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她慢慢地说:“不是。”
还有女人的口是心非。
“你——”秦七月瞪着她,样子有些骇人。他似乎真的没有想到过,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可是他知道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后他应该怎么做。他应该转身就走。
但他挪不动脚步。
只能瞪着她,说不出话来。
心里凉透。
两人四目相对。阿罗没有太多勇气看他,只能垂下眼帘。
半晌,秦七月才恨声道:“是。燕夫人!”
他第一次用这样的尊称。这一声出口,竟逼得自己往前迈了一步。看到阿罗失措而张大的眼睛,却又随即意识到错误,马上转身,“啪”地推开书房的门,大步往外走去。
走了几步,走到庭中,却又忽然顿住,狠狠一拳击向一旁那棵碗口粗细的枥树。那树竟喀嚓应声而倒,惊动了一庭里里外外的守卫。
阿罗亦被吓倒了,看着他背对着她,直直地站在那断树旁,毫不理会守卫队长的踌躇和质疑。最后一点黄昏的斜光,照在那样直的背影上,也打下一道直直的阴影。
那样的直,那样……好生受伤的样子。
她看着,不自觉地低唤了一声:“秦七月——”
她原以为秦七月没有听到,谁知道他蓦地回头,看向她。似是最终下定了什么决心,他开始大步往回走。
暮光让他的脸显得有些阴沉。看得阿罗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你为什么叫我?”秦七月站在门口,低低地问她。声音中有着隐约的危险。
不待阿罗回答,他却自两脚往后左右一摆,啪地把书房门关上。
阿罗终于看出,他根本不要自己的回答。可是已经太迟。秦七月已经扑了上来。刷地撕开她的外衣。
“不要!”阿罗惊恐,直觉地反抗,却哪里是秦七月的对手,转瞬间连连几件衣物已被秦七月撕毁剥除。
“你不该叫我的。” 秦七月一边恨声道,一边蛮横地剥除她的衣物,强行亲搂。他那近在咫尺看的脸,在暮色中尤其显得蛮横和危险。阿罗终于意识到秦七月有可能强暴她,惊惶失措,忍不住拳打脚踢,“你干什么,不要!”
即便如此,她却依然担心外头的守卫们听到后闯进来。除了第一声的失声惊叫,之后竟不敢把声音放得太大。“放开我。你疯了!”
“你不该叫我的。”秦七月定下来,恶狠狠地看着她。“你说过喜欢我,燕飞卿也说过你不是燕召的,就连燕召也没有反对。”
他喘着气,怒道,“可是你们贵族,一个个都是骗人的。没有一个好东西!——既然这样,那我们现在就洞房。看你还是不是我的女人!”
说着,他一手撕开阿罗最后一件里衣,露出肚兜,直接压上去,用手一拉——小番★茄
“不要!”阿罗终于同时尖叫出声。
闭上眼睛,泪水夺眶而出。
书房门同时被“笃笃”地敲起。
秦七月蓦地停住。
并没有人没有硬闯进来。“笃笃”,敲门的声音干脆、稳重而有力。
随即,一个和敲门声一样稳重的声音传来,“阿罗姑娘——”。
是王都尉。
秦七月看着自己身下的阿罗,她也睁开眼睛看他。衣裳狼藉,和着泪水,惊惶,畏惧,象看一条毒蛇一样看他。
“你——”他艰难地,动了动嘴皮,却说不出话来。
“笃笃”,又是两声敲门声,王都尉的声音再次传来:“阿罗姑娘,没事吧?”
阿罗缓缓把目光移向已经完全灰暗下来的书房门,微微抽噎两声,清了清喉,这才朗声道:“没事……”
顿了顿,又添一句,“我马上出来。”
秦七月盯着她,一会儿,缓缓挪动身子,从她半赤裸的身子上爬下来。颓然坐倒在一旁地上,背靠着桌案脚,盯着对面暮色中阴暗的书墙。
阿罗也缓缓移动,悉悉倏倏地开始着衣整裳。
她依然没有从惊惶中平静下来,理衣服的手还在不停颤抖。
秦七月则看着那面墙。半晌,缓缓问:“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