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罗斯发现!
把长剑绑在背上防止碰撞墙壁发出声响,金寻双手扣着墙缝偷偷摸摸的往上爬,但是教会财大气粗哪怕是教堂的外侧墙壁也修葺的极为平整,金寻好半天才爬到了窗格处。
“呼~”
金寻小心翼翼探出脑袋,透过彩色琉璃窗扇的斑斓缝隙看向教堂内。
在正前方红色绒毯铺成的主台上,菲罗斯正对一名年轻教士吩咐着什么。正午的阳光透过教堂描绘着神圣故事的琉璃窗扇倾洒而入,在那身象征着主教地位的淡金色长袍上打上柔和迷离的色彩。
“塞西尔大人,您不能多留几天再出发吗?”年轻教士的脸上充满不舍和依赖,“您的教导我还有很多地方一知半解…如果到时候无法完成您交代的事情,那么我——”
“撒奇…”
似是叹息一般的声音充满了信赖和安慰,镶挂着金色绶带的柔软袖袍微微滑落,白皙优美的手掌探出轻拍青年的肩膀。
“我从众多教士中选任你为代理主教,便是认为你有如此能力…即使如此你也依然认为自己无法胜任,那么…是我眼光的失误吗?”
“不、不是,怎么会是您——”看到敬慕的主教大人面露伤心,黑衣教士立刻仓皇摆手。
“不过…”
浅色双眸波动出如光明圣水一般的温柔光芒,菲罗斯微微一笑,身后一片蕴黄阳光霎时如湖光暖云般恍人神智。
“…即便撒奇如何否认我的眼光,我也依然认为,能选你作为代理主教是一件十分正确事情。”
“塞、塞西尔大人!”年轻教士顿时激动的热泪盈眶,双手紧紧握住停留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我、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待!”
厉、厉害啊…
看到那名青年一副恨不得把自己身家全部交付出去任其驱使还感激不尽的样子,如同壁虎般趴在墙壁上的金寻瞪着眼睛在心里惊叹。
不过…菲罗斯什么时候才能转过身、背对侧门嗷嗷嗷!
看着某魔要大师所站的角度恰好倾斜面对那扇开在小街上的漆花木门,金寻顿时纠结万分。
这样爬着太累,还是先下去再说。
金寻费力的挪动着脚尖往下移动,太过专注脚下的动作以至于连说话声渐渐停止也没注意到。
于是,当一只温热手掌悄无声息的忽然握上她的脚踝,金寻悚然一惊脚下顿时一滑。
“呵…捉住艾丝兰特了呢~”
看着双手紧紧扣着石缝满头大汗随风飘荡的少女,菲罗斯露出灿若春风的笑容。
……
午后,溪流环绕的某府邸内。
在三楼从东往西数第二个房间中,隐约有呻-吟声从里面断断续续的传出。
“呜…可恶,菲罗斯真是不留情啊…”
把整张脸埋在柔软的枕头中,金寻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忍受着浑身酸麻。
方才,一身狼狈的金寻被魔药大师捉住后打劫入教堂内,路过那名呆若木鸡的年轻教士来到教堂上层某主教大人专用休息室。
被丢在柔软长椅上灌下一瓶魔药,伤口仿佛被火镰舔过般的刺痛顿时让金寻恨不得立刻在地上打两滚来缓解,却被菲罗斯温柔却无比大力的压制在长椅上禁锢着动弹不得,而紧随其来的伤口愈合时蚂蚁啃咬般的浑身刺痒更是让金寻嗷呜咬住眼前的白皙手腕让他松手。
“呵…艾丝兰特要锻炼忍耐力才可以呢…”淡绿色的发丝垂落在满头湿汗的金寻眼前,丝毫不介意自己被咬的某魔药大师俯身在那蜜色小巧的耳朵边轻笑,“不然怎么能应付…我给艾丝兰特专门调制的魔药呢?”
——呜呜…混蛋!那种东西哪里是魔药,简直是七寸断肠药百步软筋散!
金寻被折腾到全身脱力浑身湿透,幸好菲罗斯良心发现用昂贵的传送卷轴把她直接送回房间内,然后无比遗憾的表示下午很忙晚上再来‘复检’。
等到他终于离开,金寻才气喘吁吁的换了一身衣服瘫在床上,等待残留在皮肤上的后续药效过去。
“啧,回来了也不告诉本大爷一声!”
形同虚设的门板被粗鲁推开,阿斯拉雷皱眉看向地上一团湿哒哒血淋淋的衣服,再瞅瞅金寻露出在衣服外的光溜溜没一丝伤痕的皮肤,松口气大咧咧坐在床沿上。
“本大爷就说怎么冒出一股血味…喂!出去打架怎么不叫上本大爷?!”阿斯拉雷一脸不满的表情,“那个剑术很强的家伙一大早出去了,就连魔法不错的臭屁家伙也不知踪影,本大爷无聊到快要发霉了!”
“嘿嘿因为这件事必须是我独自一个人完成才可以。”
把某个无良老爹的训子经过简要说了遍,金寻有些口干舌燥,于是一只手撑着床面,另一手颤抖伸向旁边小桌上的水杯。
一只肤色偏深的手臂半路拦截,大手轻易拿起杯子放到金寻手中。
“哼,艾丝兰特你虽然武技不错,但是作为男子汉怎么可以跟女人的体力一样弱!”
“诶?”
难道阿斯拉雷还没发现自己的真实性别?!
金寻愣了一秒,很快反应过来是牙突的味道起了作用,于是颇为苦恼的撑着胳膊坐起来。
“阿斯拉雷,其实——”
还未说完的话被身边一阵风似刮出的身影打断。
刚才还一脸嚣张的红发少年,此刻正蹲在地上大敞着开口的木箱前——那是金寻清晨为了避开众人早些出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