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答得轻松:“他要问你,你就说不知道,反正他不能拿你怎样,其他的我来应付。”
“好。”
傅辰东动用警方力量,对西北之地进行地毯式搜查,翻找了一个星期,也没能找到温迪的踪迹。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无踪影,急的不仅仅是傅家,还有温家的人。
温迪的父母直接闹到傅东青的面前,傅东青震怒,当着温家二老,让傅辰南跪在地上,家法伺候。
曲丽丽心疼儿子,想要说好话,却被傅东青呵止:“都是你教的好儿子,太丢我傅家的脸面了,结婚不过一个星期,就把媳妇给弄丢了,真是能耐!”
傅辰南昂首看着傅东青:“爷爷,这事跟我妈没有半点关系,请您不要责骂她。”
“子不教父之过,你爸去得早没机会教你,你变成这样,不是你妈的错难道还是我的错?”
“爷爷!”傅辰南声音大了一寸,曲丽丽伸手打了儿子一下:“你个臭小子,竟然对你爷爷大小声,太目无尊长了。”
傅崇山走的时候,辰南不过十岁,正是叛逆的年龄,崇山为了娶她,没要傅家的一分一毫,他的陡然离世让她没了主心骨,经济上也十分拮据,在他们母子最困难的时候,是大哥傅崇江伸出援手,帮她度过难关。
傅崇江出了名的孝顺,从不违背傅东青的命令。
帮助他们母子,基本算是傅东青授意的。
傅东青虽然不喜欢她,但是辰南这个孙子,他还是十分溺爱的。
而今瞧见儿子对老爷子不礼貌,身为母亲,自然是要训斥一番。
傅辰南没再吭声,傅东青当然不想打孙子,但是温家的人站在这里,他总要做个样子。
再说了,本就是孙子弄丢了人家闺女,打一下也是应该的。
傅家的家法是一根一米长的圆棍子,傅辰北赶来时,棍子还未落下来。
他抬手阻止:“爷爷,等一下。”
傅东青抬眼看他,没好气地问道:“你又怎么了?”
傅辰北直挺挺地跪下去:“这件事我也有错,您连我一起打吧。”
岑素卿坐不住了,一个孙子挨打就算了,为什么要打两个?这一棍棍打在他们的身上,却是痛在她的心上:“小北,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快点起来。”
“奶奶,温迪离开之前,曾经来找过我,是我没有看出她的意图,如果我当时阻止,她也不会就此离开。”
岑素卿差点晕厥过去:“什么?”
曲丽丽扶住婆婆:“妈,您当心一些。”
傅辰南侧眼看着身旁跪得笔挺的人,果然是他的好兄弟,有苦一起吃。
傅东青扬起棍子在两个孙子面前抖了数下:“老子今天一定要好好地震一下傅家的家风!”
岑素卿拍了一下腿,表情痛苦:“这是造的什么孽哦!”
傅东青老当益壮,两棍子依次打在背上,两人狠狠咬住牙关。
一下,两下,三下,每一棍落下,傅辰南与傅辰北坚韧地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复又挺直脊背,似从未挨过棍子一般。
打到二十下,温家父母终于出声阻止:“好了,别打了,再打也找不到温迪。”
傅东青气得扔掉棍子,岑素卿对着温妈妈好言相劝:“小媛,温迪应该只是出去散散心就会回来,你们别担心,她气的是小南,又不是你们,过段时间一定会跟你们联系的。”
董媛也没头绪:“现在也只能等了。”
送走温迪父母,傅辰南与傅辰北这对难兄难弟互相搀扶去了花园凉亭。
背部火辣辣的痛,傅辰南掏出烟盒,艰难地递给傅辰北:“抽烟可以镇痛,来一根吧。”
傅辰北拿出一根衔在嘴里,掏出火机,倾身帮傅辰南点燃。
傅辰南抽了一口,斜眼睨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跟我一起挨打。”
傅辰北缓慢点烟:“我的意图那么明显,看不出来就是瞎子。”
“靠,为了向昀,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向昀一定有温迪的联系方式,但是傅辰北为了不让自己去找向昀的麻烦,竟然跟着自己一起挨打,让他有苦说不出。
再者,爷爷这次打了他,心里肯定愧疚,到时候他再提向昀的事,在心理上就胜了一筹。
为了娶向昀,他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
“幸福是靠自己争取来的。”
“难怪你不接受爷爷的公司非要自己创立,为的就是有底气与爷爷据理力争,老三,跟你比,我是相形见绌了。”
爷爷创立的世海集团由大伯傅崇江全权管理,老大无意商界,老三又自立门户,偌大的家业便落在他的肩上,为了报答家族的养育之恩,即便他有再大的梦想,也无法去实现,只能老老实实地守着这片江山努力使它发扬光大。
傅辰北唤他:“二哥。”
傅辰南吓了一大跳,扯痛背上的伤口:“靠,没事干嘛这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