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保姆姓张,平时大家都唤她“张姐”。区一美家中大小事务,一般都由张姐和张姐的丈夫打点。
明杭坐下,说道:“张姐,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张姐叹口气:“一美要离婚了。这事我思来想去,不知道跟谁商量……说起来,我和我家老头子,不算一美的家人……她呢,父母早逝,也没个兄弟姐们,如今她老公又这么绝情……身边可真就没个靠得上的了……”
“离婚?之前不都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要离婚了?”
“之前那样……她和她男人各玩各的,那叫好好的?”
“各玩各的”这句话从六十多岁的张姐嘴里说出来,有种说不出的好笑。
明杭忍住笑:“你赶紧说,他们到底怎么了?”
“是她男人提的离婚,还不是外面那些女人惹的事!这一次,不知道他搭上谁了,好像对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硬是怀上孩子了,逼着他离婚。那女的年轻、漂亮,又有手段,一美看着厉害,却不是人家的对手!”
“一美姐和她老公不是有协议吗?”
“那份协议……能上台面吗?真要打起官司来,不丢人啊?”
是啊,“各玩各的”这种事还真上不了台面,他们的协议有没有法律效应还另说……
“张姐,一美姐最近情绪不好,就是为这事吧?”
“还能有什么!我都愁死了。你啊,劝劝她吧……早离早好,真的,这男人的心一旦不在了,女人做什么都是错!”
“张姐你懂得还挺多……”
“我也是女人!”
明杭笑:“这么说,一美姐不想离婚?”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就那种男人,有跟没有不是一样吗?常年不着家,就逢年过节见上那么一面……”
“你也别急,回头我问问她。”
“明杭,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她会说我多嘴的。”
“嗯,我知道了。那你好好照顾我姐,这么晚了,我可真得走了。”
这边明杭离开区一美家,陆泽西和墨墨却正缠绵。
久违的两人,相互告了白,个中滋味岂能言表,只是紧紧相拥。
其实,自上次分别,墨墨已感觉到陆泽西对自己有意。她回冇城,只是想赌一把。许是周冲跳楼的事,让她觉出人生本无常,大概自己期盼的所谓“现世安稳”本就是一种奢望,还不如珍惜当下,学着尊重自己的内心。她不愿再隐忍,也不愿再隐藏,想和陆泽西好好地谈一场恋爱,哪怕没有结果。
“咱俩的事……我会找个机会告诉老齐的。”陆泽西抚摩着墨墨的肩膀。
“这是我们的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别,我可从来没管他叫过爹。”
“血缘关系在这,这一点,改不了。”
“你要说就说吧,我无所谓。反正,等他跳脚急眼,你来收场。”
“你未嫁,我未娶,他有什么不同意的……顶多就是我这人……不靠谱些……”
“你也知道自己不靠谱?”
“我以后慢慢改嘛。”
“改什么啊,我就喜欢你这样,真的。”墨墨说完,亲了陆泽西一口。
陆泽西搂紧墨墨,此刻,她真的像极了一只温柔的小兔子。
两人相视,再次吻到一起。
这种沸腾、激昂的感觉,陆泽西很久没体会过了。上一次,还是潘瑜和田凯婚礼前夜,他和潘瑜在那家酒店……
墨墨的身体变得轻软,但她的热情不输陆泽西,一个翻身,压倒在他身上……
偌大的卧室,只是一片春光旖旎。
晨光照在大床上,区一美搓揉着双眼,懒洋洋掀开被子:“张姐!张姐!”
张姐推门而入。
“昨晚上我是怎么回来的?”区一美当然知道自己喝多了,昨晚她就是去买醉的嘛,只是,她一喝多就容易断片,实在想不起后边的事了。无畏如她,其实也害怕……害怕一觉醒来,家里突然冒出个陌生男人。虽然离谱,但她也有自己的底线,陌生男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