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下人。韦青琳见了也是啧啧称奇,只是碍于温如是之前就给了她脸色看,她也不好主动去问,就老老实实地招呼了声自己的随从,提裙上了自家的马车。
西山位于皇城的西面,山势平缓,上设有行宫,行宫内围了一大片的地修作皇家园林。一般官宦人家是没资格在西山上设宴的,也就是皇子皇孙们能偶尔在那里宴客,所以太女的请帖一发,接到邀请的人基本上没有一个会傻到拒绝出席这样的盛会。
而到场的人士,一般都是非富即贵,剩下那些跟钱权不沾边的,也是声名在外的才子才女们。毕竟这好歹也是个诗会,要是没几个像样点的人才来露两手,那不就成了沽名钓誉之徒了嘛。那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太女温湘宁怎么可能会犯?
不过,温湘宁这次设下诗宴,倒是还真有些不为人知的小心思的。
过了年,她就十七了。苏轻尘比温湘宁只年长了两岁,十九岁的男子在夙月王朝,基本上都是几个孩子的爹了。
温湘宁这些年对他一直是念念不忘,如果不是因为苏轻尘的腿疾,她早就去求女帝指婚了。可是,她是太女,身为王朝的继承人,温湘宁怎么可能娶个身有残疾的男子为正君?要是让苏轻尘当她的侍君,温湘宁又唯恐他嫌委屈。
再说,这也是她单方面的想法,至于苏轻尘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温湘宁一时也摸不准。
这次的西山诗宴,温湘宁其实是想借这个机会探探苏轻尘的底,所以才会明知他甚少出门,还特意邀请他赴会。
她也确实是等不起了。苏轻尘都快二十了,万一苏尚书一时想不开,将他随随便便许配给别人,她堂堂一个太女,总不能做出与民抢夫的离谱事情?!若不是这些年温如是将苏轻尘的名声踩到了谷底,致使户部尚书的长公子无人问津,温湘宁恐怕早就坐不住了,哪还稳得到现在?
温湘宁坐在高位上,面带微笑,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今天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五皇妹居然会来参加诗宴?真是难得,难得啊。”三皇女打趣地招呼了声刚刚入场的温如是。
温如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回敬道:“怎么?你们都来得,就我来不得?”
三皇女掩嘴笑,不是她看不起这个妹妹,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不通文墨。跑到这里来打肿脸充胖子,只会是自取其辱:“别开玩笑了,就你胸中的那点墨水,打架下黑手你行,作诗?还是算了吧。”
“谁说我是来作诗的?”温如是挑眉斜睨她。诗而已嘛,唐诗三百首念出来吓死她!不过她温如是还不屑去抄袭。她嗤笑一声,凉凉道,“闻听诗会上才子多,我来挑一个带回去。”
那话说的,轻佻得就像是来选大白菜似的。
三皇女一听就惊着了,差点没被茶水呛着!她生怕这皇妹浑起来不认人,咳了两声,连忙道:“你可别乱来,这山上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
“能比得过我们家的面子大?”温如是蛮不在乎打断她的话,“不跟你说这些了,省得你又在那里说教,我去找个偏僻的位置,别跟人说我来了。”言罢就摆了摆手,转身带着一帮子人往角落里去了。
三皇女嘴角抽搐,拧身就去找温湘宁。
她的面子不够大,太女的面子温如是总得给吧——好吧,其实她也不确定,那家伙根本就是个混不吝,软硬不吃的货,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女帝都没把她的性子给拧过来!
温湘宁听到温如是“大驾光临”的消息也是一阵头痛,她好不容易将苏轻尘请来,那个混世魔王也跟着来了,都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特地上门来找他晦气的。
她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客气?!给她发请帖只是例行规矩,毕竟每个皇女都邀请了,不支会她一声也说不过去。问题是,温如是从来就不参加这些舞文弄墨的宴会,温湘宁满以为这次也是一样,哪料得到她真的会来。
温湘宁这下可真是郁闷了,侧身就给身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心领神会,马上吩咐下面的人去半路上接苏公子。
两个侍卫行色匆匆地离开行宫,韦青琳转头都在温如是旁边幸灾乐祸地轻声道:“看来苏轻尘还没到,你皇姐派人去接了,你这下可是吓人不轻呢。”有了温如是之前的表态,她也不敢再瘸子、瘸子地叫他了。
“那是她们自己吓自己,我还不至于做出在行宫里掳人的行径,明明就是她自己心里有鬼,才会这么防着我们。”温如是冷笑,她就不信,温湘宁还能把苏轻尘藏起来不见人不成。她今天既然来了,就不可能给温湘宁单独幽会他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