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要跑起来。
这么满城瞎找也不是办法,还是找个地方先住下,细细打听了卫玠府的地址,再雇辆马车去卫府才是行之有效的办法。溪月这么想着,向着有人烟的地方走去。不一会儿,来到一处客栈门前。
客栈的伙计招呼她进店,问她打尖还是住店。“住店,找一间上房。”溪月四处打量了一下,这间客栈里吃饭的客人不多。“好嘞,客官请上楼。”伙计提着茶壶在前面引路,将溪月带上二楼的客房。
客房中,溪月放下包袱坐下。那伙计倒了杯茶给她,殷勤的问:“姑娘要不要吃点东西?”溪月道:“你随便上几样小菜,一碗面条。”伙计点点头。溪月又问:“小二哥,你可知道卫玠卫公子的府邸在哪里?”
伙计眉花眼笑,道:“呦,您问的是那位有名的美男子卫玠公子吧,经常有姑娘打听他府邸的地址。他家在玄武湖旁的柳叶巷。”说完这话,那伙计又打量了溪月一眼,脸上有些似笑非笑的神情。溪月有些不好意思,谢了他一句。
一炷香工夫之后,伙计端上来几样小菜和一碗面条,关上客房的门退了出去。溪月吃了几口,觉得那面条硬生生的难以下咽,便不再吃。
她想了想,驿馆中的人此时恐怕早已把她逃走的消息回报给齐王府,齐王府必然会派人四处寻找。如果不在天黑之前赶到卫玠家,只怕很快就会被齐王府的人找到。若是被他们抓回去,那下场可想而知。
想到此处,溪月打了个寒噤。提着包袱下楼,看到先前那伙计,招呼道:“小二哥,请你帮我一个忙。”那伙计正在替几位客人倒茶,听到她叫,回过头来笑问:“姑娘有什么吩咐?”
溪月招手把他叫到一边,低声道:“劳驾替我雇辆马车,我要去卫玠公子的府邸。”那伙计点点头,等着溪月给他银子。
溪月见他站着不动,奇道:“你怎么不去?”那伙计笑道:“姑娘,您还没给我银子呢,怎么雇车?”溪月这才想到,应该把车钱提前给他。她翻了翻包袱,却怎么也找不到钱袋。包袱中只剩两件衣服,钱袋和首饰都不见了。她急得不得了,心知必是被贼光顾过了。
“我的钱被偷了。”溪月尴尬的看着伙计。那伙计干笑一声,道:“姑娘,我们这是小本生意,您要白吃白喝,也别找这个借口啊!直说没银子吃饭,我们店主心善,还能不给您口饭吃。”
溪月脸上一红,道:“我的银子真被偷了,我不是故意要白吃白喝。”那伙计瞥了她一眼,向店老板回报去了。
不一会儿,那伙计过来向溪月道:“您真是遇到好心人了,我们店主说,看您像个富贵人家的小姐,您要是说得出下落,我们派人去您府上取饭钱。若是您说不出,委屈您到后厨去洗碗,刷上三天估计够了。”
溪月嘴角一扁,道:“我是外乡人,这城里没有熟人。”“卫玠公子难道不是您的熟人?”那伙计挑着眉看她。
“不不,不能去叨扰人家。这事我……我去洗碗好了。”溪月可怜巴巴的说了一句。那伙计又瞧了她一眼,自语道:“如今这么漂亮的人也出来骗吃骗喝,世道真是变了。”溪月委屈的撅了下小嘴,无奈自己理亏在先,人家怎么揶揄,也只得听着。
此时,金管家正带着齐王府的侍卫和溪月的两个婢女在城中四处寻找溪月的下落。找遍了秦淮河附近的大街小巷,也没找到溪月。直到黄昏时分,他们也到了溪月来过的这家客栈。
金管家向伙计问起是否见过一位很漂亮的单身女子经过,妩儿又将溪月的形貌一一叙述给伙计。那伙计打量着他们,刚要说话,店主抢先道:“每天过来过往的漂亮女子多了,谁知道你们说的是谁?有画像没有?”金管家只得摇摇头。见问不出所以然,金管家只得挥手吩咐众人离了客栈继续往前找。
店主见他们一行人走了,心中疑窦顿起,向伙计吩咐了几句。伙计走到后厨,却见溪月正蹲在一旁刷碗,走到她身前道:“姑娘,你是不是从家里逃出来的?”溪月心中一凛,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伙计道:“刚才有群人来打听一位小姐的下落,我听着那描述,像是找你。”
溪月惊的站了起来,道:“你没有告诉他们吧?”伙计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这种事我们见多了,是不会轻易多嘴的。姑娘,我看你还是赶快走吧,不然那群人折回来可就晚了。”
溪月忙点头,指着地下的碗道:“碗还没刷完呢。”伙计摆摆手道:“不用啦,店主让我告诉你,请你赶快走吧,我们小店可惹不起那些豪门大户。”溪月只得洗了手,拎着包袱从客栈的后门走了。
天色渐渐暗了,又到了上灯时分。溪月无助的走了一会儿,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落脚。忽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一只狗,对着她汪汪直叫。
她跑了几步,那狗也跟着她,眼看着就要扑上去咬她。她又惊又怒,加快了脚步,边跑边回头看着那狗,见那狗追了几步就没追,才放下心来。
一转身,却撞到了人。她捂着被撞痛的脑袋正要看清撞的是什么人,却听见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