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飞扬!”剑后忙起身接口道,并向武天骄一瞪眼,颇有恼怒之意。
青衫书生俊目瞧了剑后一眼,抱着拳道:“原来是武兄弟、风兄弟,幸会!幸会!真是幸会之至,兄弟林傲……啊!哈哈,我想起来了,我曾在京城见过武兄弟,对武兄弟可是仰慕之极,可惜失之交臂,没想到今晚又会在这里和武兄弟相遇,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可谓巧极!巧极啊!”
武天骄心头咯噔一下,暗道:“我怎么想不起何时在京城见过他?”但因对方人品俊逸,言谈不俗,便问道:“林兄只有一个人吗?怎不请坐下来,和兄弟同席,也好畅聆雅教,不知林兄意下如何?”
林傲目中异采闪动,欣然道:“兄弟方才说过,从京城见过武兄弟之后,对武兄弟有失之交臂之感,武兄弟说的,正兄弟之意,那兄弟就不客气了。”说着,果然在两人横头坐了下来,回头吩咐伙计要他把自己桌上杯筷和叫过的酒菜都送到这一桌来。
伙计唯唯应是,把杯筷和茶盅一起送了过来。
就在这时候,楼梯口走上一个瘦小老头,他在楼梯口站停下来,耸着双肩,瞪大一双鼠目,向四下骨碌一转,就举步朝三人桌上走来,就在方才林傲坐过的位上坐下,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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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裂嘴一笑道:“就这里坐吧!”
这回大家看清楚了,这人生得獐头鼠目,酒糟鼻,一把山羊胡子,又耸肩,又缩头,生相猥琐,一身衣服也穿得不身,胸前衣扣几乎都扣不上,两只衣袖也又小又短,露出了大半截又黑又瘦的手腕。
这样一个人,上酒楼来,当然不会受到欢迎,连堂倌也没跟着过来。
武天骄这边酒菜陆续送上的差不多了,他倒好像未卜先知,早就知道有三个人同席一般,菜肴之丰盛,就是他们三个人也是绝对吃不完的。
酒是上好的龙雕,林傲伸手取过酒壶,替两人斟满了酒,然后在自己杯中也斟满,举杯笑道:“萍水相逢,一见如故,兄弟先敬两位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武天骄举杯笑道:“林兄,咱们应该是一见如故,这杯应该兄弟敬你才对。”也一饮而尽。
剑后见了蹙额道:“天骄,你们一见如故,我……可不善饮酒,不陪你们喝。”
林傲大笑道:“对!对!兄弟和武兄弟应该是一见如故,咱们应该干两杯才是,风兄还是第一次见面,就喝一杯好了。”说话之时,又给武天骄和自己面前斟满了酒,举杯喝干。
武天骄看他虽是一个书生,却是生性豪迈,也就和他又干了一杯。
邻桌的酒糟鼻小老头看着他们于杯,酒糟鼻掀动,向空闻了闻,咽着口水,说道:“喂,伙计,我老头子已经坐了半天,难道你们没看到吗?”
伙计这才懒洋洋的倒了一盅茶送上,站着没有作声。
小老头拿起茶盅,喝了一口。在嘴上咕咕的漱了几口,才伸伸脖子咽了下去,两颗小眼珠一翻,望着站在一旁的伙计说道:“你怎么没问我老头子要吃什么?”
伙计瞧着他一付穷相,很可能身无分文,便冷冷的道:“你要吃什么?”
小老头没有作声,伸手在腰间钱兜中掏摸了一阵,才摸出十几枚金币,,他一枚枚的摆在桌上,拍着桌子,尖声叫道:“你当我老头身无分文,付不起酒帐,我这金子都是假的吗?”
伙计看他摸出一大把黄澄澄的金币来,早已看傻了眼,连忙哈着腰陪笑道:“您老误会了,小的方才不是问您老要吃什么吗?小的站着就是等候您老吩咐的。”
“这还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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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小老头轻哼道,举起乌爪般又黑又瘦的手指,又一枚枚的掂着金币,收进钱兜,才伸手朝三人桌上一指,说道:“照他们的样,给我做来就好,酒要先送来,好润润喉咙。”
武天骄点的菜,十分丰盛,已经摆满了三桌,就算三个人也吃不完,小老头要照他们的样,只有一个人当然更吃不完了。但伙计看了小老头身边有的是金子,管他一个人吃得完、吃不完,口中连声应着;转身飞快的吩咐下去,这回他脚下勤快了,很快就送上一壶好酒。
小老头赶忙抢着接过,倒了一杯,举起酒杯,自言自语的道:“一会生,两回熟,来,来,你已经等了好几天,小老儿敬你……咕……”一口就把酒喝干。
武天骄听他自言自语的跟自己敬酒,不觉抿抿嘴,几乎要笑出声来。
小老头一手斟酒,一手举杯,又道:“可惜这里没有花令,醉折花枝当酒筹,行个令儿,也挺雅的,要行令,就得有个令,老头子这一桌只有光棍一个,看来这酒令就行不成了,来,来,喝酒……哂……”又干了一杯。
武天骄听得奇怪,悄声问剑后:“风……什么叫做酒令呢?”
剑后道:“如果有几个朋友一起喝酒,就可以出酒令了,譬如每个人说一句诗,规走诗中要带一个花字,这句诗的花字在第三个字中,数到第三个就要喝酒,由他说一句诗,看花字在第几个字上,就是几个人喝酒,这样一直轮下去。”
“对,对,”小老头接口笑道,“这就叫花令,出令的人就是令。”
林傲淡淡一笑道:“武兄弟,咱们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