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说嘛。”
另几人摇头叹了叹气,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
另一边,他们口中的林太太正惶惶地坐在自家院子里,眼中布满了血丝,满脸疲惫眼眶发青,憔悴的不成样子。
“娘,咱们的东西都已经送走大半了,就不能留一点儿吗?”
林玉锦红着眼睛说道。
林太太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伸手杵了杵她的额头。
“你爹官都快保不住了!你还在惦记那些东西!”
林玉锦被她杵的向后仰了仰,有些委屈地摸了摸脑袋。
“女儿已经十五岁了,眼看着……眼看着这两年就要成亲了,到时候若是连嫁妆都出不起,那……那多丢人啊!”
林太太自然也知道这点,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京城来了消息,说是有人状告他们家老爷徇私枉法,打着舅爷的名义欺压百姓鱼肉相邻,贪墨了不少民脂民膏。
这些年状告他们家老爷的不是没有,但都被压下来了,所以他们向来是不当回事的。
可这次的事情却非同寻常,对方竟然越过各个衙门,直接把状告到陛下面前去了!
舅爷事先连半点儿风声都没听到,就在朝上被陛下质问了一番,问他有没有这门亲戚,知不知道这门亲戚的所为?
能直接把事情捅到陛下面前的一定不是一般人,舅爷不知对方身份,不知他们到底掌握了多少事情,便也不敢贸然反驳,只道确实有这门亲戚,但平日里并不怎么往来,所以对陛下所说的事情也不太清楚。
陛下龙颜大怒,当朝命人细查,舅爷也被下旨回家休养,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不得上朝。
林县令哪想到不出事就不出事,一出事就直接捅破了天,接到消息之后不敢耽搁,忙按舅爷所说,将家中财物都转移了出去,一应证据也都抓紧清除了。
可是接手这些财物的是舅爷的人,他哪里还能指望着这些东西再送回来?只能当是破财消灾,图个平安了。
林太太想到这些就觉得欲哭无泪,只能拍着女儿的手道:“好孩子,娘知道你委屈,可这次实在是没办法了。”
“不过你放心,娘只有你这一个女儿,定然不会亏待了你的。”
“等这阵风头过了,娘再让你爹想办法把你的嫁妆补上,决不让你在婚事上吃了亏!”
林玉锦听了面色微霁,低声问道:“那……那咱们还能去京城吗?我还能嫁到京城去吗?”
“当然能!”
林太太笃定地道。
“你舅爷说了,只要这次的事情平安度过了,就……”
话没说完,被外面忽然闯进来的下人打断。
“太太,太太,”下人惊呼道:“舅爷的人……又把咱们送出去的东西送回来了!”
什么?
林太太猛地站了起来。
“这是为何?他们……他们不是说这些东西不能留,留了……会被当做证据的吗?”
下人擦了把汗,上气不接下气:“奴婢也不知道为何,只知道前院儿传来消息,说是他们把东西送了回来,然后……然后就去找老爷了。”
这些东西既然是证据,那么送出去又送回来,是不是说……
舅爷也管不了他们了?
林太太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林玉锦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还在拍手欢喜。
“一定是舅祖父把事情压下来了,所以把东西也还给我们了。”
“太好了!这样我出嫁的时候就不愁嫁妆了!”
林太太气的一巴掌扇了过去:“蠢货!”
说完起身拎起裙摆便向前院跑去。
前院,林县令的脸色比她还难看,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不断滑落。
“周管事,这……这……”
“这什么这?你还要狡辩什么?”
周管事指着跪在地上衣不蔽体的三个女人和一个孩子,铁青着脸道。
“还好老爷听到了风声,让我查了一下,不然怎么被你害死的都不知道!”
这个老爷指的自然不是林县令,而是他自己的主子。
“你贪财也就算了,竟然还做出这种勾当!你是这些年过的太顺心了,嫌命长了是吧?”
林县令脸色煞白,两腿直打哆嗦:“我……我现在就把他们送走!这就送走!”
说完却又摇了摇头:“不,我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就没有证据了!”
说着便要转身去找刀。
周管事却呸了一声:“晚了!”
“老爷已经打听到消息了,陛下所说的查你是否贪墨实际只是个幌子,你是因为动了不该动的人,所以才被一状告到了陛下面前的!”
林县令脑子里嗡的一声,再次看向那几个女人和孩子。
“别看了!”
周管事道:“能直接在陛下面前告御状还不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