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还有连森脸上那看着我时的甜甜的笑,此刻在“成全”两个字下,都成了泡影。
手里握着一把雪,狠狠的抓在手心,像是要把心里积累的恨和不甘统统拧碎一样。
到最后水滴一滴滴沿着手滑下来的时候,我才知道了,有时候一些东西根本就是握不住,就像爱情,你想把它紧紧撅在掌心的时候,它早已经从你的指缝散到各处去了,流失的无影无踪。
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现在竟才明白过来。
想明白了事情,心里好像也不堵的那么慌了,虽然仍像缺了块东西似的那样失落,走路也是走不稳,但心里至少还是明了一件事,若分,就须当机立断。
跌跌撞撞的到了连森的住处,摁了好几遍门铃也没反应,沿着墙角斜斜的躺了下去,刚刚使完身上所有的气力到了这里,现在竟是连动弹一下都使不上劲了。
身体上的颓然何曾止得上心里的无力来的深,只是心里却还残存最后一份希冀,或是可怜的哀求,祈望着从连森的嘴里能听到不一样的答案,还如当初要和我在一起时的那般坚定的誓约,心里呐喊着,嘶吼着。
紧紧捏着这最后的希望,在墙角等待着一分一秒流逝着,冻的全身没有知觉麻木无感的时候,竟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还有随之传来的连森的声音,“阮馨,你……你……怎么在这?”
看到他张大嘴巴,一脸惊恐的样子,我仰着头张大嘴想要回应他些什么,可不知怎的,竟然发不出一丝声音,挣扎着要站起来时,也是使了半天的劲都没用,连森愣愣的看着我一个人在努力支撑着身体,却忘记了扶我一把。
等我招了手之后,他才放下了拿在手里的垃圾袋,将我一把拉了起来,可是我整个人因为蹲的时间太久,腿麻的不行,想找个地方坐下来,“连森,我有话想和你说,咱们进去吧。”
说完我就想推门进去,却是看到连森脸上的表情怪异的不行,眉毛直接拧成了一团,心里猛然“咯噔”了一下,这人今天是怎么了?
心里忍不住狐疑了一下,却还是推开了门。
这一推直接灭了我心底的最后一丝希冀,让我深深的懊恼自己刚刚手贱的举动,为什么就没想到是这样的,为什么这么相信他,相信的没了自己。
看到杜若定定的坐在沙发上的那一瞬,我逃也似的“哐当”一声关上门,也关上了我心底那扇希望的门。
我们真的要散了。
心飞也似的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不顾我腿麻木的疼,还是扶着墙壁一跛一瘸的快速进了电梯,心里想着连森定会跟上来,可是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连森房间的门还是紧紧闭着。
心死的感觉大抵如此。
在情感的棋盘里,我何时被替换掉,已然没了答案,现在唯一能解释的是,从现在此刻起,我已经出局了。
像个疯子一样的跑着,不知道要逃掉哪里,躲在什么地方,夜晚的风像只怒吼的狮子一样刮着,打在脸上像冰刀割在脸上,我竟没有感觉到痛,只是希望这雪下的大一点,再大点,好将我埋藏在这雪地里。
我肯定是疯了,癫狂痴傻,不然,怎会在这大雪天到了海边。
各个季节的海边我都有来过,但是在这冰封海面,漫天大雪的时候,还是第一次来,整个海边荒凉清寂,是一个人都没有,甚至一只飞鸟的身影都看不到。
真好,至少这样可以让我一个人清静清静。
不知道是不是人在伤心失落的时候容易自虐,现在的我,觉察不到一丝冷意,心里像是堵了东西一般的吞咽不自如,心都是沉沉的。
听着雪“嘶嘶”滑落的声音,远处的海水涌动的声音也听的真切,忽然让我想到去年的夏天,还是和连森一起在这海边嬉笑玩闹过,没想到此刻却是我一个在坐在这里看海。
冬天的海异常的让人心神安定,坐了很久后,借着路灯的光影,听到远处传来了保安大喝着赶人的声音,我才想着要起身回去。
没想到就在我沿着台阶向前移动的时候,有个黑乎乎的人影出现在了我面前,心里闪过了一丝震惊和恐惧。
紧紧的抓着一旁的石头板,想寻找下四周有没有砖块什么的,好拿在手里防个身,眼看着那个人影往前探了探,我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大声喊了句:“你是谁,要做什么?”
心里害怕的不行,却仍佯装着镇定。
“把你身上的钱都拿出来。”那人的声音不知道是被冻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