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湖心消息的时候,傅浩然那儿也正打听到消息。
傅浩然在湖边见到与夏温言在一块儿的傅清风时,震惊不已,只见他极为不可置信道:“父——爹你怎么在这儿?”
其实傅浩然心中更为想问的是:爹你怎会与他一块儿出现在这儿?
夏温言也极为惊诧,“前辈您是……?”
“怎么?为父到哪儿还需要先与你报备吗?”傅清风看了傅浩然一眼,面色有些不悦。
“儿子不敢。”傅浩然赶紧道。
傅清风这时才回答夏温言道:“此乃犬子。”
夏温言心中震惊更甚。
他不是月连笙,他的头脑比月连笙聪慧得多,心思亦比她敏锐得多,他虽然常年足不出户,且青州又是个远离京城的地方,但关于大周国的事情,他远比月连笙要知道得多清楚得多。
在这远离京城的青州,如月连笙那般成日只为生计而忙碌的小女子怕是从未想去了解过当今的大周天下是谁人的江山,毕竟这些于她们而言根本无关紧要。
但夏温言不一样,他平日里哪儿都去不了什么也做不了,除了喜好琴棋书画外,最多的便是听竹子与绿屏甚至是杜知信给他说外边的种种事情。
他虽然从未去过京城,更不知当今大周国的天子是何模样,但他很清楚,如今的大周天下,是傅姓江山。
“傅”这个姓,是皇姓。
所以在月连笙与他说傅浩然的事情的时候,虽不知其的地位身份如何,但他知傅浩然必然是皇家权贵之人,不过月连笙不知晓罢了。
她不过是想得到她口中的“傅大哥”是非富即贵的人而已,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权贵之人。
而若非权贵之人,他怎会让足足消失了两年音讯全无?
只有权贵之人才会有诸般事情以及诸般顾忌。
而眼前这位前辈,竟是——傅浩然的父亲!
这是夏温言万万没有想到的。
不是因为他与傅浩然的关系,而是因为他的身份。
傅浩然已是权贵,那这位前辈呢?
他的身份该是如何尊贵?
夏温言心中震惊,却没有表现在面上,他只是平静地与傅清风道:“晚辈与傅公子见过。”
“哦?”傅清风挑挑眉,轮到他诧异道,“你们俩还认识?”
“称不上认识,仅是见过而已。”夏温言又道。
他与傅浩然之间,仅仅称得上见过而已。
“行了,不说这些了,先找你那小媳妇儿要紧的。”傅清风并未耽误夏温言的正事,“你在这阴凉处等着就行吧。”
夏温言摇摇头,依旧拒绝了傅清风关心的好意,“不了,晚辈让竹子推着晚辈去寻,前辈在这阴凉处坐着才是。”
“走吧竹子。”夏温言着急地催竹子道,“推我到泊在边上的那些画舫那儿去问问。”
竹子推着夏温言走了,傅清风此时才又看向傅浩然,问道:“然儿缘何这个时辰到这儿来?”
“回父皇,儿臣……来走走。”傅浩然回道。
“走走?”傅清风半眯起眼,有些不相信,“这么大热的天?”
“到这儿来寻思些事情,这儿安静。”傅浩然又回道。
“既然不是什么事儿,那便回去多陪着些你母妃吧。”傅清风这时看着傅浩然的眼神才真正像一个父亲,“多少年了,才难得带着你与你母妃一道儿出来走走。”
“是,父皇。”傅浩然应声。
“成了,去陪你母妃去吧,我还要去看看我那小恩人怎么样了。”傅清风说完,不待傅浩然应声,便已然往夏温言所去的方向去了。
傅浩然本还想说什么,终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跟随他的侍从压低音量问他:“殿下,咱们……还找吗?”
“你命人继续找。”至于他,已经不便再亲自寻找了。
“是,殿下。”
傅浩然离开时不由又再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夏温言,微微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
他想到了在谦逊园里时夏温言说的那一席话。
‘纵是连笙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