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什么不好的证据,一旦她抓到把柄,林燕羽想进秦家门可没那么容易。
他之前在美国交过一个女友,两人感情还不错,可是宁霜洁调查出来那女孩儿在秦隽之前还交过好几个男朋友,当即就表示不同意他们再来往。
“嫁进秦家的女人,一定要清清白白,像她那样随便,以后也不会好。”宁霜洁当时这么跟儿子说,她一向看不惯国外那种特别主动、作风豪放的女孩子。
秦隽跟那女孩儿本来就没有特别深的感情,加之他妈妈一再阻拦,后来也就断了。之后,他再找女朋友的时候留了个心眼,轻易不能告诉他妈妈。
几天后,林燕羽正在画廊里和一位画家谈合约,意外的接到李学周的电话。李学周在电话里告诉她,已经派了车来接她,首长想见她。
“好。”林燕羽唇边漾起一丝诡异的笑,走进办公室的里间换了条裙子,外套一件款式简洁的白色羊绒大衣,看起来优雅大方,随手拿起香水瓶往脖子上喷了一点。纤细的手指滑过秀美白皙的脖颈,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对自己的样子很满意。
秦鹤安此时正在怀山别墅的书房等待林燕羽的到来。这些天他陆续接到和之前那次一样的浅蓝色的信,令他内心十分不安,总觉得有一团迷雾包围着自己,让自己辨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最后的这一封,信笺上沾满了血,却在信纸中央用血画了一颗心,看起来触目惊心。秦鹤安一打开信封,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看到信纸更是心惊肉跳。下意识的,他让李学周把林燕羽带来,希望能从她这里得到些许线索。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与她有关。
林燕羽走进秦鹤安办公室的时候,随手关上了门。看到秦鹤安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她心思一转,叫他:“秦叔叔,你找我有事?”
秦鹤安瞬间回过神来,疲倦的揉了揉眼睛,向林燕羽挥手,示意她坐下,温和的问:“你以前到怀山别墅来过吗?”“没有。这里进出都要特别通行证,我可进不来。”林燕羽狡狯的笑。
她落落大方的态度令秦鹤安有点不安,只得没话找话:“小隽妈妈的手术推后了,他可能还要在瑞士再呆上半个多月……”“他跟我说过了,阿姨的身体要紧,让他不要担心我。”林燕羽注视着秦鹤安的眼睛。
直觉告诉秦鹤安,这女孩儿看起来虽然温柔可爱,眼神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很奇怪,似乎能直刺人心。
“你妈妈……你父母都在美国?”秦鹤安想问什么,最终改了口。林燕羽点点头:“家父一直在美国做生意,家母……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离婚了。”
秦鹤安的视线始终停留在林燕羽身上,目光像是胶着一般,半点不肯移开。她和他记忆里的那个人实在是太像了,走路的姿态、微笑的神态,都仿佛她的再生。
林燕羽早就注意到他非同寻常的目光,却假装不在意,手指拢了拢头发:“秦叔叔,我知道你们家比较特殊,您和阿姨要是不满意我和秦隽在一起,那我就遵照你们的意思……不管怎么说,你们是他父母,我不会令你们为难的。”
看着她无辜的表情,秦鹤安知道她误会了自己找她来的用意,浅笑:“小隽的事我和他妈妈一向不干预,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做主就行,我们长辈怎么会不同意呢。”
林燕羽微微的笑,不动声色的转着心思,视线落在他花白的头发上,故意道:“您比家父还小两岁,怎么头发都白了?”
“可能我的心态老吧,事实上我也不年轻了,人过了五十,就是有一天算一天。”秦鹤安和蔼的笑笑,神情看起来疏朗大气,丝毫不见暮色沉沉。如果不是头发的颜色,他的外表看起来绝不像五十二岁的人。
“不,秦叔叔,我觉得您一点儿都不老。”林燕羽眨了眨眼睛,俏皮可爱。秦鹤安又笑笑,掩饰住情绪:“我晚上还有应酬,先让司机送你回去。”
林燕羽点了点头。她原本以为秦鹤安会留她吃饭,可是他却没有,让她不禁有些失望,灵机一动:“叔叔,我能在这里参观一下再回去吗?”“可以。”秦鹤安说完这话,打电话给李学周,让他去安排。
不一会儿,李学周进来,亲自带林燕羽在别墅里四处参观。林燕羽跟在他身后,细细的打量这栋别墅。
妈妈的日记里多次提到这里,六七十年代的非常时期,这里曾是军委的临时办公地点之一,叶馨然在家里排行最小,深得父母疼爱,叶一民到这里来开会,经常把叶馨然带在身边。
大人们在一楼的会议室开会,小孩子就被安置在二楼的房间里,看书或者吃小灶。怀山别墅有专门的厨师和食物配给,在物质匮乏的年代,来这里多少可以改善一下伙食。
通往二楼的楼梯扶手看起来很笨重,带着上个世纪初建筑风格的影子,林燕羽想起来,妈妈的日记里写过,大人们在一楼靠右边的会议室里开秘密会议,不许任何人去打扰,她那时顶多四五岁,时常和林叔叔一起坐在楼梯上等着爸爸们从会议室出来,空气里飘着土豆炖牛肉的香味,会议经常开到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