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不远处的树下传来说话声,傅湉寻着声音过去,就见战场上的白衣男人神色冷然的站在树下,他对面的男人穿着明黄色的龙袍,正气急败坏的说着什么。
“慕丹,你当真要跟他走?”
“是。”
“我哪里比不上他?朕富有天下,他不过是个商人!”
白衣男子抬眼扫他一眼,冷淡的眉眼一瞬间生动起来,勾起一个笑容,“你的天下,原本也有他一份。”
他说着甩袖离开,“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皇宫束缚……”
傅湉下意识想要追上去,眼前却忽然一黑,像是沉入了无尽的深渊之中,耳边是另一道声音温柔唤道:“慕丹,我们走吧……”
意识渐渐下沉,清醒的意识变得模糊,傅湉不自觉的皱起眉心,手指紧紧抓着被子。
楚向天在他额头上轻轻顺抚,坚持着小声叫他的名字。
大夫来看了,也没有查出问题来,只说或许是累着了,睡一晚就好了。但是楚向天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来,想起来傅湉那离奇的重生还有诡异的能力,心脏反而更揪紧了一些。
这一晚傅湉都没有醒,只是偶尔说些含糊不清的呓语,楚向天守了他一.夜,直到第二天天色发白时,昏迷的人才缓慢的睁开眼睛。
心里的担忧惶恐一瞬间散开,楚向天小心翼翼的握住他的手,声音都有些不自觉的颤抖,“你醒了?”
傅湉眼中还有茫然,瞪着眼睛迷糊道:“我怎么了?”
“你昨天忽然晕倒了,昏睡了一晚上。”楚向天亲亲他的手指,眼底布满血丝,“吓到我了。”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里是自己的卧房,他握住男人的手轻轻晃了晃,“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奇怪的梦。”
撑着手臂坐起来,傅湉晃晃脑袋,将残余的晕乎劲儿甩开,疑惑道:“我梦到先祖了。”
“嗯?”楚向天倒了杯温水喂他喝下去,“先祖?谁?”
傅湉使劲的回忆着族谱上的那点内容,缓缓道:“慕丹。”
族谱上记载,傅家先祖傅卿退隐四方镇,未娶妻,于二十七岁时与好友慕丹结契相守,三十岁时又收养了一名弃婴,这才有了后来的傅家。
两人将梦里零碎的片段分析了一遍,却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先不说慕丹跟他隔了多少辈,傅湉好端端的怎么会忽然么梦到他。就说家谱上寥寥数语记载,慕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合计来合计去,傅湉找不到头绪,只能将这归结于睡糊涂了。
谁还没有梦见点稀奇古怪的事情。
昏睡了一晚,傅湉的精神却并不差,不再纠结奇怪的梦境,他骤然想起晕倒前的事情来,让代福搬了一盆牡丹花苗进来。傅湉关紧门窗,神秘兮兮的拉着楚向天叫他看那盆牡丹。
楚向天满脸莫名,“这花怎么了?”
傅湉竖起手指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目光紧紧盯着牡丹枝桠上的嫩芽……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牡丹花却没有任何变化。
楚向天满头雾水:“???”
傅湉站直身体。疑惑的眨眨眼睛,“怎么没长大?”
楚向天:“什么长大?”
傅湉疑惑的挠挠脸,皱眉打量这盆牡丹,怀疑是不是品种没挑对,“就是昨天我晕倒之前,盯着院子里的一株花苗看了一会儿,那株花苗的叶子忽然就长大了。”
他正说着,就见楚向天神情一变,放在桌子中间的那盆牡丹,没有多少叶子枝桠上忽然迅速的冒出绿芽,嫩黄的绿芽又飞快长大,枯槁的枝干眨眼间就绿意盎然,甚至还颤巍巍的长出了一个小小的花骨朵来。
楚向天:“……”
“你看!”傅湉已经见过一次,因此并不太惊讶,倒是楚向天被吓了一跳,神情沉重道:“怎么回事?”
傅湉摇头,“我也不知道,忽然就这样了。”
他说着又试探跟这株牡丹说话,“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听的懂。”已经长满绿叶的牡丹小声的回了一句,声音中隐隐有些畏惧。
傅湉没听出来,只以为这一株牡丹比较害羞,就继续问它。
然而这一株牡丹懵懵懂懂的,基本是一问三不知,傅湉问的多了,它声音中的畏惧就越明显。
傅湉叹口气,让代福将它搬了出去。
楚向天摸摸他的额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傅湉细细感受了一下,摇了摇头又迟疑的点了点头。
“有点犯困。”
楚向天道:“在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前,不要再轻易用这个能力。”
“还有……”楚向天道:“先祖慕丹最好也查一查,你忽然晕倒又接着做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