影响到你,因为不值得。”
这次秦桑的面容严肃起来了,她应道:“是。”还保证道:“副队你放心!”
听的进去就好,他们这样的单位,时间一久多多少少会产生心理压力,抗压能力要有,自我开解能力也要有。
到了法院,缪裘卓把车停好,两人安检进去后出示了证件和卷宗参与审判旁听,最后钟月以涉嫌容留他人吸毒罪被法院判决,获刑一年五个月并处罚金,接下来她会被移送至市第三监狱服刑,顺便强制戒毒,因为进去了,肯定也别想吸毒了。
开庭过程中,钟月的精神不是很好,两个黑眼圈重的吓人,想想原因就知道为什么,旁听的秦桑在判决书下来的那一刻,一直屏着气,万分关注,到最后钟月被带下去后才慢慢的吐出来。
缪裘卓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都过去了,回去吧。”
秦桑总感觉心里一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这一件让她心有余悸的案子算是就此翻篇,她心里感激缪裘卓,加之又连累他写检讨书,就想着赔罪:“副队,今晚我请你吃饭吧,还要大队里的其他同事一起。”
缪裘卓乐了:“咱们队里有多少人你数过吗,你工资才多少?一顿饭下去起码得去三分之一。”
“去三分之一我也乐意。”
缪裘卓拒绝了:“今天可不行,我女儿期末考试年级第一,我妻子打电话给我说过了,今天要好好庆祝来着。”
“是吗?这可是好事啊,”秦桑大声道:“副队,你女儿真牛,我小时候成绩也好,但也没拿过年级第一,几年级了?”
“下半年就初一了。”
“还是个状元啊?!”
缪裘卓差点喷了,秦桑平时看着文文静静的一个后辈,没想到拍起马屁来这么夸张:“看来是我跟不上时代了,只听过高考状元,没想到小学毕业考也有状元。”
“都是从一个阶段跳到另外一个阶段,怎么不算?”秦桑说的义正言辞:“高考算是大状元,这就是小状元呗。”
当着一个爹的面,夸他的孩子有出息比直接夸他有效多了,缪裘卓听的面上不显,心里却是乐开了花的,送秦桑回单位后就调了个头,往妻子发来的地址去了。
钟月的判决书下来了,她似乎并没有上诉的打算,准备安安分分的服刑,她转到第三监狱后几天,叶父带着儿子叶正谊去监狱看她。说实话,叶父其实并不愿意去,钟月不止吸毒,她被抓的时候床上还躺着一个男人,外面还待着四个,要说另外四个跟她清清白白的,他一点都不相信。
要不是拗不过儿子,他恨不得警察直接给钟月判死刑,还去见她,不是进一步提醒自己绿云罩顶吗?于是他这一路上都是骂骂咧咧的,时不时还在儿子的头上拍两下,叶正谊的头也因为他的力道时不时的往一边歪。
“你对你那个不要脸的妈倒是有良心,你怎么不想想你爸呢?你知不知道我这一次回来得耽误多少时间、浪费多少钱,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上学,你们两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叶正谊也不吭声,更不反驳,好像叶父说的什么话都不能影响到他一样。他这样死气沉沉,叶父也觉得没意思,很快他说累了。不过他臭着的脸到了监狱门口却又换了一副面孔,扯出恐怕谁也不愿意看的一张笑脸,递了自己的身份证和当地派出所开的《会见通知书》:“前两天就打过报告的,来看钟月。”
两人很快就被带进去了,监狱的围墙很高,叶正谊站在底下往上看,一片阴影遮下来,只觉得这围墙高的看不到尽头。一路上的色彩让他觉得沉闷而单调,连路过里面唯一的操场,边沿长出来的两颗野草,都让他觉得这草的颜色是灰色的。
跟着带路的狱警走过了几道铁门,终于到了目的地,会见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叶父见了坐在隔离窗对面的钟月,看上去更想去撕了她,或是拿起电话朝着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臭骂一顿,好宣泄现在还没有爆发出来的愤怒。但是两边都有狱警站着,他便只是鼻孔里喷着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