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老头叫的菜,也陆续送上,小老头拿起酒壶,对着嘴咕咕的一阵狂喝,砸砸的嘴角,尖声叫道:“喂,伙计添酒。”
口中叫着,他双手端过一盘菜肴,举筷就夹,往嘴里猛送,菜送进嘴里,他几乎连嚼都不嚼,一口就吞了下去,一盘菜肴,就像风扫落叶,只几筷就盘底向天。
伙计送上一壶酒来,小老头接过酒壶,就对着嘴狂喝,这壶酒堪堪喝完,第二盘菜正好送上,他放下酒壶,口中朝送菜的伙计说了声:“添酒。”
又用双手把菜肴移到面前,落筷如风,往嘴里猛送。
他简直和送菜、送酒的伙计配得天衣无缝,伙计送酒来的时候,他正好把一盘菜吃完,伙计送菜来的时候,他正好把一壶酒喝完,吩咐着“添酒”。
这等于说他喝一壶酒,吃一盘菜,时间一点也不浪费,转眼工夫,他已经喝了七八壶酒了,面前也有七八个装菜肴的盘子,都成了空盘子。
林傲和武天骄边吃边谈,两人似乎越谈越觉得投契,颇有相见恨晚之意。
剑后可没多喝酒,吃的也不多,她只是偏着头看小老头在那又喝又吃的,心中觉得这小老头挺好玩,脸上下觉流露出笑容。
那知小老头虽在低着头猛吃,却像额头上长着眼睛一般,你堪堪流露出笑容,他忽然抬起头来,眯着小眼也朝着剑后裂嘴一笑。
不多一会,小老头桌上,一共已经上了三十几个菜,也添了三十几壶酒,他居然全吃了下去,盘底双双翻天,连汤汤卤卤都一滴不剩。
这可把几个送菜的伙计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自从当伙计以来,从来也没见过这样一位天吃星。
小老头等伙计送上最后一个菜时,打着酒呃,问道:“喂,伙计,菜还有没有?”
伙计道,“回客官,这是最后一个菜了。”
小老头点点头笑道:“我老头算是也差不多了,再多来几个,我就会吃不下。”
他把这盘菜肴哩哗啦的吃下肚去,然后再拿起酒壶,喝干了,才徐徐站起身,双手拍拍肚子,裂嘴一笑,得意的道:“今天总算对得起你了,又是酒,又是菜,把你喂得饱饱的,嘻嘻,还用不着我老头花钱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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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后听得暗暗奇怪,他说不用花钱,那是谁花钱呢?
小老头似乎猜着她的心意,朝她眨眨眼睛,脚步踉跄走了过来,冲着林傲笑嘻嘻说道:“公子爷,小老头碰上你这位三公子,真是有缘,嘻嘻,小老儿的酒帐……大概不用小老儿掏腰包了吧?”
他说话时一口酒气,闻得令人作呕,三位公子也说成了“这位三公子”。
林傲攒攒剑眉,要待发作,忽然,耳边响起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三小姐新交了一个好朋友,在他面前,小老儿可没露一点口气,说出你是三小姐呀!”
武天骄看小老头喝醉了酒,忙道:“老人家的酒帐,算在下的好了。”
林傲抢笑道:“不,武兄弟没看这位老人家是要兄弟请么,自然是由兄弟付了。”
伙计因小老头站了起来,赶紧走来。小老头又打了个酒呃,指指林傲和武天骄,得意洋洋地道:“看到了没有,这两位公子还抢着给我老头子付帐呢,我就不用付钱了。”说罢,踉踉跄跄的往楼梯上走去。
伙计望着林傲、武天骄两人,欲言又止。林傲一挥手道:“这位老人家的酒帐,待回一起算在我们帐上好了。”
伙计有他这句话就够了,应了声“是”,就转身退下。
武天骄微笑道:“我看这位老人家一定是个异人,不然,一个人怎会吃得下这许多酒菜?”
剑后点头轻笑道:“算你有些眼光,这人很可能是一位游戏风尘的异人,武功修为也相当不弱。”
林傲笑道:“二位兄台身佩长剑,当是少年英雄了,兄弟一介书生,今天得和两位少年英雄论交,真乃人生幸事。”
武天骄笑道:“林兄这是说笑了,我和剑,学剑也未必有成,那里谈得到英雄二字?”
林傲大笑道:“二位兄台英气勃发,大丈夫不为良相,我认为当为良侠,仗剑天下,为人间诛不平,正是英雄本色,兄弟恨不弃文习武,跟二位学剑呢?”
剑后抿抿嘴笑道:“林兄弟不可把我也说进去,我虽然佩着长剑,其实只是学了几手花把式,难登大雅之堂!”
林傲道:“好啊,两位兄弟,我们一见如故,兄弟也想跟你们学剑,你们肯教兄弟么?”
武天骄为难地道:“林兄休得取笑,兄弟这点能耐,那里能做林兄的教师?”
林傲瞅了剑后一眼,说道:“我们三人,难得机缘巧,而且又谈得十分投契,兄弟之意,想和二位结成盟兄弟,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武天骄心中凛然,勉笑道:“林兄说的正我意,咱们难得的是一见如故,结为盟兄弟,正好应这段因缘,只是不知风大哥有没有意见?”
剑后轻笑道:“你没意思,我自然也没意见了。”
林傲喜形于色,说道:“那就一言为定,咱们三人就当筵结为兄弟,如手如足,生死不渝,好了,我们还该叙叙年庚,看谁的年纪大了?”
剑后一蹙眉头,第一个报出了岁数:“我二十六岁。”这里年岁最大的就是她了,她之所以这么报,无疑是在装嫩。她要是报出自己的真实岁数,定然吓坏林傲。
武天骄也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