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苏又清才想到这个“大哥”是指谁。玩味地看了一眼肖小佳,意味深长地说:“这么快就入乡随俗,嫁夫随夫了?”
某人脸红,娇嗲一句:“谁是夫啊”
然后正了正脸色,深沉且认真地说:“清清,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今生你嫁的人,是前世葬你的人。”
“恩,佛曰”
“我还在寻找前世人的路途上,任重而道远”
“肖小佳”
“啊?”
“如果你还妄想寻找另一个,我只能告诉你,这辈子你注定曝尸荒野。”
情伤
城北林家世代从政,在政坛如鱼得水,到了林泽风爸爸这一代,子孙却是由政转商,并且做得风生水起,现今也成了r市上得了台面的公司。虽不及宋氏的雄厚根基,却凭借在政坛累积的广阔人脉,将生意做大。
林育南退了下来,由大儿子林泽风挑起大梁。
晚饭过后,老爷子林竞端坐在书房,照例听后辈报告公司的近况和发展计划。林泽风刚上任,自是想做出一番业绩,最近抓在手里的两块地,和宋氏有点利益冲突,其实也不能算冲突,只是存在一个利润的缓冲空间,可多一分也可少一分。
林泽风有心抓住这一点,想占得宋氏的上风。
“爷爷,关于这两块地,材料价格上我是绝不会让步,让了一个点,利润就少许多”
老爷子当然明白孙子的意图,利润之说只是借口,拄着红木拐杖敲了敲地,“明摆着是跟宋氏过不去,不可行”
“我们不合作,材料上不去,宋氏自然是无法开展后期工程的”
林竞冷哼,“宋氏能鼎立这么久,不是没有原因的,宋氏背后不止一个宋子休。”
“泽风,你刚上任,切忌激进,年轻气盛是好事也是大忌。长远利益才是关键,输赢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虽有不甘,林泽风还是把话咽了下去。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道:“我今天看到那丫头了。”
林竞明白指的是谁,冷漠地说:“r市这么大,碰上谁都不奇怪。”
“可是爷爷,她身边还有梁叙,看的出来他们是熟识,梁叙很护她”
此话一出,果然引起林竞注意,却也没再说话,半晌,才叹了口气:“这家丑,终究是不能外扬的……”
r市夜生活是极其丰富繁盛的,灯红酒绿,莺莺燕燕,放眼望去,整个城市纸醉金迷,直至天明。到了白天,又是另一番景象,地铁、公交、来往的人群,快节奏的生活,为生计奔波。
市中心最高的那栋大厦,从外看便是金碧辉煌,里面掌权的,是那个传闻冷漠强势的男人。睥睨众生,唯我独尊。
燕违卿倒了杯威士忌递给宋子休,在他旁边坐下。梁叙在不远和几个美女调情,也有胆大的女人用诱惑的眼神打量宋子休和燕违卿,一个斯文如玉,却眼神冷淡,而另一个,俊朗无比,浑身散发霸气。气场都是不可轻易接近的,当真是,只能远观。
喝了一口酒,燕违卿开口:“哥,我一直都想问你个问题。”
“你问吧”
“苏又清真的有那么好”
一阵沉默,男人似乎也在思考,随即将杯子里的酒一口灌下。
“比她好的人很多,漂亮、聪明、可爱,她都不算尤物”
顿了顿,微微叹气,似是无奈。
“可我就是稀罕她,又有什么办法”
粉红万千,不是最好,不是最聪明,不是最懂讨人欢心,甚至不曾得到爱慕。
可我就是稀罕她,又有什么办法。
第一次看到宋子休这样的神情,燕违卿不是不震撼的。他们几个大学时便结交,一路走到现在,商界称宋氏是帝国,过程不乏艰辛,出生入死,再死里逃生。
兄弟有难同当。黑白两边势力庞大,以一个男人的立场,自己是从心底佩服宋子休的。以兄弟哥们的角度,自己亦是以有如此挚友而骄傲。
无情,无心,所以无惧。
而此时的宋子休,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落寞,或者说是他的生命里终于出现了弱点。
以他的个性,看上的人或物,从来都是势在必得,无往不利。然而这次,对着苏又清,似乎是变了,不强迫不急进,更多的,是在一旁护她周全。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燕违卿一笑,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酒,一饮而尽。
“我说哥,怎么坐这儿装深沉”
梁叙凑过来,笑呵呵的打趣,两人懒得理,自动屏蔽。
不死心,继续凑上前吆喝:“哥,要不,帮你打电话给吴蔚然,在电视上瞅到她,更漂亮了。”
男人不反对不应答,从容地满上酒,拿起来晃了晃,酒水在杯子里泛起细小波澜。慢慢开口:
“你最近是不是申请了年假”
不对劲。
“空出这么多时间,正好,我最近买了个庄园,地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