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慢慢的过着,渐渐的村民对陷阱的事儿不再感到离奇,反而觉得理所当然,陷阱设下了,怎么可能没有猎物呢?
村庄安逸的日子在一场大雨后终结了,那日村民来到风阴林的地方,一切安然,没有任何动静。
村民迟疑了一会,面面相觑,接着商议一番,最后做了个无伤大雅的决定——打道回府。
在那不劳而获的日子里,村民愈发得懒散,不愿再去狩猎冒险,吃着以前的猎物,整日守株待兔,等待奇迹的再次降临。哦,不,他们已经习惯了不劳而获,所以不能说那是奇迹了,而是去狩猎冒险才是村民心中最大的奇迹。
两个月后,以前饲养起来的野兽接连吃完,获取食物又成了村庄最大难题。
一日总结会议上,村长王佩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鼓动几人同意放弃守株待兔,最终以投票决定重新进入森林。然而,村民又遇到一个问题,冬季已经来临了。
咬咬牙,捱过去。这是村长王佩卓的话。
虽然村民重新进入森林,但积极性终没有提上,去再加上冬季野兽出没大量减少,每每从森林回来不是空手就是不够分配。
对于韩天一家,空手回来还好,起码不用抱有希望。而捕捉的猎物太少,没有自己的份,那才叫人痛心疾首。
在狩猎过程中,韩天懂得一个道理,那便是弱肉强食。毫无疑问,在村里这个群体中,王二狗一家就是弱肉,在资源分配上毫无权利。
村长王佩卓常常提议让韩天有参加会议的权利,然而没有一次得到村民的同意,说什么有权利的是王二狗,一个外来人就根本不应该被写入族谱。
呵呵,有权利的是王二狗,他一腿被截还不会走路,他有什么权利?
所以,在那所不多的猎物中,全靠村长王佩卓强撑着要了点猎物,不至于一无所有,活活饿肚子。
在这些受欺负的日子里,韩天愈发得想离开这里,带王琼儿离开,带整一家离开。可一切只是想象罢了,现实很是残酷,虽自己一有空就修炼聚气,然而却没有鸟用,依旧是一个弱者,甚至连一个普通孩童都不如。
有一次,王涛站在陷阱旁发愣,韩天走过来,轻声说道:“要不我放点血进去吧,大家就不用挨饿了。”
王涛瞥了他一眼,没有多说,转身就往身后走去。
“王涛?”韩天叫道。
“你是不是想离开这里?”王涛突然站住脚步,说道。
韩天沉默一会,终还是说道:“嗯,终有一日,我会离开的。”
“那你是不是想害死大家?”王涛转过身来说道。
韩天自然明白王涛的意思,往年一直以富余和勤劳度过寒冬,然而今年呢,没有富余,剩下懒散埋怨。
王涛见韩天没有多言,瞥眼一旁的大人们,上前一步,轻声说道:“你本就不属于这里。”
韩天不由得一愣,抬眼看王涛,而王涛却侧转过身去,走开了。
半个月后的一天,吴氏生病,等韩天做完家务活,来到村口聚合地,村民早不见踪影,去森林狩猎了。
韩天站在原地徘徊好一会,正琢磨着要回去还是沿路追去时,王涛在道路一棵树下招呼他。
“王涛,你怎么在这?”韩天咧开唇角,往远处的王涛跑去。
王涛目光四处游走一番,说道:“等你啊!走吧。”
话毕,王涛转身往道路走去,不理会身后韩天,似乎在说爱来不来。
韩天回头瞧了眼村庄,没作他想,跟了上去。
路程走了好一段,韩天愈走愈觉得不对劲,抓着后脑勺说道:“王涛,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走错路?不会,今天不去风阴林了,这里我比你熟,不会走错的,跟紧了。”王涛回头瞧了眼韩天,继而拨开草丛,往森林更深处走去。
“哦。”韩天哦了声,再次环顾四周,然并没作他想,相信王涛没有走错路,跟了上去。
不知走了多久与多久,韩天站在一棵大树下,停住了脚步,仰起头看向被枝叶划得零散的天空,向前面的王涛叫道:“王涛,怎么还没到啊!真的没走错路?”
“就这里吧!”说罢,王涛阴沉的转过身来。
“你说什么?”
韩天听见了王涛的话,但他却不明其意,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王涛唇角向两边抽起,说道:“你不是想离开吗?沿着这个方向一直走,一直走,终会走出去。”
“王涛,你到底要干吗?”突然间,韩天明白过来,他是要自己离开村子。
“干吗?哼……”
王涛冷笑一声,脚尖一蹬,嗖的一声,跃上高大的乔木,沿着刚才的方向疾书的窜去,消失在重叠的枝叶间。
“王涛……”
韩天歇斯底里的喊叫王涛的名字,可却没有得到王涛的任何回应,而自己声音不绝的回荡在乔木林中。
王涛走了,韩天怎办呢?他打转着身子,时而往远处瞧去,时而抬头看向重叠的枝叶。他身在林海中,流给他的只有迷惘与恐惧。
半个时辰后,王涛来到风阴林,远远的瞧见正在午憩的村民,但他没有当即上去,而是抓起脚边的石头,狠狠地砸在膝盖上,再运聚灵气治疗一番。待血液干得差不多时,他才站起身,向村民一步一蹒跚地走去,嘴里叫道:“麻子叔,麻子叔……”
王麻子翻过身来,往声音揗去,瞧见王涛瘸着右腿,嘴里嘀咕了声王涛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