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兴的。
这样就没有人能比得过徐三叔了!
初宁偷偷高兴,徐砚那头也密切注意着公主府的情况,但想打听那些夫人的想法不易。本来就没有拿到明面上来说的事,他上哪打听得了。
倒是今天初宁进宫他知道,索性就在西华门口守着,守株待兔,成功‘巧遇’小姑娘。
安成公主见他信步闲来的样子真是牙痒痒,但初宁这只小兔子已经跑得飞快,一声徐三叔,甜得齁人。
徐砚弯着眼笑,阳光下的眉锋似远山,眸若星辰,俊颜如玉。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眼神便显他对她的缱绻温柔。
初宁笑着与他说话,问他这两天有没有忙到很晚,有没有好好吃饭。像个管家婆,对他的生活问得事无巨细。
安成公主都快要听不下去了,在边上轻轻咳嗽一声,徐砚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怎么,这才想起要跟她见礼一样。
这无声抗议使得安成公主直挑眉,小姑娘不好意思再多说话,抿着唇浅笑,双目盈盈。完全把那天被他一个深吻吓跑的事忘记了。
徐砚也知不能多和小姑娘说话,温柔笑着与她说:“你伸手。”
伸手?
初宁乖巧伸手,翠绿的镯子从她腕间滑下。镯子有些大,卡在她手掌间,她肌肤又细白嫩滑,仿佛只要再垂一下手,那镯子就要坠落。
徐砚伸手轻轻先将镯子往上拨了拨,然后在她手掌心放了一个东西。
放过后,也不叫她看,用另一只手将她手掌握成拳:“晚会再看。”
两人明目张胆的眉目传情,安成公主牙酸得不成,又咳嗽一声把小姑娘带离。
等到上车,初宁偷偷打开手掌,看到是一颗红豆。
她扑哧就笑出声,心里头仿佛吃了蜜一样甜。
徐三叔给她红豆呢,徐三叔在想她!
对徐砚这种明晃晃表示爱慕的举动,脸颊也微微发烫。
安成公主瞅见小姑娘一脸甜蜜的样子,心里直叹气。
还真是要找不到比徐砚好的了吗?若不等到宋霖回京翻案?
可到时那些趋炎附势的,恐怕看中的就只是小姑娘身后的势力,这些人比谁都现实,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这样的人,能是良人吗?
徐砚是有那些讨厌,却从头到尾是对小姑娘全心全意的。
安成公主想着,又是叹气,得,她最近都要成操心的老太婆了。
徐砚等小姑娘出宫后,去见了太子。
分流的事情已经商量出了个草案,太子兼着工部,当然是想让徐砚更多立功,频频与他商议听取意见。
因为太子清楚他的三弟的生母受宠,外戚势力强大,所以才越发没有忌惮。他母后身子一直就不好,是生他之后落了毛病,近几日犯得更加厉害,所以恨不得再让他多娶几个世家姑娘,为他稳固储君地位。
他现在只能努力把自己的人都拉起来,放到重要的位置上去做抗衡。
在说完正事后,太子捧着茶幽幽叹气,想到今儿进宫来给太后请安的顾家人:“陈家如今和顾家联姻,相当于三弟背后势力也要增大,那顾大儒学生满天下......他们真是好算计啊。”
只要陈家站了队,那顾家也只能逼着站队。
徐砚说:“此事臣早前听说,心里也不安。顾德公口口声不愿参政,可他的儿子,女儿,无一不是嫁的官家,位高权重的也不少。如今孙辈亦是,其实也算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之。只是要占着个贤名装大尾巴狼。”
“父皇跟前我也隐晦提过,如今金陵恐怕谁也不及顾家势大,人不在朝中,却掌着一股朝庭势力。这人野心不小!”
“殿下,此事臣觉得,不必理会顾家,只须要在......”徐砚挽了袖子,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案上写了个‘陈’字。
“从这下手,从宋霖平反的案子里下手!也不必非你死我活,只要叫陛下顾忌陈家,就会顾忌顾德公,叫陛下看清陈家即可!哪怕引起疑心就算事成了!”
明德帝是明君不假,但明君也有因为七情六欲,耳目闭塞的时候。
皇后身子久病,宫中大权虽一直握着,却再极少承受雨露。明德帝多往三皇子生母周贵妃那去,再有是如今的莫妃,就是徐琇云嫁的夫家,能与周贵妃有得一争。所以明德帝的心还是多怜惜的周贵妃的,虽忌惮外戚,却又不能一下拔除。
就像是身上长了个浓疮,你要把它挖去,就得伤着自己皮肉。于是才导致如今三皇子一党越发气焰嚣张,直逼太子。
太子听到此事,心中一动,想到上回给明德帝的帐本。
“可那帐目上,无法明面揪陈家的问题来。”
“殿下若是信得过我,就由臣去办。”
徐砚站起身一礼,太子当即拍板。
他对徐砚的能力还是非常放心的。
而徐砚转头是叫人去给杭州的吴沐川送信。吴沐川既然曾被三皇子号令,肯定是陈同济一般,是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