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掌好家。那个时候都过去了多少年,任氏即便再被接回来,也毫无威胁,更别说能像现在这样嚣张跋扈。
新媳妇只要是个聪明的,就会接回来,把她按得更厉害。
后宅里头其实和宫里那些后妃争权都差不多,有的是手段。
老人这招是真的狠。
但也只能怪任氏这么些年来都没有看清楚过,磨掉了老人最后的一丝耐性。
今日中秋,让任氏在家里用过团圆的午饭,已经是给她体面了,看来晚上宫宴也就和任氏没有什么关系了。
恐怕任氏还想在今晚再物色儿媳妇的。
如今什么念想都要断了。
初宁只觉得任氏活成这样真的有些可悲,明明是高门大户出身,却硬生生活成了目光短浅,连一般的闺阁姑娘都要比不上。
徐老夫人不耐看她的闹剧,终于叫任氏看明白了什么叫婆婆的强势,让早有准备的林妈妈喊来婆子将人带下去。
任氏恍然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从算计进了徐家,这些年和老人暗中计较,她一直觉得婆母并不能怎么自己,毕竟她是长媳,可如今还会有长孙媳妇!
她以前听闻老人如何厉害,如何强势,在京城女眷圈中德高望重,她却总不以为然。为自己暗中占的上风沾沾自喜,但其实这哪里是什么占了上风,是老人不跟她计较。
计较起来就是如今的下场!
任氏哭着挣扎着要给老人跪下认错,但一切都晚了。
徐老夫人再也不想理会这个没得救的长媳,没有长媳,她再培养孙媳妇,她就不信长房就能从此败了!
任氏就那么被拉了下去,出去后就没有了声响,多半是被堵了嘴。老人没让她在孩子面前受这些,也算是开恩。
然而,比起任氏叫人心寒,初宁却是觉得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徐大老爷。
那是他的发妻啊,他居然就一直坐着,只字不语,连一个字的情都没有求。
初宁觉得,这人才是最可怕的。
徐老夫人耳根清静了,长吁一口气,扫视在场的众人一眼。见三个孙子都低头,却瞧见初宁正神色淡淡看向长子。
老人知道她是在想什么的,长子的态度也是让她没有想到,当真那么绝情。
“老三媳妇晚上也得进宫,我这就不多留你们夫妻,你们回去还能歇一会。”
徐老夫人摆摆手,徐砚与初宁站起身,朝她行一礼便告退。
他们知道老人这个时候只需要安静,劝慰什么的,过了今儿再说吧。
在马车上,初宁发现徐砚一直沉默着,眼眸微垂,眉锋轻蹙,把一张俊脸显得再冷清不过。
他一旦这个样子便是在生气。
初宁想了想,也只得是任氏嘴里那些话能叫他生气了,但生气的不应该是她嘛,他这是又自己醋着自己生闷气了?
初宁想得发笑,软软地倚在他肩头说:“徐三叔,上回你说要给我做摇椅的,这都入秋了,看来只能到明年夏天才能用了。”
当时说起这个,是因为她喜欢在葡萄架下纳凉看书,躺椅不太舒服,她在上头老是翻来翻去。他下衙回来瞧见,就说经给她做摇椅的事。
这个时候提起这些小事,徐砚知道她这是分散他的注意力呢,默默侧头看她,下刻却就抓了她的肩膀直接将人抵在车壁。
滚烫地吻便落在她唇上,像是征伐的士兵,激进又激烈,直把初宁吻得透不过气来。等到下马车的时候,她唇又红又肿,眸若秋水迷离,比枝头上的花还要更艳几分。
初宁不好意思地一路低头回屋,小歇的时候又被他压在炕上好一阵亲,舌头都麻了。进宫后,太后几位过来一看她眼角带着的媚色,那是被疼爱滋润的才有的,都偷偷抿唇笑。
那样的笑不说明起因,初宁也能猜到,可能也跟作贼心虚一样,整晚都低着头。
谢氏抱着礼哥儿进宫来,这样出现在众人面前,多少有些紧张的。而初宁向来又是焦点,在开宴前连着她一块儿被众位夫人围着,礼哥儿又长得雪白可爱,面对各种真心或虚假的夸赞头都大了。
当然也有觉得谢氏身份难登大雅之堂的,跟惠和县主莫佳一流的人便是这么认为,时不时窃窃私语,对谢氏母子投来鄙夷的目光。
谢氏自然能察觉到那不善的眼神,初宁神色淡淡扫向莫佳,当即就让她脖子一缩,移开视线。
国公府再厉害,也迈不过去初宁这皇亲,何况上回莫佳被初宁打怕了。生怕自己再一个不好又挨一通揍。
以前没有能替她说话,如今更加不可能的,她祖父爹爹都刚正不阿,是她的错绝对不会给找回场子。
所以莫佳很快就怂了。
而当晚,也不知道是初宁错觉还是什么,她发现周贵妃总是有意无意和莫佳及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夫人说话。
样子极是亲昵。
初宁就留了个心眼,发现指挥使夫人有些唯唯诺诺,是在虚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