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朝吴馨宜抱歉地说,哪知吴馨宜不在意地摆手,“不,其实她是看我不顺眼,和我走得近的人,哪个没被她呛过。脾气大得很,不要理会她。”
一边的小丫鬟大气都不敢出来,这会才上前引着众人回去。
水榭的戏台上还在唱着戏,各位夫人都三三两两地说话,刚才呛人的莫大姑娘已经回到母亲身边,板着脸不说话,也不再进敞厅。
初宁瞥了眼,发现安成公主还没回来,微微垂了眸。
刚才遇到徐三叔,徐三叔怎么会来公主府,再有那个竹林里说话的又是谁。徐三叔跟那人一起来的?
听到他嘴里的皇子是三弟,那他......太子?
还是二皇子?
初宁这会才有空回想,不由得惊一手心的汗。
所以徐三叔是跟那个人来见公主的。
被初宁惦记的徐砚,此时已经在琳琅阁里见到了安成公主。
第28章
琳琅阁得名, 是这里的摆设基本为玉制, 安成公主兴起就改了这么一个名儿。
安成公主以前见过徐家兄弟, 不过那个时候徐砚还很小, 约莫七八岁的样子。只记得他长得唇红齿白,十分清秀。
离京十余年, 再回来就马上要及冠了, 模样也陌生不少,只能在眉宇间依稀看到小时候的样子。
“快坐。你母亲正在园子里听戏呢,反倒把你私下喊来这里。”
安成公主朝他笑笑,徐砚朝她再施一礼, 这才坐下。
太子也坐到安成公主身边,说道:“姑母是想问嘉珩什么?”
“你倒是心急。”安成公主凤眼睨了过去,然后才开始说起正事,“听闻徐大人对水利引流有见解,汝宁总有洪患,工部拿出的主意向来是修堤坝和加固。结果年年还是让百姓陷入灾情,不管大灾小灾,都叫汝宁百姓苦不堪言, 痛失家园及家人。”
“首辅推举徐大人入工部一事我有耳闻,结果却是叫庸人所挡,甚是可惜。所以我只能失礼, 私下请了徐大人前来。”
徐砚官阶低,安成公主却十分尊重地喊他一声大人,把姿态放得十分低。
徐砚知道这事是有太子在中间说道, 他也只和太子说过汝洪当该分流的事。而公主过问朝事,是犯忌的,但安成公主向来在明德帝心里地位特殊,连如今汝宁军都敬她三分。
过问点朝事,又是和汝宁相关的水患,是为民的好事。徐砚倒也没什么顾忌。
他略思索了一会,说:“汝河上源为北汝河,早有前人为解决水患一事,自舞阳截断河流,引水入东,这才解决了大泛滥之事。但如今汝河仍是时时闹洪,实在是水流之大,不好控制。”
“微臣先前和太子殿下提议过,可以效仿前人,太子殿下亦在潮会提议过,却被内阁反驳。说修堤坝已耗国库之重,无法再承受截流的大工程,所以此事不了了之。”
“国库,那些人连军饷都贪,倒有脸提国库!”
安成公主愤怒骂了一句,徐砚沉默,太子嗤笑一声:“这回的贪墨案,若不是宋大人,就如了他们心意,我这太子之位也该让贤了。”
此话一落,安成公主怒意更甚,却瘾忍着没发作。
徐砚倒是有些诧异。太子提到宋霖,安成公主居然没有接腔,也没有为之打抱不平,似乎和先前的传言有些不一样。
“徐大人可还有先前的议案,可否给我一阅,不管是否采用,我都会向皇兄禀明,也替汝宁的百姓过徐大人。总是有人真正想着为百姓做些实事。”
安成公主沉默了会,脸色有所缓和,又露出笑来与徐砚商量。
“殿下言重。”徐砚忙站起身说道,“微臣其实什么也没能做,回去就将先前大胆胡思的随笔送来,恐怕内中还大有隐患及思虑不周的地方。”
安成公主的神色就轻快不少,也没有再说什么,让人送太子和他出府。
太子临走前笑吟吟和安成公主说:“姑母可得记住我这人情。”
惹得安成公主又那凤眼白他:“明儿就到你父皇跟前夸你!”
太子这才满意的走了。
徐砚原本以为安成公主还得再问宋霖的事,结果一句也没有,一开始他也以为安成公主想打听宋霖出事详情,结果只是问水难。
离开公主府的时候,他还在琢磨安成公主的心思。
若是安成公主对宋霖放下了,为什么一回京,却又给小姑娘去了请贴,这不是爱乌及乌?
等到安成公主回到水榭的时候,最后一出戏都要落幕了。
她看向西敞厅,瞧见初宁正和一群小姑娘说说笑笑,十分欢畅,她不由得也跟着微微一笑。
到了饭点,小丫鬟们忙着布置桌席,一众小姑娘都回到长辈身边。
公主府的午宴自然是十分精致丰盛的,小姑娘们与长辈分席而坐,安成公主那头时不时挑几个菜让丫鬟装了碟子,送到初宁跟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