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我只好先开过来了。哎,你小心着点,人家这是真皮座椅,别给人蹭坏了。”
“她考虑得还挺全面。”明杭早已一屁股坐进了副驾。
方致远的表情略有些尴尬,不太娴熟地发动了车子:“等会儿我得先回去一趟,换辆车,换我自己的,这辆……我不开。”
“为什么啊?”
“先不说外地回来的,就说说留在冇城的几个同学,我和他们平时虽然联系不多,但谁不是知根知底的啊。我不想闹笑话。”
“你就不怕周宁静也来参加葬礼,到时候穿帮……”
“她不会来的。”
“那可说不准。”
“她约了人去看学区房。”
“怎么,你家宝宝不是才3岁多一点?”
“你没成家,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不要歧视我们单身狗。”
“没那意思。你这样的生活,也挺好。”
“是啊,我多自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至于你们嘛,活脱脱一本《围城》。”
方致远不再搭腔,专心开车。
毛峻和胡古月一进家门,陈华美就扑了上来:“检查结果怎么样,到底是谁的问题?”
陈华美的语速很快,足可见要孙子这事的紧迫性,简直争分夺秒。
胡古月沉默不语,看了看毛峻。
毛峻对陈华美说道:“妈,报告要过几天才能拿。”
胡古月换了鞋,怏怏走回自己房间。
陈华美撇嘴:“你看她,这什么态度,进家门看到我,连声妈都不叫!”
毛峻无奈:“妈,你就少说几句吧,这几天的检查,光是血就抽了好几针筒,已经把我们俩折腾得够呛。”
“妈知道,饭早就做好了,是你最喜欢吃的清蒸石斑,特别新鲜,是我一大早到菜场……“
“妈,”毛峻打断陈华美,“我还要出去一趟,月月也爱吃鱼,你们俩吃吧。”
“你去哪啊?”
“徐子文没了。”
“哪个徐子文?”
“我高中同学,就是我小时候,老欺负我那个。”
陈华美一愣:”怎么会这样?“
“脑溢血。”毛峻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陈华美忙不迭:“在家里先吃一点再……”
门嘭一声关上了。
陈华美走到餐厅,看看桌上的菜,又朝小两口的房间看看,门紧闭着。
她跑到厨房拿了只空盘子,用筷子夹断那条清蒸石斑。打开冰箱,把鱼肚子连带着尾巴的那截放了进去。
“月月,出来吃饭!”陈华美这才喊道。
胡古月已经换上家居服,又卸了妆,看起来更憔悴了。她趿着拖鞋,有气无力的样子,到厨房盛了小半碗饭,回到餐厅,不情不愿地坐下。
“就吃这么点?”陈华美一边说,一边指着胡古月的细手腕,“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妈,我真吃不下。”
胡古月拿起筷子,看到了那个石斑鱼头,一愣。
陈华美笑了笑:“还有半条我搁冰箱里了,等峻峻回来再吃。”
胡古月皱了皱眉,转而笑道:“要不咱把这鱼头也留着吧,反正我吃不下。”
胡古月放下筷子,站起来要回房。
“月月,妈可没偏心,这鱼呢,就属鱼头好吃。”陈华美按着胡古月,硬是让她坐下。
“是啊,可不就剩一个头了吗?”
陈华美已经不太高兴了,却还是耐着性子:“你要不爱吃,这还有别的菜。”
胡古月夹了一筷子青菜,慢慢吃着。
“妈问你个事啊,你们那报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取呢?”
“至少得一个礼拜吧。”
“不是妈急,就是吧,咱们这些街坊邻居,我那些同学朋友,我这个岁数的,哪个不是在忙着带孙子带外孙的?有好几个啊,他们的儿媳妇都准备要二胎了。可是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