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私人飞机走了,而且飞行时间决不会太短,目的地会是哪里呢?他想不出来,长叹一声往后倒在床上,两眼瞪着天花板发呆。
柔软的被褥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唐迦南躺了一会儿,很惊奇的发现,风萍的床似乎比他的要柔软舒适,为了确定这个感觉,他变换了好几个睡姿,从床尾试到床头,最后得出结论,确实比自己的床舒服。
没道理啊,怎么可能客房的床铺比主卧室还要舒服?他想起风萍刚刚住进来的那天,嗯,也就是他们达成订婚协议的第二天早晨。
他在餐桌上问她:“昨晚睡得还好吗?”
她皱着眉毛摇头,用感冒后的浓浓鼻音回答他:“很糟糕。”
他当时就怔住了,为她出乎意料的直接。
她觉察到他的窘,眨一眨眼睛,笑道:“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你家的枕头硬得像块石头……”
他也只好笑:“你感冒了,我叫人拿药给你……”
她连忙阻止他:“不用,我有自我修复功夫。”
这话听得他又窘起来,忍不住要笑。
她若无其事地撕了一块面包,瞥了他一眼,然后一边慢条斯理地抹黄油,一边道:“我知道,能够和我订婚是很多男人梦寐以求的事,但你实在不必表现得如此兴奋……”
他终于控制不住,一口热奶呛在喉咙里,咳得脸色通红。
……
当时,以为是她的小幽默,觉得很可爱,很娱乐。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人家根本是实话实说,没有搞幽默娱乐的意思。汗……
唐迦南心里那叫一个xxoo啊,无以言表,五味杂陈,忍不住又把他们的事情从头到尾的回忆了一遍。呃,她虽然没有直接说自己是谁,但有几次谈话等于是间接表明身份了,奈何他自己先入为主……
啊啊啊啊……!
唐迦南抓狂了,索性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别说,这一下还真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觉得不对劲,心知是睡错房间了,奈何床铺实在太舒服了,伸了两个懒腰仍旧不想起来,呼吸间忽觉枕侧幽香袭人,睁眸一看,抱枕下露出粉色睡衣的一角,他伸手抽出来,忽又带出一样东西,粉色文胸。
这一下,他是彻底醒了,眼睛都格外明亮,但意念里希望自己还没醒,心里深深感到一种好梦惊醒时的懊丧。不过,他随即又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实在太猥琐了,于是像触电一样从床上跳了起来。
回到自己的卫生间洗漱时,他想到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貌似有好长一段时间没那啥了。咳咳,那玩意虽然不当饭吃,可如果太久没有的话,也是会影响健康的。
他收拾完毕,下楼用餐,因为起得迟了,故而将早报带到车里去看。
毫无悬念,周氏姐妹在报上大放异彩,光芒丝毫不让jer。但是,对于那件貂皮大衣的主人仍停留在推测阶段,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唐迦南扔下报纸,心里觉得很滑稽:自己的未婚妻是谁,自己都搞不清楚,居然还期望报纸能给点信息,传出去怕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人还没到公司,手机忽然响了。
他一看来电显示,周天佑。刚一接起来,就听到他略显沙哑的声音,想必是苦恼的整夜没睡。
“阿南,这么早打扰你,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
“阿南,我是来赔罪的,”周天佑开门见山道,“昨晚的事你都看到了,我实在是无地自容了……”
“呃,嗯,确实是始料不及……”唐迦南一时不知如何搭话,只好含糊其辞。
“事情的原委,新竹她昨晚已经全都告诉我了,我真不知道她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实在对不住风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请你和风小姐今晚一起吃顿饭,让新竹当面给风小姐赔罪……”
“这个恐怕不行……”
“阿南,请念在我们两家——”
“你误会了周兄。”唐迦南打断他,解释道,“风萍她目前不在国内。”
“这样……”周天佑略作沉吟,又道,“那么阿南,能不能请你对媒体发个声明,关于那件衣服,呃……”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唐迦南却已经很明白他的意思了。
那件衣服不算什么,jer也不算什么,但周家是圣婴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丢不起这个脸面,无论如何得把这件事遮掩过去。只是周天佑找错人了,他也不知道风萍将会是什么样的态度,他虽然是她的未婚夫,交情却远没有名义上的这么深,他也做不了她的主。但这话是不能直说的,说出来,周天佑也不会相信,没准还当他找托词。
坦白说,他唐迦南是不会把这点事放在心上的,但是女人天生都有点儿斤斤计较,谁知风萍会怎样,还是尽量说得委婉点吧。
“周兄,风萍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我稍后联系上她,再给你消息……?”
“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