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这些宾客......”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赴约而来,大约是各怀鬼胎。你们要保护好夫人,万不可出什么叉子。”
“是,”言林和言丹应声道。
“仪韵,时辰不早了,我得去前院看着了,”乔安龄有些歉意道,“今日我不能陪你了。”
宁仪韵嫣然笑道:“你去忙你的。”
乔安龄走上前,拉起宁仪韵的手,在白嫩纤细的小手上摩挲了两下:“我去前头了。”
“恩,”宁仪韵乖巧的点点头。
乔安龄目光更加温柔,又轻轻抱了一下宁仪韵。
对于乔安龄和宁仪韵的腻乎劲儿,言林已经见怪不怪,一张脸冷峻严酷,还是一副忠于职守的护卫模样。
言丹第一次看到乔安龄和宁仪韵的亲密举止,本来就有些发红的脖颈,更加红了。
乔安龄走后,宁仪韵在院子里又散了一会儿步,这时候宁仪诚来找宁仪韵告辞。
“大哥要回去了?”宁仪韵有些不舍。
“师傅身子骨不好,我离开了,他饮食起居,都没个人照顾,我有些不放心不下,”宁仪诚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前几日,你跟我说,让我打造几把轻薄的小刀,当做飞刀用,这法子极好,我便急着想去试试。”
宁仪诚笑了笑,神色隐隐流露出跃跃欲试的兴奋。
宁仪韵了然:“原本还想留大哥两日,听大哥这么一说,我也不留了,免得大哥为难。
只一句,等大哥得空了,记得来看望妹妹。”
宁仪诚哈哈笑道,笑声恢复了当年在宁府里的爽朗:“好,等你身子完全好了,得了空,带你去看我师傅。”
“嗳,”宁仪韵笑眯眯的点点头。
宁仪诚又嘱咐了宁仪韵几句让她好好休养之类的,便告辞离开。
宁仪韵看着宁仪诚宽阔强健的背影,心中有些不舍,不过也十分缓和,有一个兄长感觉真不错,就算宁仪诚很可能同她没有血缘关系,不过她视他为兄长,他把她当亲妹,他们便是亲兄妹。
这个世上,除了娘亲和舅舅以外,她还有一个兄长。
宁仪韵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聊。
这次下江南的队伍里,除了乔安龄和宁仪韵两个主子以外,大多数都是定安侯府的护卫和乔安龄的幕僚,要不就是定安侯府的主要管事,伺候人的丫环小厮并不多。
整个院子人不多,和定安侯府里仆从如云的景象完全不同,显得有些冷清。
这会儿,带来的仅有的几个下人都在忙,院子里只有宁仪韵和言林和言丹连个护卫。
言丹一副憨憨直直的模样,时不时四处张望,似乎随时都会有敌人冲过来似的。
言林则是一副冰块脸,没有任何表情,眉眼透着冷峻之意,站的笔直如他手里的佩剑。
宁仪韵朝着两护卫看了看,便也觉得无趣。
她在院子了坐了一会儿,便道:“我自从进了这总督府就没有出过这个院子,这院子外面是什么?”
宁仪韵突然发话,言丹一愣,脸红脖子粗的,不知道该怎么回话,那日在客栈外,气势汹汹的把宁仪韵挡在门外的护卫,完全不见了踪影。
倒是言林抱拳一握,严肃的回答宁仪韵,就像回答乔安龄的政务大事一样:“回夫人,出了院子便是一个小花园。”
“哦?花园?”宁仪韵问道,“早就听说江南园林是大楚一绝,小桥流水,风月无边,连京城里的院子也是比不得的。你说的花园怎么也是总督府的花园,一定也不错。”
“是,”言林认真的回话,“属下不懂园林,就属下粗看来,确实十分雅致。”
宁仪韵终于来了兴致:“出了院子,就是那花园了?不用走远吗?”
“出院门便是,”言林道。
宁仪韵想了想说道:“好,现在,现在我身上也有些力气,我去看看那花园,逛一会儿就回来。”
“是,夫人。”言林和言丹同时应答。
——
总督府前院偏厅。
“侯爷,已经到了不少客人了,”宋修书立在屋子中央,想乔安龄禀报,而立之年的男子一身月白的浅色衣衫,透着一股淡淡书卷气,不过没有书生迂腐之气,反而透着练达和精明。
“恩,”乔安龄坐在圈椅里,品茗江南的茶。
这宴会是总督府办的,作为总督府的主人,应该是要出门迎客的。不过乔安龄身份高贵,整个大楚朝能让乔安龄出门相迎的,一只手就能数过来。江宁城这些人没有人是需要乔安龄出门迎接的,所以他便等在偏厅,等开宴的时候,再出现就好。
“那吕三爷也带着他的家眷来了,”宋修书说道。
“带了谁?”乔安龄问道。
“吕三爷发妻早亡,膝下只有一女,视为掌上明珠,他今天带来的,就是他的女儿。”宋修书说道。
“恩,”乔安龄颔首道,“宴会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夫人受了剑伤,操劳不得,今日的宴会,是你全权准备的,不要出什么岔子。”
宋修书道:“侯爷放心,宴会已经准备妥当,只是这次宴会所费银子是预计的四倍。”
乔安龄远山眉微微蹙了一下:“又涨价了。”
“柴米油盐都涨价了,尤其是粮食,涨的最厉害,”宋修书说道,“衣服可以少做几身,鱼肉可以少吃几顿,粮食却是任何人离不得的。”
乔安龄轻轻的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