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从前几年锦绣坊最好的绣娘去世,其他同行又高价挖走了三个绣娘之后,锦绣坊的生意就不好了,如今是每况愈下,勉强维持。
林元良带着春暖到锦绣坊找到月娘,春暖把自己的来意向月娘说明,打开包裹给月娘看她做的绢花。
月娘一看就惊喜不已,直夸春暖的绢花做得好,“你做的这些绢花真好看,样式新颖独特,颜色鲜艳亮丽,令人赏心悦目,眼前一亮,一定能够卖个好价钱。”
“真的吗?”春暖睁大了眼睛看着月娘,来的路上她还有些担心自己的绢花不好卖,毕竟她的绢花是几年后才流行的样式,她现在提前做出来不见得就受大家喜欢。
月娘点头道:“那是当然,如今市面上还没有你这样的绢花样式,以我经营锦绣坊多年的经验,你这样的绢花只要拿出去卖,一定很受欢迎。”
“那真是太好了。”能卖出去就能赚到钱,春暖高兴不已,漂亮的眼睛闪着晶亮的光彩,脸颊上的两个小梨涡越发甜美可人。
看着眼前明眸皓齿、如花似玉的春暖,月娘觉得她做的绢花就跟她人一样好看,灵气逼人。
春暖把绢花交给月娘,两个人商量好绢花卖十五个铜板一朵,锦绣坊抽五个铜板的佣金,分十个铜板给春暖。春暖暗自算了算,卖一朵绢花除去成本她可以赚到七个铜板,收入还不错,她对此很满意。
坐在回去的马车上,春暖脸上还挂着笑意,暗自盘算着等卖了绢花拿到钱,就去买更多的布做绢花,等赚到更多的钱以后,再去做其他的生意。
林元良坐在旁边,目光落在春暖红扑扑的脸蛋儿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闪着兴奋的神采,看到那么高兴,他的嘴角也不由地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春暖察觉到林元良在看她,便对他笑了笑,“卖绢花的事情谢谢你。”
林元良温和道:“不谢,能帮到你我很高兴。”
春暖心头欢喜,笑得更灿烂了。
马车行驶在路上,路过墨香斋的时候,林元良要去买纸笔,马车就在墨香斋外面停下,春暖和林元良一起下了马车。
走进墨香斋,林元良去选纸笔,春暖看到店里的墙上挂着一些字画,便不由地停下脚步欣赏起来。
墙上挂着的那些字画,基本上都是临摹的古代名家的作品,有些临摹得还不错,除了保持了古代名家的风韵和精髓,又融合了自己的特色。
看着那些字画,春暖就想起了顾鸿远,他的字画也相当的好,她在他身边当鬼的那些年,看他品评和收藏过许多的字画,也看过他教小皇帝如何鉴赏字画,她跟着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得不说,顾鸿远真的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文治武功,样样都很出色,他能当上摄政王也在情理之中。
不一会儿,林元良买好了纸笔,转头看到春暖在欣赏一幅山水画,便走到她身边,开口道:“这是临摹的王维的《雪溪图》,《笔法记》云,王右丞笔墨婉丽,气韵高清,巧写象成,亦动真思。”
春暖在顾鸿远身边当鬼的时候也听他这样跟小皇帝说过,那是小皇帝偶然得了一副王维的山水画,拿去给顾鸿远鉴赏,顾鸿远就如同林元良这般说了刚才的那一段话。
“我就是随便看看。”春暖转头对林元良笑了笑。
林元良点点头,“我已经买好纸笔了,我们走吧。”
两人便一起离开了墨香斋。
坐在回去的马车上,春暖忽然想起过完年开春之后就是春闱了,便问林元良道:“你是不是要参加来年的春闱?”
林元良“嗯”了一声,望着春暖晶亮的眸子道:“我在努力准备。”
春暖闻言抿了一下双唇,想说他这次考不上,但转念一想,这么说也太打击人了,春暖只好改了口,鼓励他道:“那你好好考!”
林元良听了春暖的话,儒雅温润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随即爽朗地应了一声,“好。”
接下来两日,春暖都留在家里给全家人做衣裳,空了的时候就做绢花,差不多又做了六朵。
到得第三日的时候,林元良来了,还给春暖带来了好消息。
“月娘告诉我,你做的那些绢花都卖完了,这些是给你的钱。”林元良把装钱的袋子拿给春暖。
春暖接过去一看,沉甸甸的一袋子,又惊又喜道:“怎么会这么多钱?”
林元良笑着道:“月娘说你做的绢花很受欢迎,原本十五个铜板一朵,后来卖到了二十个铜板,所以就多分了一些给你。”
“真是太谢谢你们了。”春暖很高兴,对林元良和月娘都很感激。
林元良看她喜笑颜开的样子,温润如玉的脸上也带着笑意,问春暖道:“你有没有做新的绢花,月娘说绢花卖完了,还有顾客来问,你要是做得有新的,就一并拿去锦绣坊卖。”
春暖正好做得有七朵,就去把绢花拿来交给了林元良。
林元良接过裹,“我付些定金给你……”
春暖忙摆手道:“不用不用,锦绣坊能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