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想让母后说服父皇,将安三郎招为驸马。夲殿便依你的建议,说服了父皇将安三郎招为驸马,又把韩四娘说给了三弟。
结果,这招离间之计的效果竟然出乎意料的好。
今日安家父子四人统统告假,上朝的未来上朝,上衙门的也未去衙门,然后三公也跑来凑热闹,在金銮殿上絮絮叨叨的说了快一个时辰。
这下安又杰那个老混蛋算是在父皇心里扎下了一根硬刺,以后就算父皇不计较今日之事,但那老家伙手中的人脉和权势,父皇只怕也一定会掂量掂量该如何处理了!
三弟要是没有了安又杰这个助力,往后夲殿也可安枕无忧了!
你这个女人虽然没有大才,但有时候想出来的那些拐弯抹角的主意倒确实好用。
往后,你也多动动脑子替夲殿多想写主意,这次我算看出来了,有时候女人那些弯弯道道的小心思,也是能够办成大事的!”
太子的一番话令韩嘉音激动的有些热泪盈眶,从入府到现在,太子从未与她说过这么多话,更何况,她就是再迟钝也能听出来,太子这一番话中,有不少朝廷争斗中的机密。
可见,她如今在太子心目中的确是有些分量的!
但转念之间,又想起怡安郡主,韩嘉音觉得心里一阵压抑。看起来,她需要更多的助力,才有可能真正的翻身!
“殿下,你是妾身的夫君,是妾身的天,能祝你一臂之力,也是妾身的福分!”
说完,韩嘉音挪挪屁股移动到太子身侧,娇娇弱弱的依偎进太子怀里!
安亦池一大早便出门办了几件事情,快午时才回府,刚到府门口,一个小童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气喘吁吁的拦在马车前面,幸好驾车的木松技术好,及时拉住了缰绳。
“哪里来的小孩子,没看见马车吗?差点儿撞到你,小孩子家家的怎么乱跑!”坐在木松傍边的致远大声呵斥道。
小童却不答话,反而转头朝后面兴奋的喊起来:“郎君,郎君,是安三郎君!是安三郎君!”看样子,小童在这里已经等了不短时间。
“郎君,是谢大人!”外面传来致远的声音。
安亦池掀帘,只见从不远处的树荫下缓缓走过来一个身材高大、面目俊秀的男子。
安亦池摸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朝他走过来的谢思齐。
谢思齐不紧不慢的走到马车旁,拱手行了一礼后斯文的说道:“三郎可否借一步说话!”
安亦池微微一笑,干脆跳下马车:“把马车先赶回去,我与谢大人一起走走,跟母亲说我晚些回府!”
致远驾着马车回了府,木松则依旧不远不近的站在了安亦池身后。
安亦池转头朝谢思齐温和一笑:“前面有了小酒馆,里面的的毕罗也算长安一绝,谢大人可否愿意与在下一起去尝一尝?”
谢思齐眯眼,眼前的男子的确不愧为长安四郎君之一,那一身温润如玉的气派,令他这个堂堂男儿也赞叹不已,更何况春心萌动的女儿家。
想起墨池,谢思齐总是保持着微笑的俊脸上闪过一丝担忧,他轻轻点头道:“却之不恭!”
小酒馆很近,二人并排不过走了两三百步便到了。
二人进门时,店里面已经坐了七八个人。
酒馆的确很小,只有五张四人坐的方桌,店里的伙计也只有母女二人。
安亦池显然是这里的常客,那女儿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看见他二人,忙红着脸将他们直接带进了里面一道隔着竹帘的小间:
“三郎君您还是蟹黄毕罗吧,这位郎君要用什么,我家的毕罗有蟹黄、猪肝、羊肾、三鲜素馅儿,您是要那种馅儿呢?”
谢思齐还未开口,安亦池就似笑非笑的说道:“他也要蟹黄馅儿的,他的喜好和我一样!”
小姑娘看一眼安亦池,又看一眼谢思齐,应了声是后满脸羞红的准备食物去了,谢思齐拿起桌上的杯盏在手中转了转看着安亦池:
“人真的是个神奇的存在,可以人前温润如玉,也可以人后狠戾冷血,三郎君,你说这样的人,我们应该相信他那一面?”
安亦池勾唇露出一个浅笑:“不管人前如何,人后如何,只要做的是人做的事情,无愧天地,无愧良心,相信那一面都无所谓。”
谢思齐双眼盯着安亦池,沉默的看了半响才说道:“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但是,你不应该把池儿也拉进你们安府那趟浑水里。
你知道过了今日,皇上会怎样对付尚书令?怎样对付安家?你们那摊子破事儿,要支持谁,扳倒谁,与池儿何干?
你若真心喜欢池儿,便把她还给我们,让我母亲带她走,让她离这个漩涡远一些!”
谢思齐的这番话,令方才还一脸无所谓笑容的安亦池立刻沉了脸。
小间的空间有些小,安亦池伸了伸他的长腿,深邃的墨眸中散发出拒人之千里以外的冰冷。
“还给你?谢大人莫不是以为,就凭你一个表哥的身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