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听懂我们说话。”
兴高采烈看热闹的植物们齐齐一静,“……”
楚向天眉心缓缓皱成一道“川”字,“你怎么知道它们听得懂?”
傅湉抿唇,小声道:“因为我能听懂啊……”
楚向天默了一会,反应过来后叹气,“什么时候开始的?对身体有影响吗?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他一口气问了几个问题,傅湉呆了呆才反应过来,之前交代了重生的事情,却忘了说这个,他缩了缩脖子,顺手还偷偷把自己的衣服拉好了,“就重生回来就有了,没什么影响,身体好像还好了不少,就告诉了你一个人。”
楚向天被他那句“就告诉你一个人”说到了心坎里,心头软了软,凝肃的表情缓和下来,“没有影响就好。”
傅湉从鼻子里轻“嗯”了一声,推推他让他起开,想将凌乱的衣带系好。
楚向天却没有动,回头看了一眼跟之前没有不同的植物,将床榻上的小少爷挡的更严实一些,然后亲自给他将揭开的衣裳一件件的穿好。
一边小心翼翼的将小少爷抱起来,一遍心里暗骂,以后再不搞这玩酸腐意儿了。
外面天色已暗,楚向天将人抱回房间里,然后又出去了一趟,将落在客房的药玉跟脂膏拿了回来。
傅湉本来已经换好衣服躺进被子里了,结果看见他手里的东西又警惕的坐起来,结结巴巴的抗议,“我不要用这个!”
楚向天“啧”了一声,仗着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半点不害臊的道:“可是我太大了,不做点准备会伤到你。”
傅湉:“……”
他又往床里头缩了缩,“反正我不用……”
眼看小少爷神情坚定,又不能强来,楚向天只得将东西放在远处,自己凑过去将人揽进怀里,再把御医那里问来的东西给他他细细讲了一遍。
傅湉听的面红耳赤,暗自跟自己较了一会儿劲,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
生辰过完之后,天气越来越冷,但是大街小巷的热闹气氛却越来越浓厚,似乎一眨眼间就已经到了新年。
傅家里里外外都挂上了红灯笼,门窗上贴上了对联和窗花,就连下人们也换上了带红的衣裳,一片喜气洋洋。
年三十,家家户户都在忙着祭拜祈福。
祭天祭地祭祖先,等到祭祀结束,一个白天就这么悄没声息的溜走了,到了除夕夜里,一家人才能坐下来吃年夜饭。
都是自家人,也不讲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没有分桌,四人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了一段团圆饭,然后又在堂屋里点了暖炉,一起围着暖炉守岁。
暖炉之上还放着一张小几,小几上温着热酒,守岁这一晚一整晚都不能睡,就只能靠喝酒闲聊撑过去。
傅有琴跟傅书月坐在一边,母女俩拿着绣绷绣花,傅湉则捧着一杯温酒懒洋洋的靠在楚向天身上,而楚向天拿着话本给他讲故事。
故事讲得的一只狐妖报恩的老套故事,说是庆阳城张国公府上,养了一只极为漂亮的赤狐,这赤狐是张国公去打猎时带回来的,养了一年之后,这赤狐忽然就消失了,张国公还着急上火的找了一阵子。找了三个月未果之后,张国公忽然带回来一个极其貌美的女子,那女子身段窈窕,面似美玉,尤其是一双斜斜挑着的眼睛,勾魂夺魄,跟妖精似的。
张国公对这女子格外宠爱,再没有去过其他妾室的院子,就连国公夫人也冷落了,国公夫人心生妒忌之下,就叫了人去陷害那女子,结果去的人都有去无回。这之后没多久,国公府渐渐开始有下人一个个消失,还有下人说见着府里有吃人的妖怪,国公夫人于是去寺里请了高僧来做法。高僧一来就识破了狐狸的伪装,原来张国公带回来的这个女子,就是先前逃跑的赤狐所化。狐狸感念张国公的恩情,于是以身相报,只是野兽就是野兽,改不了兽性,才在国公府犯了杀戒。
“后来呢?”傅湉坐起身体,饶有兴趣的追问道:“狐妖怎么了?”
楚向天合上话本,道:“当然是被高僧收服带走了,没多久国公也因为思念成疾过世了。”
傅湉小声嘀咕,“话本不都是佳人才子的圆满故事,这个怎么就死了?”
楚向天用话本点点他的额头,压低了声音故意吓他,“因为这个故事……是真的。”
傅湉:“……”
他下意识的左右瞄了瞄,现在已经过了子时,外头黑漆漆的,是不是还传来几声爆竹声响,忽然说起精怪故事来,还真的有些瘆人。
见他一副疑神疑鬼的模样,楚向天忍不住笑起来,“还真信了?”
反应过来的小少爷瞪大眼睛,气鼓鼓的瞪着他。
楚向天将笑容憋回去,给他顺顺毛,“不过也不完全是假的。”
“嗯?”傅湉被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