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乃提起笑儿也很是感慨,赞不绝口呢。”杨瑾煜露出会心的笑意,“她老人家也没想到,无意中给我买了个传宗接代的姑娘,竟然买到了宝贝。”
“嘿嘿,这话可千万别让笑丫头听见,不然定然跟你翻脸!”酒不醉笑道。
杨瑾煜脸上的笑容一滞,目中闪过厉色,缓缓转头看着酒不醉道:“别在笑儿面前瞎说,知道吗?”
这话说得并不重,语气也没什么特别,酒不醉却面色微僵,不自然的干咳一声别开脸道:“放心,我不会乱说话的。”
“嗯。”杨瑾煜面色放缓,转头又看向官道远处,轻轻的说,“无论如何,在笑儿与我拜堂成亲之前,绝对不能出任何意外,懂么?”
“我知道了。”酒不醉低下头答应一声。
在何言笑看不见的时候,杨瑾煜对酒不醉可没那么和气,说话中明显是一种上位者对属下的口气。
马车自然没有骑马跑得快,快马加鞭两日能到的路程,坐马车要三日才能到。
经过淮阳城的时候,何言笑派了呼延玉海拿着她的将军令去了城防营,将那五百假山贼带走。
正月二十一这一日傍晚,何言笑的马车队浩浩荡荡的到了傲河山庄。
为何说浩浩荡荡呢?
因马车队添了五百人的假山贼与五百城防营官兵。
呼延玉海带着这一千人赶上何言笑慢悠悠的马车队时,何言笑也吃了一惊。
她问呼延玉海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呼延玉海笑说如今淮阳城城防营统领是肖诚毅了,戴宗已经升任青州城城防营副统领。
戴宗是正月十七那日启程赶往青州城赴任的,刚好与他们错过去。
呼延玉海还说,那肖诚毅见了他别提多热情了,感谢二小姐的话一箩筐,说明日就来傲河山庄拜访她。
何言笑摇头发笑,肖诚毅这回可得偿所愿了,淮阳城再也没有能压住他的官了。
盼闺女盼了一个月的刘氏一听说闺女回来了,又惊又喜的衣裳也顾不得换就跑到前院大门口。
眼看着长长的一大队人马缓缓向何府走来,刘氏拿着帕子就哭了。
严妈妈没少在刘氏面前说大户人家内宅里的腌臜事,刘氏早就听的心惊胆战的。
何言笑去了将军府后,刘氏就一直吃不香睡不好,还经常做噩梦,梦见闺女被将军府的人欺负的没个人模样。
后来接到何言笑的来信,说要在将军府过年,刘氏就开始胡思乱想,更加睡不踏实了。
如今可算盼到闺女回来了,刘氏忍不住害怕,怕看到一个受尽折磨的闺女。
何言笑的马车终于停在了何府门外,刘氏上前两步,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赶车侍卫掀开车帘,先下车的是羞花姐妹,而后二人扶着何言笑下了马车。
刘氏一眼看见何言笑有些苍白的小脸,大眼睛里满是疲惫,悲呼一声:“我的儿!你可受苦了!”
接着冲过去抱住何言笑大哭起来。
何言笑被刘氏这一抱一哭弄的一愣一愣的,莫名其妙的轻声道:“娘亲,您这是怎么了?女儿回来该高兴才是,您怎么哭了呢?”
“笑儿啊!我苦命的女儿啊!你在将军府受委屈了!娘心疼你啊!呜呜呜……”刘氏哭得声嘶力竭,就跟何言笑被怎么着了似的。
何言笑脸色一变,忙道:“娘,你说的哪里话啊,女儿在将军府可一点委屈都没受呢!”
“是啊刘姨,笑儿在将军府挺好的,可没人敢给她委屈受。”下了马的宋倾淑走过来说道。
“啊?”刘氏哭声一滞,抬起脸来瞧瞧闺女苍白的脸色,“没受委屈?那你脸色怎么这么憔悴?”
“娘,我真没受委屈,咱们还是先进去再说吧。”何言笑温言规劝道,一边抬起眼睛瞪了一眼侍立在刘氏身后的严妈妈。
她这个娘就是个耳根软的,听风就是雨,定然是有人跟她说了什么,她见了自己才会如此失态。
严妈妈是刘氏身边最懂内宅争斗的老人,茵儿与月云不会跟刘氏嚼舌根,除了严妈妈没有别人!
严妈妈见何言笑瞪她,知道这是二小姐警告她呢,要秋后算账了。
她心里一紧,暗自心慌,她对刘氏说那些事只是为了给刘氏解闷,也让刘氏长点心眼,可没别的心思啊!
这时候,一群人从大门里涌了出来,走在最前头的自然是大哥何言信。
“笑儿,你可回来了,娘每日都在念叨你呢。”何言信扬着温文的笑容走过来,向宋倾淑见礼,“大小姐也来了。”
“是啊,我又来了。”宋倾淑鬼鬼的说。
跟在何言信身后的无暇向何言笑与宋倾淑见了礼,脸上是一片温柔的笑容。
何言信看到妹妹身旁抹眼泪的刘氏,无奈的说:“娘怎么哭了?笑儿不是好好的吗?”
“大哥,咱们先进府再说吧。”何言笑搀扶着刘氏道。
“对,外面凉,咱们进屋说。”何言信道。
一群人簇拥着何言笑与宋倾淑进了何府,五只猴与孙长平等人七嘴八舌的向二人问好。
何言笑看到精神奕奕的几个少年笑着回话,心里很是欣慰。
几只猴本就活泼不拘小节,如今孙长平与他们呆在一起,被磨去了些拘谨小心,多了些活泼开朗,这种变化自然是可喜的。
跟在何言笑后面的华昭与华小果兄妹俩好奇的打量着何府,小果还问呼延玉海道:“呼延,这里就是二小姐的家啊?”
“自然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