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学堂的夫子讲得还好,我一听就明白了。”
春暖不好跟他说自己讲的内容也是借用别人的,只笑着摸摸他的头道:“姐姐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就是恰巧知道而已,你好好读书,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就去学堂问夫子。”
“姐姐,我知道了。”傅永安笑着点头应下。
“我出去了,你看书吧。”春暖把书还给傅永安,又笑着摸摸他的头,起身出去了。
春暖回了屋里,又坐在灯下缝衣服做绢花,一连几天熬夜,春暖实在累得很了,不知不觉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春暖恍惚听到有人在她的耳边道:“傻丫头,为什么所有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这些事完全可以找人帮忙干……”
声音钻入春暖耳中,她一下子惊醒过来,烛火映着她的脸,她用手揉了揉眼睛,回想起梦里听到的话,脑子里顿时有了一个想法。
翌日,春暖便又去找了林家一趟,林元良正好在家,忙请了她进去。
“喝水。”林元良倒了一杯水放在春暖手边,一派温润儒雅的迷人模样。
“谢谢。”听着他温柔的声音,春暖脸微微一红,低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林元良的目光从她红扑扑的脸上扫过,粉嫩嫩跟花一样好看,他忙移开视线,声音温和地道:“你今日早我有什么事?”
说到正事,春暖忙放下茶杯,晶亮的眸子直视着林元良,把自己想请人帮忙做绢花的想法说了。
林元良听了,略微思索了一下,点点头道:“你这个想法很好,我带你去找月娘,具体你和她商量。”
随后两个人一去了锦绣坊,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月娘在mài_chūn暖做的绢花,不过两三句话,剩下的两朵绢花就以二十个铜板的价钱卖了出去。
月娘送走了客人,转头过来招呼春暖和林元良,请他们在店里坐下,又去倒了茶水过来,笑着问道:“你们今天怎么一起过来了?”
林元良正色道:“是春暖有事找你,具体让春暖跟你说。”
月娘面露惊讶,看向春暖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春暖抿了一下双唇,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想过了,我一个人做一天也做不了几朵绢花,我想和你合作,我把花样画下来,做绢花的布料由我提供,你再找几个相熟的绣娘一起做,这样人多就可以多做一些绢花。”
月娘想了想道:“你这个法子不错,我打理锦绣坊多年,正好认识一些绣娘,把绢花拿给她们做正好合适。”
两个人一拍即合,接下来又商量具体的合作事宜。
月娘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林元良,虽然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但她看得出他对春暖的维护,便笑着对春暖道:“如今一朵绢花可以卖到二十个铜板,锦绣坊抽五个铜板,分三个铜板给绣娘,剩下的铜板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春暖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她原本觉得能拿到十个铜板就不错了,现在还可以分到十二个,爽快地就答应了,“好,我同意,就这么做吧。”
合作的事宜就这么谈好了,月娘抿唇一笑,又看了旁边的林元良一眼,林元良对她眨了一下眼,继续低头喝茶。
春暖回去之后就赶紧画了好几个卖得最好的绢花样式,又把那些买来的布头修剪好,让人看不出布头的原本样子,再根据绢花样式颜色的不同,把布头分门别类的归置好,然后送到锦绣坊去。
月娘收到春暖送来的花样和布头之后,又分给找来的绣娘,安排她们依照画出来的样式把绢花缝制出来。
请了绣娘帮忙做绢花之后,春暖就没有那么累了,安安心心地在家给全家人做衣裳,然后等着过年。
年三十那天下了一场雪,傅家一家人围在堂屋的圆桌边吃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
后来雪停了,春暖把事先买好的烟花、炮竹拿了出来,一家人在院子里放烟花和炮竹,霹雳巴拉的炮竹,璀璨夺目的烟花,满院子回响着欢乐的笑声,其乐融融。
隔日是大年初一,春暖早上起来在厨房煮汤圆,听到院子里传来傅永安的声音,“爹,林公子来拜年了。”
大夏朝有大年初一邻里亲朋之间互相拜年的习俗,傅家和林家是邻居,平常也多有走动,是以林元良一早就过来了。
春暖在厨房里,听到傅向荣说话的声音,“我还说一会儿去林家拜年,没曾想你先过来了,快请屋里坐。”
林元良道:“早上起得早,路过食味斋买了一些糕点,送来给你们尝尝。”
说着话,傅向荣领着林元良进了堂屋。
春暖在厨房里很快煮好了汤圆,舀了四碗放在托盘里,端着托盘送到堂屋去,招呼屋里的几人道:“大家都来吃汤圆,红糖芝麻花生馅儿。”
“林公子也吃一碗。”傅向荣起身端了一碗汤圆给林元良,林元良伸手接过道了一声谢。
傅永安偷偷拉了拉春暖的袖子,小声道:“我觉得林公子人真好,一早就过来拜年,还买了食味斋的糕点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