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遥站起身来,冲着夜色喊,“杨队!杨暻承!”
没人应她。她又喊:“阿续!阿续!”
骆驼当然不能应她。杨暻承骑在骆驼上,在黑夜里听到路遥遥这么喊,嘴角几不可察地笑了一下。他把身上的手电筒拿出来,对着前方扫了扫。路遥遥看见了光,朝那边跑过去。
“你没事吧?”路遥遥把丝巾扯下来,露出漂亮的脸蛋,抬头紧张地问杨暻承。
杨暻承“嗯”了一声。
路遥遥去摸骆驼的脸,笑着说:“你也没事吧?阿续。”
骆驼的脸在她手上蹭了蹭。她又看向杨暻承,掩饰不住欣喜,“你找到它了,你把它毫发无损地带了回来,我真地特别特别开心。”
杨暻承就平静多了,“走吧。”
他坐在骆驼上,她站在地上。从这里走出沙漠要走三十多公里。当然是要骑着骆驼回去。他不介意,她更是欣然接受。
“我坐后面?”她问。
“嗯。”
她更想坐前面。那样的话就仿佛他抱着她一样。她上了骆驼,坐稳,拉着他的衣服。
杨暻承开始赶骆驼。走了一会儿,路遥遥就放开了他的衣服,双手从后面抱着他,身体贴上他的后背。
“坐好!”杨暻承低喝一声。
“吹风了,冷。”
作者有话要说: 勤劳的我。
第18章
虽然是晚上,也起了风,但时间并没有太晚,此刻的气温还没有下降到让人觉得冷的程度,相反还很凉爽。更直观的感觉就是她环在他腰上的手还暖暖的,不像那晚,连指尖都是刺骨的冰凉;她贴在他后背的身体……更是。
冷?他相信她才有鬼。他此刻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拿着手电筒照亮,无法把她拉开。他把手电筒放回衣服口袋里,单手掰开她抱在他腰上的手,身子向前挪了挪,重新把手电筒拿出来。
路遥遥被迫和他拉开了距离,嘴角却勾起了笑容。她的身体跟着向前挪了挪,又抱住了他。杨暻承让骆驼停了下来,转头瞪着她,“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跟我坐好!”
她眨了下眼睛,饶有架势,“我怕摔下去,抱着你才安全。”
杨暻承才不信她的鬼话,又强行把她的手掰开,警告她,“规矩点!“
“哦。“
路遥遥规矩了,也不拉他的衣服,双手搭在骆驼的背上。杨暻承转回头去,重新赶骆驼。骆驼刚跑起来杨暻承就听到身后传来“啊“的一声尖叫,他立即扭过头去,用手电筒一扫,只见路遥遥的身体在两米之外的沙子里滚,滚了两圈才停下。杨暻承”吁“了一声,唤停骆驼,拉着缰绳调头,折返回去。走到路遥遥的面前才又停下。
他骑在骆驼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路遥遥从地上坐起来,低头看自己的腿。她好像是真的不小心摔下去了一样。但事实如何,杨暻承心里清楚得很。他就骑在骆驼上耐心地看着她,仿佛要看她还会耍什么花招。路遥遥揉了几下膝盖,抬起头来看着他,委屈地说:“摔疼了。“
“有多疼?”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很疼很疼,快疼死了。”说完,她“哎哟哎哟“地叫唤。
“那就记住摔下去有多疼。”顿了顿,缓缓道:“下次,摔的角度选好一点。”
路遥遥望着他,不似作假地说:“是真疼。“
“走不走?要走就上来。不走,你可以继续坐在这里。“
“是真疼。“她又说了一遍。
那双明亮漂亮的眼睛望着杨暻承,期盼的目光是让人怜惜的。杨暻承却无动于衷地和她对视。而十多秒后,他跳下骆驼,蹲下去,掀开她的裙子。一节白皙的小腿露出来。他把她的裙子掀到了膝盖上面,终于看到了伤。而那伤不过是破了一点皮。这能有多疼?这样的伤在他眼里根本不算是伤。
“有这么娇贵?”他横了她一眼。
“虽然伤得不重,但是是真疼。”
“起不来吗?“杨暻承看着她,半点都不信。
路遥遥点头,“嗯。”
杨暻承哼笑一声,却还是伸手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路遥遥看着高大的骆驼,抬头对杨暻承说:“上不去。“
她刚一说完杨暻承就把她从地上抱起来重重地放在了骆驼的背上。她“哎哟“一声。杨暻承”飞“一般一下子上了骆驼,赶着骆驼就走。还不忘警告她,“再胆敢动歪脑筋试试!”
路遥遥拉着杨暻承的衣服在身后窃喜。他还不是抱了她?因为这一抱,她打算不惹他了,规规矩矩地拉着他的衣服坐在他身后。片刻后,她把手伸到他面前,温柔体贴地说:“杨队,我来拿手电筒吧。”
杨暻承把手电筒给了她。于是,他赶骆驼,她照亮,两人同骑,在黑暗的沙漠里行进。
*
“很多人都来大漠旅行,喜欢大漠的广阔无垠、浩瀚气势。其实,我并不是很喜欢这里。“路遥遥说,”因为这里的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