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的将边角打磨的更圆润一些,楚向天才抱着冰扇去找傅湉。
冰扇不大, 只有一尺左右大小,比起半人高的冰扇更方便移动一些, 夜晚的时候,用小些的也免得风太大吹的头疼。
书房里, 傅湉正老老实实的按照周传青的布置在看书, 他看的很专注, 不管是就坐在旁边的周传青还是刚刚进门的楚向天,都没能分得他一丝注意力。
周传青看着他怀里的冰扇, 嘴角抽了抽, 轻嗤一声。楚向天斜斜瞥他一眼, 就在旁边等着。
等到傅湉看完书, 就见两人一左一右坐着, 脸上的表情都有点……微妙。
“你们吵架了?”傅湉小心翼翼的觎着两人的表情。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道。
傅湉干巴巴的“哦”了一声,那就是吵架了。
他的目光又落到茶几上的小冰扇上,神情有些好奇,“这是哪来的?”
楚向天勾唇,朝他勾勾手指,“我做的。”
冰扇是原木色,浅淡的黄色扇片之上画了一只半立身体竖着耳朵的小兔子,让整个冰扇都显得可爱了起来。
“你做这个干什么?”傅湉转动着冰扇的把手,扇片呼呼转起来,傅湉微微眯了眯眼睛,看起来很是喜欢。
楚向天勾唇,脸上的神情说是宠溺也不为过,“喜欢吗?喜欢就送给你了。”
傅湉抱着这个大玩具爱不释手,听见楚向天的话一愣,转头打量了他一会儿,抿唇问道:“你特地给我做的?”
楚向天轻啧一声,眼里盛满温柔笑意,“真聪明。”
傅湉也跟着笑起来,抱着冰扇仿佛整个人都陷进了柔软的棉花里,酸酸软软又高兴的不行。
“……”周传青被排斥在两人的气场之外,重重咳嗽一声提醒自己的存在。
楚向天斜他一眼,露出个既得意又鄙视的表情。
周传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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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到七月,都在火辣辣的阳光陪伴中度过,傅湉除了偶尔要批复管事送来的文书,其余时间都沉浸在书本中,将周传青划给他的重点理解吃透,
傅湉忙碌的时候,楚向天也没有闲着,四方镇的码头已经修建的差不多,在七月初的时候,都城又传来旨意——开挖运河。
运河连通沣水跟四户河,两边水运打通之后,四方镇开采的金矿就可以迅速又便捷的运到都城去。
除了紧挨沣水的四户河,还有其他几条辐射南北的河流之间也要一同开挖,以沣水为主脉,连通东西南北四个方向。
这是个举国皆动的大工程,投入的人力物力不少,皇帝一道圣旨直接将差事交给了正好在南边儿不肯回都城的楚向天。
楚向天不爱理这些麻烦事,但是现在就他跟周传青两个人在这边,周传青要陪着傅湉备考,楚向天只能捏着鼻子自己上。
统筹各方的人力物力,是个很麻烦的事情,好在楚向天一向凶名在外,手下的官员都乖得跟鹌鹑似得,老老实实的办事,楚向天心里憋着的气才顺了一些。
时间越临近八月,傅湉越是紧张,家里的事情已经全被傅有琴暂时接手。傅湉专心看书,就连楚向天连着几天没见人影的都没发现。
转眼到了八月初七,傅有琴备好马车,由傅吉跟周传青陪同,三人一同往南明郡去准备考试。
院试时间在八月初九,他们得提前过去熟悉考场。
马车走了半路,紧张的傅湉才发现少了一个人,“怎么没看见楚向天?”说完他又意识到,似乎不止是今天,自己已经许多天没见人了。
周传青轻咳一声,不得不给楚向天打掩护,“他提前到了县城,先去去订房了。”
其实是楚向天这阵子一直在几地奔波,直到今天傅湉要去县城参加院试,他才挤出时间提前赶过去订客栈。
知道楚向天不是没来,傅湉心里那点刚刚涌起的失落又倏然散开。
马车走了将近两个时辰,到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傅吉赶着马车在最大的一间客栈前停下,小二殷勤的迎上来,看见马车的上“傅”字标识,试探的问道:“是傅家公子的马车吗?有位楚公子已经订好了上房,在大堂等着呢。”
“是。”傅吉将马车交给小二牵到后面去安置,一行人则走进大堂,楚向天一身黑色劲装,在一群穿着书生袍的书生中鹤立鸡群,傅湉一眼就看见了他。
朝他招招手,傅湉脸上露出一个明显的笑意,眉眼弯成了喜悦的弧度。
楚向天大步朝他走来,到了近前自然的揉揉他的头,“赶路累了没?先休息还是先吃午饭?”
“不累。”傅湉眼睛亮晶晶,摇摇头说先去吃饭,路上吃的点心只能垫肚子,不能管饱。
楚向天就带他们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