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琳酒喝多了,出去上洗手间,向昀撑起身子,走出包房。
纸醉金迷的场所,走廊昏暗,浅黄的led灯镶嵌在缝隙之中,一眼望去,犹如迷宫。
向昀走了两步,脚下一个虚踩,朝旁边摔去。
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稳固住她下滑的趋势,低沉性感的男声从上方飘来,忽远忽近:“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向昀抬头看他,浮光掠影中,男人的轮廓如雕像般精致,她垫脚凑到他脸前,仔仔细细地辨认。
酒香混合着淡淡的香水味,溢满鼻端,傅辰北问她:“看什么?”
向昀的睫毛本就纤长浓密,今天又涂了睫毛膏,此刻从下往上地看他,眼睛朦胧又清澈,还带着平日里瞧不见的迷离之光,她微微一笑,说出辨认后的结果:“你是美国队长!”
傅辰北:“……”
“不对,美国队长的眼睛是蓝色的,你是黑眼仁,嗯……我知道了,你是黑豹!”
“……”
他有那么黑吗?真是醉得不轻。
向昀继续嘀嘀咕咕,声音有些小,听不太清楚,傅辰北搂住她的腰,将她往外带:“我送你回家。”
“好,一起打灭霸。”
“……”
丁琳从洗手间出来,发现向昀不见了,陈明新扯着嗓子在吼歌,丁琳一把揪住他,大声问道:“向昀呢?”
陈明新醉醺醺地指着座位:“不是坐在那儿的吗?”
“没有人!”
“上厕所了吧?”
丁琳丢开他,走出包房,去公用洗手间打了个转儿,根本没有瞧见人。
拿出手机拨通向昀的电话,没响多久就被人掐掉,她又打,那边又掐,无数次后,丁琳怒了:“靠!怎么回事?”
回到包房,在里面巡视了一圈,发现傅辰北与周意也不在,她又急吼吼地掏出手机打周意的电话,接通后,直接问道:“周总,您看见向昀了吗?”
周意装傻:“她不在包房吗?”
“不在,您知道傅总在哪里吗?”不是她多想,实在是向昀喝得不省人事,电话又屡次被人挂掉,她担心得很。
“寻”里到处都是花花公子,要是遇见坏人怎么办?
周意回:“他应该回去了,怎么了?”
丁琳语气焦急:“我找不到向昀了,她醉得厉害,担心她出事。”
周意宽慰:“我打电话问一下经理,你别担心。”
“好的,谢谢周总。”
.
向昀走路不稳,傅辰北将她横抱起来。
脸埋在他的胸前,银色的胸针周围晕出一层白色的光,向昀伸手摸了摸胸针:“这是雷神索尔的锤子?”
傅辰北:“……”
她的脑子里一直在上演漫威电影?
将人抱到停车场,黄维打开车门,傅辰北坐到后排。
黄维上车后转头问他:“傅总,去哪儿?”
“去我公寓。”她出去时没有带包,也没法送她回家,只能去他公寓了。
“好。”
黄维转动方向盘,驶离停车场。
向昀在他胸前胡乱摸着,傅辰北抓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别乱动,胸针扯开会被扎到的。”
“……”向昀在他怀里蹭了蹭,手松弛,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她的手绵软无骨,肌肤细嫩,拇指在她的手背上细细摩挲,见到莫臻,就那么难过?非要把自己灌成这幅模样?
手机在兜里震动,傅辰北掏出来看清来电显示后,直接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在座位上。
打电话的人很有意志力,反复拨打五六次后,才终于停住,隔了一会儿,手机又在震动,傅辰北低头一看,拿过手机接通:“妈。”
傅崇河的声音带着恶作剧成功后的窃喜:“surpr!儿子!还是你老子我!”
傅辰北:“……”
他爸是有多幼稚?刚刚那几通电话都是他打的,自己不想接,他就拿母亲的电话拨了过来。
傅崇河赶紧表达自己的意见,以免儿子秒挂电话:“到底是哪家姑娘眼神儿不对,看上你这么一个外表人模人样,实则一肚子坏水的臭小子了?”
就知道他爸打这通电话是来埋汰他的,自从他记事开始,他爸就以踩他为乐,哪天要是不踩一下他,那一天过的绝对不完整。
傅崇河美其名曰,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教育理论?
今天他在媒体前说了那么惊天动地的话,他爸能憋到现在才给他打电话,已经是我佛慈悲了。
傅辰北顶了回去:“你这么厉害,猜啊!”
傅崇河乐了:“你以为我猜不到?”
傅辰北不甚在意:“当然猜不到。”
“你不就喜欢向昀那丫头吗?你以为你的心思藏得很深?你以为逃得过你老爸我的火眼金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