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你是说我?”姜潞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好似他讲了一个什么天方夜谭的故事一样。
司徒燕安双手插兜,眼皮一抬,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怎么,有问题?”
姜潞用力咽了一口水,直白地说:“当然有问题,而且问题还大了去,如果我没记错,我们才见过三次。”
有这么草率的吗?她心里不舒服极了,前天还在“她”坟前祭奠她,表现得对她恋恋不忘的男人,这一转眼就弄了个未婚妻出来,还把所谓的未婚妻带回家里,这是要同居的节奏啊!
男人啊男人,让人说你什么好!
司徒燕安看着她噘起的小嘴,唇边滑过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转瞬又恢复成了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在我们小的时候,我们双方父母曾约定过,给我们俩定亲。我们这是娃娃亲,你现在还有疑问吗?”
娃娃亲个鬼啊!姜潞气愤地看着他:“别扯了,难道你还记得三岁时候的事?而且这种娃娃亲,现在谁还承认啊!”
“我承认就行。”司徒燕安扯开脖子上的领结,按到她手上,“我已经过了25岁,到了结婚生子的年纪。我准备今年解决掉自己的终身大事,你要不愿意,那我只能找别人了!”
说完,他定定的看着她,眼神深邃,里面布满了细细碎碎的光,仿若繁星,看得姜潞心一颤。这家伙在威胁她,她要转身走了,他该不会真的随便找个人结婚吧?
姜潞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气冲冲地瞪了司徒燕安一眼,拿着领带走进了客厅,边走边问:“我住哪儿?”
司徒燕安直接把她带到了主卧旁,推开门:“这里。”
姜潞站在门口,看着屋子里一成不变的摆设,心像是被人扎了一下,细细密密的疼泛了上来。感动、恐惧依次涌上她的心头,她怕再呆下去,自己会控制不住的扑进他的怀里。姜潞头一垂,大步踏入了房间,然后当着司徒燕安的面,用力把门关上:“我累了,要休息一会儿!”
看着突然关上的门,司徒燕安那对桃花眼沉了下来,里面黑漆漆的,似乎酝酿着无尽的风暴。他像一尊雕像一样,站在那儿,盯着那扇门看了许久。
最后,门还是没打开,司徒燕安勾起唇自嘲一笑,自语道:“姜潞,你别想再逃。”
说罢,他转身去了客厅,打开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地抿了一口。
***
主卧里,小a也发现了,这间屋子跟姜潞去世前一模一样,连窗帘的颜色和花纹都没变。
姜潞打开了衣柜,里面全是她当年的衣服,一年四季的都有,连夏天的都在里面,估计是后来司徒燕安去把她宿舍的东西全搬过来了。
司徒燕安把他所谓的未婚妻安排在了这么一间明显是女孩子住过的房间,姜潞深深的叹了口气,别说她,连小a都看出来了。
它怯生生地说:“姜潞,司徒燕安他认出你来了吧?”
“可能吧。”姜潞也有这种怀疑。否则司徒燕安不会把她带到这儿来,只是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呢?明明前天,他还一副要吃了她的凶狠模样。
小a不解地问:“既然他认出了你,那你为什么不跟他表明身份?”
姜潞不说话,只是盯着它看,看得小a心虚,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老看着我干嘛啊!”
姜潞冷哼了一声,捏着小a的肚子逼供:“老实交代,是不是你搞的鬼?你们还有什么阴谋诡计?”
见姜潞怀疑它,小a不干了,哇哇大叫起来:“哪有啊,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我现在连上面都联系不上了,除了帮你查查资料,陪你聊聊天,什么都做不了。我发誓,我真的没骗你,姜潞,你就相信我吧。”
姜潞伸出手制止了它:“打住,你的信用在我这里为0。上次都上了你的当,这回我可没这么容易中招。”
寻常人,能多活一次都是撞大运了,她却三番两次的穿越,死了又活,活了又死的,姜潞可不相信这没有缘故。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是小a在搞鬼,所以她才不想来找司徒燕安,免得又被它们利用了。
小a见姜潞一点都不信任它,生气地用软绵绵的爪子打了她一下,闭上嘴,再也不说话了。
姜潞也不在意,小a这个聒噪的家伙不吭声,她正好理一下思路,究竟该怎么跟司徒燕安相处,是一下子挑明身份呢?还是就这么装糊涂以避开小a它们的压迫?
想了半天,姜潞决定先按兵不动,先看看小a的反应。要这件事真是小a捣的鬼,依它咋咋呼呼的性子,憋不了多久就会露出马脚,暴露它的目的。
至于司徒燕安那边,他要怀疑就让他怀疑吧,反正他也没证据。死而复生这种事太荒谬了,正好她也不知道怎么向他解释自己一会儿跑到姜潞身上,一会儿又跑到谢婉姝身上这种怪事。
想通之后,姜潞发现自己的肚子开始唱空城计了,再看时间,都已经下午六点了,确实该吃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