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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睿听见“死罪”二字,心下一凉,眼里划过一丝惊慌。他还没坐上皇位,怎会甘心因为几个贱民就死去?
祁荀见时机成熟,便上前为长孙睿开辩道:“皇上,请听草民一言。三皇子这次赈灾虽说不尽人意,可是也出自一片善心。灾民们只考虑自己的身体状况不能理解三皇子辛劳,反而污蔑他,不得已之下三皇子才赶走了他们,也算不上什么大错。毕竟,没有哪个人可以一边忍受别人的诬陷,一边继续做着吃亏不讨好的事。”,顿了顿,见长孙无极无意打断自己,又说道:“三皇子此举,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那一刻他哪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啊?依草民愚见,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如何惩治三皇子,而是赶快想办法解决灾民暴动。”
“罢了,朕看在祁荀的面上先饶过你这次!以后做事多用用脑子,不要整日做些糊涂事!”长孙无极顺着祁荀给的台阶下,从内心而言他也不愿严惩长孙睿,终究皇后此时怀着孕,不想因为这事打扰到皇后。
而祁荀更是不想让皇后这么快参和进来,到底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
“谢父皇,儿臣今后决不再犯这等错误。灾民暴动一事,是儿臣行事冲动了……”长孙睿一脸痛悔的表情,心里却仍是不服气。不过,此时此刻,他对祁荀倒是充满了感激之情。acdj
“行了,行了,你们都先下去吧,让朕静静。”灾民暴动对于一个君王来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如若解决不好,那便会量成一场大的灾难,加上现在瘟疫仍在蔓延,更是危险重重。
两人纷纷退下。
“祁荀,本殿下这次能够化险为夷多亏了你。”长孙睿由衷地道谢到。虽然药是祁荀给的,可是当时也提醒了他要慎用,是他自己太过心急才导致这幅局面,最后也是祁荀出面说情,心里不由得生出好感,也更加相信祁荀的诚意。
“三殿下不怪罪草民,已经是对草民对大的恩赐了。那药本就是我给殿下您的,没想到却害了您,真是该死。”祁荀拱手道歉,眼里满是愧疚。
从古至今,以退为进总是上上策,一来降低了敌人的防备,二来藏住了自己的实力与目的。因此,祁荀放低身段自己先担了这个罪名,而给不给她按这个罪名那边是长孙睿的事了。不过,按着现在的状况来说,长孙睿是万万想不到祁荀与自己站在对立面的。 “你也是无心的,何况当时你也告诉本殿下那药不能根治,所以这事不怪你。”长孙睿看上去十分明事理,自顾自的为祁荀开脱着。
本殿下当初收留祁荀这颗棋子还真是对了,有他的帮助,父皇早晚有天会将太子之位传与我!
遗憾的是,长孙睿从没有想过引起这些麻烦的根源究竟从何而来,只是一味地看重问题解决的结果。他这种做法,倒是让祁荀行事时少了诸多麻烦。
“草民谢殿下体谅。”祁荀洋装着一副感动的模样,神情真挚诚恳,语气里满是感激之意。
“无妨,本殿下先回府了,今日就不请你过去坐了。”长孙睿挡住了正要行礼的祁荀,语气缓和地说道。今天遇到的烦心事太多了,他需要找个地方好好放松一下,然后想想接下来平息暴民的事宜,实在没有闲情雅致请祁荀去做客了。
长孙睿这番话倒是正和祁荀的意,她还得赶回去与长孙策商议城外灾民暴动的事情,于是回道:“草民恭送殿下。”
送走长孙睿后,祁荀为了避免被人跟踪,饶了一条羊肠小道才来到圣阳府。
李偲见祁荀亲自登门,便领着祁荀直接到了长孙策的书房。
“——叩叩——”
“进来。”低沉的嗓音从门内传来。
祁荀依旧一身水色素衣,眉间平和,眼角带着笑意,推开门,轻轻走了进去,心里莫名的欢喜,也不知是眼看计划快要成功还是见到了长孙策。
长孙策抬起头望见祁荀,不由得嘴角一扬,瞬间浮现一抹魅人的笑容。他一身白衣,盘腿而坐,手里捧着古送诗词,黑亮的青丝落肩而下,深邃的眸凝望着向自己一步一步走来的人儿,柔情中又不乏豪气与傲然于世的强大气势。
“策,接下来该你大显身手了。”祁荀自然地走到长孙策对面坐下,眉眼满是愉悦之色。
长孙策很久没有见祁荀如此快意了,最近先是遭皇后算计,后又送走绿琦与云凡,即使她不说他也知道她心里一直藏着一抹难以去除的忧伤,今天总算是扫去了阴霾。
“这还多亏了荀儿,本殿下该如何谢谢你呢?”长孙策打趣道,心里也是十分高兴。
“都说大恩不言谢,你对我也没少施恩,自是不必谢了。”祁荀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其实,论起恩情来,她欠他的恩才算是真的大恩。这一点,祁荀比谁都清楚。长孙策从一开始就倾力相助,如今又帮着她一起报仇,这份恩情来生恐怕都报不完。
长孙策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好了,谈正事吧。长孙睿被皇上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过我才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