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识多,你骗不了她的银子。”
店家一听,更加慌乱,急忙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老夫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宁仪韵点了一下头:“我们确实不是本地人,你接着说。”
“嗳,嗳,”店家连声应道,“两位从京城来,这会儿,大概是要往南边去吧。”
“是的,过了越城就是两江之地,我们打算去那里。”宁仪韵说道。
“同老夫猜想的一样,”那店家说道。
宁仪韵见着店家绕来绕去的,不知道要说什么,蹙着眉问道:“店家,你直说吧,究竟为什么要收这么多银子。”
店家道:“夫人啊,若是你真的要往南边走,您还是在我这里多买些衣服吧。”
宁仪韵疑惑的抬了下眉心:“店家,为什么这么说,江南还买不到成衣吗?”
“不是买不到,是贵,夫人觉得越城的衣裳价格贵,真到了江南就会发现江南的衣裳更贵。”店家说道。
“恩?”宁仪韵心思回转,繁荣发达的所在,物价通常都会贵一些,这也正常。
随即她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不正常。
她从京城过来,若说物价贵,京城的物价也一定贵的,这几件衣裳若是在京城买,最多也就五六两银子。可是在越城,却需要十五两银子,价格是京城价格的三倍。
就算江南物价再贵,也没有比京城物价高了三倍的道理。
“店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宁仪韵疑惑道。
“唉,”说到这里,店家叹了一口气,两撇小胡子也似乎无精打采的,“近日,江南物价飞涨,连带着越城的物价也涨了起来,老百姓要过苦日子喽。
您别说这成衣布料了,就算是粮食也涨的飞快。
老夫就是开了这成衣店混口饭吃,布料价格涨,成衣的价格肯定也得涨。
要不然,亏本的生意,老夫怎么能做,老夫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
“突然就物价飞涨了?怎么会这样,这又不是天灾,”宁仪韵拧着眉问道。
“夫人说的是啊,没有天灾。没有天灾但是有人祸啊,”店家拍了一下掌。
“究竟怎么回事?”宁仪韵问道。
“还不是因为两江总督的事儿,”店家说道。
宁仪韵眉心一跳,听这店家接着说道。
“原来的两江总督叫李荣北,后来李荣北被查出来贪墨税款,被押送去了京城。这个消息整个人两江之地,几乎人人知道。”店家说道。
宁仪韵点了一下头,等着店家的下文。
“听说这几日,新的总督就要来了,这商户们突然开始大量囤货,世面上的东西少了,价格自然就涨了,”店家说道,“这些商家大概是想给信任的总督一个下马威。”
“原来如此,”宁仪韵点了下头,“极有可能是这些商户是新的两江总督一个下马威。江南繁荣,重农也重商,这些商人对江南影响很大。”
店家说道:“这些商户不是什么小商小户,一家大商户,能力大着呢。可怜了老百姓,和我们这些小本经营的。
这也贵,那也贵,日常的吃穿用度都要买不起了。”
宁仪韵点了点头:“新的两江总督就要到任了,到时候这物价就会恢复如常。”
“谁知道呢,新来的总督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个能干的。
就算真的是个能干的,他又对付得了这么多大商户吗?
唉,还不如李荣北在呢。李荣北虽然贪腐,但是老百姓的日子却过的不错。
贪腐不贪腐的,跟我们普通百姓又没有多大关系,唉。”店家沮丧。
宁仪韵安慰道:“放心,都会好的。”
说罢,宁仪韵便从袖带里取出一个荷包,又从何包里取出十五两银子。
宁仪韵将这十五两银子递给了店家,将账结清,拿着几身新衣裳回客栈。
一路上,宁仪韵心事重重,忧思不断。
眼看就要走到客栈了,宁仪韵突然止住了脚步。
眼前的客栈还是那个客栈但是门口占了一排手执兵器,衣着统一的青年男子。
宁仪韵再仔细一看,这些青年男子都穿着定安侯府护卫的衣衫,应该都是定安侯府的护卫。
她向着可宅走了几步,一个护卫突然上前挡住了宁仪韵:“做什么做什么,退后退后。”
第229山雨欲来风满楼
宁仪韵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护卫喝道:“客栈已经被封锁了,任何人不得出入。”
宁仪韵正想询问缘由,身边的婆子站出来,瞪着那护卫:“夫人也敢拦着,任何人不得出入,夫人也可以出入。”
那护卫顿时一愣,朝宁仪韵看了看。
宁仪韵虽然已经嫁入定安侯府,但是在定安侯府只待了5日,也还没有接管定安侯府的庶务,而且大婚之后,宁仪韵整日在院子和乔安龄腻歪在一起,深居简出的,定安侯府仆从护卫无数,很多人都是没有见过宁仪韵的。
这次来江南的路上,除了个别贴身护卫以外,护卫的队伍离乔安龄和宁仪韵的马车颇有些距离,很多护卫也只是远远的看到过宁仪韵的样子,所以这护卫见到宁仪韵,没有认出她来。
这会儿被婆子点破宁仪韵的身份,他便觉得宁仪韵看着十分熟悉,这身形轮廓,同他之前偶尔远远瞧见的夫人,确实很相像。
而且侯爷也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