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船又窄,又哪里躲得开去,转眼被开心摸到露在手掌外的针筒,针筒往外一拽,大有把握不住之势,急忙叫道:“船要翻了。”
叫完,不忘拿屁 股顶了身后船身,用力将船摇了摇,船身顿时往一边偏。
开心赶紧松开她,撑了另一边船沿,让船恢复平衡,瞪着她,哭笑不得,她哪里象个姑娘……
无忧得意的一挑眉,又将船摇了两摇。
开心将撑着船沿的手一放,小船顿时向一侧翻倒,他的身体随着倾斜的船底滚向无忧。
两具身体挤压成一堆,船的一侧翘起,眼见便要翻船。
无忧瞥视着越来越近的湖面,想滚向小船的另一侧,扳正船身,却被开心沉重的身体压了个实在,哪里动弹得了,眼睁睁的看着要被倒入湖中,吓得尖声惨叫。
在离水面只得半尺的时候,开心向翘起的船沿击了一掌,小船顿时偏倒回去。
他抱着她即时一滚,躺回小船中间,小船摇摇荡荡,却总算平稳下来。
无忧长松了口气,重重的捶了他一拳,“你作死吗?”
开心却无事般,一手枕了脑后,吹起小调。
无忧瞪着他,心里竟没了气,笑着又捶了他一拳,“你真是坏透了。”
开心‘哧’的一笑,抬了手捏着她的下巴,扳向自己,审视了一阵,笑了,这才是他想的无忧,那个暗室中所见的姑娘。
无忧看着他眼角的笑意,仿佛这寒夜突然暖了不少。
从他指间的挣出下巴,脸上莫名的烫了一烫,“谢谢你。”
他微微一笑,将她拉低,令她仍躺在自己身边,望着头顶的灯笼,“无忧。”
“嗯?”
“开心些。”
“呃?”
“我爹跟我说,世间的没有过不去的坎,无论再难,也要尽量让自己过得开心些就好。”
“所以你爹给你起名开心?”
“嗯。”
“你爹怎么就没想想,自己姓什么。”无忧小声嘀咕,将针头装入竹筒,和着针管,小心的收入怀中。
“喂,丫头,你就偏要哪壶水不开,拧哪壶?”
“事实就是如此。开心开心,白开心。”
开心转头过来,瞪着她,她也扁了嘴与他对瞪。
过了好一会儿,开心撇脸笑了,“这个问题,我向我爹抱怨了不下千次。”
无忧‘噗’的笑出了声,“抱怨了以后呢?”
“抱怨一回,就得挨上几扫帚,最后还是个白开心。”
“哈哈。”无忧笑扑进他肩窝,捏着小拳头,在他厚实的肩膀上乱捶,直笑出了泪。
开心直到她笑得没了力气,软在他臂弯里,才抱着她,将棉被抖开,将她裹住,“睡吧。”
无忧伏在他身上,舒服的倦成一团,闻着他身上粗野的气息,闭上了眼。
他说的对,在这里真的不会孤单……
开心看着她嘴角噙着的笑,侧身过来,慢慢向她凑近,唇轻轻的映在她的嘴角笑纹上。
无忧长睫轻轻一颤,没有闪避。
花满楼……
晴烟听见木轮压过木头地板的声音,手一抖,琴弦顿时断去两根,脸上煞白无色。
一旁张罗着的柳如烟赶了过来,“怎么回事?”
“弦断了。” 晴烟强装镇定,声音却不住的打颤。
来这里的人关注的就是她花落谁家,不凡以二万金买下她的初 夜,今晚的节目也就到了高 潮,至于这后面的节目,不过是个助兴,可有可无。
断了根弦,少听半个曲子,无人在意。
柳如烟说了些好话,另外安排歌舞,供人观赏。
晴烟也就退了下去,良宵美夜,自然归买下她的人,无人多事相拦。
后院……
凤止手支着额头,斜依在香妃榻上,把玩着折扇上的坠玉,眼角斜挑挑的瞟向一边悠哉饮茶的不凡。
“当真是有了情,心也善。”
不凡淡然的向他看去,“她好歹服侍了你十几年,你真半点不在意她的生死?”
“她传话给长宁,让长宁买下她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再是我的人。一个背叛的奴婢,本该死。”
“她不过是想求你一个第一夜,如果你给了她初 夜,她如何会背叛?你惯来fēng_liú,这一夜都不肯赏她,这又岂是过往的你?” 不凡搁下茶盅平视着凤止的眼,不愠不燥。
凤止把玩着扇子的手停了停,“你直接取了她的性命便好,何必花这两万金?”
“她好歹曾是你的人,就算死,也该体面些。”
“挂羊头卖狗肉,是为了阻止宁墨和开心出手,在长宁面前露了身形才是真。这一院子的人,你谁都想护,心委实大了些。那丫头也当真有点本事,竟让这一院子的人为她杀人灭口。”
不凡笑了笑,不驳。
晴烟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