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房间里,姓黄的男人皱了皱眉。
“她平时就这样吗?”
余刃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那糯米糕本就是给小玥准备的,她愿意分一半给东子就不错了,东子那盘点心可是一块儿都没给她拿。”
男人一噎,也没再说什么,又去看房中情形了。
宁玥一边吃着糯米糕一边道:“这位黄伯伯是不是永嘉长公主的驸马啊?看上去倒是……”
“什么驸马?”
东子打断了她。
“永嘉长公主没有驸马,你不知道吗?”
“没有?”
宁玥一脸惊讶。
“当然没有,”东子道,“永嘉长公主早年间去大漠和亲了,前些年才被陛下接回来的,哪有什么驸马?”
哈?
“那……那她回来之后,没再成亲吗?”
“没有啊,”东子边吃边道:“这公主府就她和安阳郡主两人,你来之前都没问过程大哥他们吗?”
没有。
宁玥摇头。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无父无母,从小寄人篱下,早已习惯了别人安排什么她就接受什么,从不多问。
东子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啊。”
他自己不所有书都称为乱七八糟的书。
宁玥咬了咬牙,懒得理他,越想却越觉得不对。
“这府里如果只有永嘉长公主和安阳郡主,那咱们住进来是不是不大合适啊?”
要知道他们可是一群“男人”!
一群男人大张旗鼓的住到长公主的府邸,这……对长公主和安阳郡主的名声怕是不太好吧?
她之前还以为他们是受长公主的驸马邀请住进来的,但长公主既然没有驸马,那这个可能性也就不存在了。
东子年纪小,并没有想到这些问题,此时听她说起才觉得似乎的确不大妥当。
“那……可能是齐大哥他们还没找好地方,所以临时在这里歇歇脚吧?”
这个说法十分牵强,但宁玥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其他理由了。
不过,就算这一点能勉强说得通,那位黄伯伯却又该怎么解释呢?
这个人显然是可以随意进出公主府的,而且地位不低,不然下人也不会不通传就直接放他进去了。
一个男人可以在这里来去自如,却又不是驸马,那会是谁?
难道……
宁玥忽然一拍桌子,吓得东子差点儿把手里盘子扔出去。
“你干什么啊?一惊一乍的!”
宁玥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两只眼睛亮闪闪的,里面分别写着“八卦”两个字。
她伸手隔空在东子的脸上比划了几下,缓缓点了点头,满脸兴奋。
“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东子被她弄得点心都吃不下去了。
宁玥笑了笑,低声道:“那位黄伯伯可能就是皇帝!你可能就是他的私生子!”
这样的话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以及为什么不跟长公主说话反倒一直跟他们说话就解释的通了。
隔壁贴着墙的人脚下一软,险些滑到地上去。
他转头看了看余刃,满脸不可置信:你告诉她了?
余刃亦是睁大了双眼,表情没比他好多少:没有!
这厢的宁玥完全不知道那边的震惊,犹自露出柯南般发现真相的脸,伸手挡住了东子的嘴和下巴:“只看上半张脸的话……”
不不不,不对。
她又将手往上挪了挪:“只看眼睛和额头的话,你跟他还真挺像的呢!”
“你疯了吧你!”
东子不耐烦地将她的手推开。
“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的儿子?那种人又怎么可能是皇帝?”
“哪种人啊?人家怎么了你就这么嫌弃?”
怎么了?
东子冷哼一声:“瘦的像根竹签子似的风一吹就倒,长的像个小白脸……不,老白脸似的,一看就是个靠女人吃饭的,不然没事儿往公主府跑什么?”
他说到这儿也露出了一脸发现真相的表情,道:“说不定他就是永嘉长公主的面首呢!”
“长公主备受陛下宠爱,这些年又一直没有成亲,肯定有的是这种男人想往她身边凑。”
另一边的小铜片后面,“老白脸”皇帝气的脸都绿了,要不是余刃死死拉着,估计就要冲过去揍东子一顿了。
宁玥十分看不惯东子这种以貌取人的行事作风,尤其是他的审美还和她完全相悖。
“人家怎么就老白脸了?我觉得他长的挺好看的。”
她说道。
“气质儒雅风度翩翩,虽然看上去瘦,但不一定就真的没肉啊。”
“说不定他像余大哥他们一样,穿衣显瘦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