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眼前这个女人我根本就不认识,我不需要谁的关心,就跟从小到大一样,没有人关心过我。
“我17岁因为意外害死爷爷,奶奶气成了老年痴呆,父亲把我赶出了家族大门,母亲给我的一笔安家费被我拿去给自己的前男友投资了,他为了自己的事业让我跟自己的客户上床,然后嫌我脏,不要我了,还好我剩了点钱给自己买了这个房子。”她吸了口烟“姐们儿,听了我的故事是不是觉得心里平衡了些?”我呆呆的望着这个陌生的女人,她笑着,妩媚的身材,雪白的皮肤,年轻的脸上竟有一双老了十多岁的眼神。我相信,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是啊,昨夜要不是她挺身相救,我恐怕醒来不知在哪个男人的床上,污秽不堪的躺着。敞开心扉又何妨?这个城市的人往往很奇怪,人们会跟最亲的人爆粗口,却会对陌生人讲真心话。
听了我的故事,她淡淡地一笑:“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狠心的动物,不过只要曾经真的爱过,不就足够了么?”末了,她又说“你搬下来住吧,你跟他住不合适,这段时间我来照顾你,不收你房租,你教我德语就行了,我知道你是前边那个外语培训机构的老师,怎么样?”
就这样,我没有搬去任何同事或朋友家里,也没有自己单独找房子住,居然搬到了这个替我喝了十几瓶酒的陌生女人家里。人生总是在做着好些疯狂的事情,就像当年决定和穆勒交往时,我坚信德国人的传统和保守会为我搭建幸福的爱巢,毅然决然不受室友的劝阻我和他住到一起去了。我没有朋友,因为孤独,我很少对人敞开心扉,室友是我大学时期跟我关系相对最近的一群人。可是现在她们早已离开重庆回老家发展了,老家有人脉啊,好办事,留在重庆的没有背景的人都是靠自己刺手空拳打天下的,而留在重庆的女人不是因为自己的男人,就是因为自己的故事。
而这个决定后来证实是我人生中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她成了我人生中唯一一个我可以信赖的人,我最好的朋友——董倪。
“懂你?”第一次听到她说自己的名字,我相信你会跟我一样的诧异。“不是,是董倪,董存瑞的董,倪就是单人旁一个儿字那个!”“哎”她叹了口气,“每次都要解释一遍,叫倪倪好了”。
“我叫兰子”“我知道,经常看到你和你的老外男朋友一起进电梯,我们都知道你。”看我脸色一变,她赶紧说“在重大和重师附近,这栋楼还挺国际化的呢,我经常碰到外国留学生,呵呵”。说完她自顾自地傻笑。
那一天是我搬进她家的第一天,我们聊了许久,我才知道她在重庆c大学当老师,教专业课,单号晚上会到楼下酒吧兼职跳钢管舞,用她的话说,免费健身的场所还给你付费,跳的好还有小费。这个家伙我越来越好奇了,白天是大学老师,晚上就变成了酒吧艳舞女郎。周末会给一些服务机构的员工做培训,偶尔兼职做做导游。“做那么多事,不要命了么?”我傻笑,突然有点心疼她。这么好的女孩,当年的男人为何会如此待她?那一夜,她开了啤酒,我们越聊越投机,越聊越兴奋,居然玩起了古代人拜把子的游戏。她在阳台上点上了一对红烛,我们俩跪在红烛之前:“我董倪,愿意和兰子结为姐妹,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兰子愿意和董倪结为姐妹,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相信21世纪绝非有人跟我们一样做这种无厘头的事情,若非不是喝酒喝昏了头,我到现在也不会相信自己会跪在阳台上说那样一顿胡话。可是,我不后悔。
可我不清楚自己究竟哪年出生,身份证上的是大概的日期,怎么办呢?谁是姐姐呢?“这样吧,你那么黑,肯定晒得太阳比我多,吃过的饭也比我多,你就是姐姐咯!”就这样,我是姐姐,她成了小妹。
“小妹,你家阳台上挂满了铃铛不怕招来鬼么?”看着这满阳台密密麻麻的铃铛,还有屋子里随处可见的各种装饰乖巧的铃铛,我不禁问道。“风其实是会说话的,没有铃铛你怎么知道她想跟你说话?”后来我才知道,小妹其实是怕孤独,屋里太静她睡不着觉,晚上睡觉也不会关灯,她说她有夜盲症,其实不是的,小妹依旧怕孤独。
☆、第 2 章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笑容越是璀璨的女孩,往往在背后都被一群男人深深地伤过。如果是第一个男人伤她,她会绝望,如果是第二个她会成长,到了第三个她往往会用笑来掩盖内心的伤痛,越是笑得灿烂,或许伤得越深。
和小妹一起住的日子是我人生最快乐的日子。小妹说,因为我给了她6年来从未有过的温暖,她有了家一样的感觉。其实小妹的朋友很多,她是我见过的最温暖的人。乘公交车,她能在无聊的堵车过程中给陌生人讲笑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忘了一日来上班的疲惫。偶尔她会调皮地抓到车上的一根钢管说:“姐,来我教你跳钢管舞。”惹得无意听到的帅哥们个个火眼冒金星。每每这时,我都会很不好意思地说,快别胡闹!
记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