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往往是这样,无意中的一句话,就能成为将来的预言。萧磊见她忽然不说话,手指点了点他脑袋:“傻丫头。”林燕羽挥一挥手,弹了他一脸的水。
“一会儿你也洗洗,我帮你添水。”林燕羽靠在木桶边上,看着萧磊往炉灶里添柴火。“我不洗了,回别墅再洗,这里的水用来洗澡太奢侈。”火光又把萧磊的脸映红了,林燕羽看着他出神。
“傻瓜,你到外面装一桶雪进来烧开了,不就可以洗澡,洗澡水又用不着层层净化,雪水很干净。”林燕羽捏捏萧磊耳垂,跟他逗趣。萧磊跟她眨眼:“你最聪明了。”
虽万千人,吾往矣,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他是为你而生,你也是为他而生,只有这么一个,遇上了是一辈子的福气,错过了,永远无法弥补,任何人不能取代。
等林燕羽洗完了,萧磊过来用羊毛被包裹住她,再把她抱到炕上去。林燕羽光溜溜的钻进被子里,缓缓的闭上眼睛,热炕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毯,很舒服很暖和,空气暖熏的让她想睡。灯关掉以后,房间里只剩壁炉中的火光,红彤彤的。
窗外的风声呼啸更厉害了,间或还有猫头鹰的叫声。林燕羽侧耳聆听,道:“我小学的时候看过一个小说,说解放前山里有土匪,在东北,土匪叫胡子,胡子们每到月夜就会出来抢掠,杀富济贫,骑着骏马,穿着红色的斗篷,非常威风。”
“你说的是土匪吗?土匪可是很凶残的。”萧磊正闭着眼睛养神,听到她的话,睁开眼睛看她。
“怎么,你不信我?我真的看到小说里这么写的,叫什么名字我忘了。”林燕羽以手支颐,手放在萧磊头脸上轻抚,手心柔软温暖,带着点疼爱又带着点依恋。
萧磊的视线一直在她肩部以下,此时她的姿势更是让他看到模糊却诱人的曲线。林燕羽浑然不觉,仍然跟他说起那部小说里的一些情节,说到精彩处,咯咯直笑,身体随着她轻笑而颤动。
壁炉里传来的火光晦暗却炽热,萧磊的视线逡巡过她身体每一道柔和优美的曲线,不放过一丁点儿细节,像野兽看着他的猎物,黑眸渐渐的起了变化。
林燕羽说得高兴了,闭目休憩了一会儿,忽然间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向自己欺身而来,她来不及反应,他热烫的唇已经贴在她的唇上,只那么一用力,就把舌头探进她口中,牢牢的把她吻住了。她知道反抗必然无效,也没有采取任何动作,柔顺的像个娃娃。
她的身上很香,是香皂淡淡的檀香味,很好闻,他在她颈间呼吸着她的味道,像是兽类在寻觅伴侣的气味。
“你的手变糙了。”林燕羽轻声道。他的抚摸一向很温柔,可男人的手到底不一样,尤其他喜欢玩枪,食指和手掌上缘都有茧,触到皮肤都是硬硬的。
“你不喜欢?嗯?”萧磊轻抚她柔细的腰肢。林燕羽鼻子轻哼一声,手摸索着握着他的手,和他十指交握:“我喜欢你的一切,很有男人味。”
软软的羊毛毯上,她雪白的肌肤在火光的映照下更加晶莹柔润,清晰的五官一如他梦里所见,他的手轻轻地游走,贴合她身体的曲线,热吻遍布她全身。轻咬素胸,酥软的感觉像是羽毛在轻拂,被风一吹又凉飕飕的。那种肌肤相亲的感觉,让她连头发丝都有了奇妙的轻颤。
这个冬夜有多暖,足以把火一样的缠绵印刻在彼此心间。冷热酸甜,种种感觉似浪潮般袭来,这是个冰与火反复熨帖的夜晚,她昏沉而陶醉的享受着他的激情,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一种新生的力量,让她不知疲倦。
“慕晴……”
她听到这个名字瞳孔猛然收缩,本能的抗拒着他。他捧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道:“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慕晴,是我的慕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是我的。”
“慕晴已经死了!”她凶狠的喊叫一句,神情像只发怒的野猫,情绪失控,发疯似地捶打他。每次她试着想忘记过去,他总是会提起她以前的名字,让她好不容易建造好的壁垒在瞬间崩塌。
两人身体扭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他望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痛恨这个名字,按着她细嫩的肩,倾听她轻轻的喘息,低语:“好好好,我知道了,慕晴的一页已经翻过去了,你是林燕羽。你这丫头,真是固执的可以。”
她这才不闹,又安静下来,要自己记住这相爱的一刻,永远也不忘记,手指轻抚着他的脸、他的脖子、他坚实的后背,像从前一样,乖巧又听话,让他怜爱不已。
疯狂的两天,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一会儿极冷一会儿又极热,他无穷的精力,完全把她榨干了,她被摆布的毫无招架之力,过着日夜颠倒的日子。他除了下床去做饭给她吃、烧热水给她洗澡的时候会离开她一会儿,其余的时间就是陪着她睡觉,睡醒的时候让她软在他怀里。
极乐、纵欲、狂野,她的脑海里只有这几个字眼,一起上天入地,仿佛四年的激情和爱欲都要在这几天得到弥补,他变得有些可怕。所有她能和不能承受的,他都让她一一承受,原来他的爱和**,竟然这么深、这么狂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