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发男子率先提出疑问:“小妹,此人究竟是谁,为何有资格可以与我们同席而谈?”
说罢,他又看了一眼在一旁显得有些无助的壮汉毛铁柱,从最开始毛铁柱与此人称兄道弟来看,显然这两人关系匪浅,自然而然的以为这面具人仗着自己兄长在穿云军内担任百夫长而狐假虎威肆意妄为,不把军纪放在眼里。
可现在他有些迷茫了,任山河是他的妹妹,他自然知道此人绝对不是爱开玩笑的人,她凡事都做的极为谨慎小心,并且规规矩矩,有条有理,是断然不会随意让一个外人加入军机讨论的。
那名白扇男子其实也有疑问,只是听闻棕发男子率先开口发问,也就乐的安逸,干脆静观其变,坐等答案。
有趣的是,那名一言不发的娇小女子原本对这院子内大部分人都是爱答不理,如今却是忍不住对着戴面具的神秘人多看了几眼。
秋奘此时冷笑一声,依旧选择沉默,毕竟这里他的地位最低,倘若多言,恐怕会被这棕发男子抓到什么把柄,选择闭口不谈,才是最聪明的做法。
“说啊,他究竟是谁啊!!?”棕发男子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此时才想起,先前与他片刻的交手当中,只是寥寥用了几招,可实际上最终吃瘪的似乎是他自己!
他的拂涛手,乃是上乘功法,在桑国之内名气自然响当当,可他一招横切向对方胸口的时候,对方似乎知道这看似平凡的一记手刀当中其实蕴含了无尽的威能,因此始终不曾出手与之触碰,从这里可以得知,此人绝对不简单。
似是感觉到有些浪费时间,云书竟然自己开口了:“在下毛秋,小都统。”
白扇男子纸扇猛然一收,那棕发男子也是一愣,唯独那名身材娇小的女子始终神色如常,只是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云书再道:“洪老,我们进去说话。”
“好好”洪老喜笑颜开,对于云书的自我介绍,他很满意。起先他还以为云书会以云家的名头来压上这些初出茅庐有不可一世的小子一头,谁料云书竟然如此谨慎小心,不仅没有搬出自家姓氏命号提高自己的身份地位,反而是连面具都不肯摘下,已经小心到了极点。
任山河自然知道云书在战场上与寻家人结仇,因此也不点破。毕竟这面具也是她与洪老共同商讨之后才赠与云书的。
只是任山河发现,这面具靠近嘴角的一处,竟然碎裂了一角,露出了云书嘴角的一片区域,这不禁让她有些疑惑,心想,此人究竟在外经历了何种激烈的战斗?这面具可是她用一种强大妖兽的兽皮制作,一般的力道根本无法将其毁坏才对。
见云书从身边经过,眼神丝毫没有左顾右盼,对于站立一旁有所矛盾的任屠北以及林橫,直接选择无视,而那名身材娇小面容较好的沉默清姓姑娘,也是一视同仁选择忽视。
“此人,未免目中无人!”棕发任屠北气的一脚踹在院内的老树之上,引得叶落纷纷。
“先进屋。”任山河立刻开口,将那些闲言碎语直接扼杀在了摇篮当中,带领着众人先进了屋子。
这屋子,原先是云书所住,此时进屋,发现那些原本散乱在角落的草药都已经被收拾干净,不过草药的清香依旧飘荡没能散去。
云书进屋之后,立刻有其他的几人缓缓走入其中,很快,屋内人满为患。
能够加入到此次军机讨论当中的,也唯有都统级别以上才有机会,就连百夫长的毛铁柱也只能在外护院,更别提仅仅只是普通士兵的秋奘了。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同为小都统的任屠北却没能进入屋子,云书看了一眼任山河凝重的表情,很快就猜测出来,这小子估计是被他这个妹妹赶出去的,否则云书也不会在一进门的时候就先与他相遇。
屋子内,围绕任山河坐的坐,站的站。
云书眼神迅速打量在场所有人的脸面,发现身后那名清姓的女子竟然在悄悄的打量自己,云书这一个转头刚好与她四目相接,那姑娘却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将目光移开,丝毫没有尴尬的意思,反而让云书有些感觉到莫名其妙。
任山河此时开口:“毛秋,先前已经说了大半内容,在这里与你简单再叙述一遍。”
斜靠在墙边的云书双手环胸,对此没有转头示意,只是开口说道:“请说。”
“穿云军此时重新编整士兵总共不到一千。因此正面战场恐怕很难加入。”
云书微微点头:“我明白,这一次我们在后方协助守城便是。”
谁料那名白扇林横却是冷笑一声:“我说这位朋友,你莫不是真将把我们几个当做来战场求安逸捞军功的富家大少了?”
对此,云书选择沉默。
生怕两人吵闹的洪老这时开口了:“我说两位,少说两句。在此我为毛都统解释一下,此次我们虽名义上会协助守城,但实际上需要前往集池山谷。”
“嗯?”云书有些不解:“集池庄平两座大山之间的山谷,不正是穿云军原先的阵地?”
“不错。”洪老继续说道:“之前一战,确实伤筋动骨,不仅仅我们穿云军近乎全军覆没,敌军更是连一位统军小将都折在了战地。此时敌军撤退,我们也随即来到红城进行整顿,你说,此时的山谷由谁镇守?”
云书诧异道:“没有其他军队补充上去?”
“蓝花已经现世,所有兵力只会逐渐谴派到主战场进行战斗,人越多,排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