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开应该有胜算,但现在祭司之地不单单只有他们两个,还有其他部落的族长和祭司,得从长计议,而且,原非这次来祭司之地就是要搞清楚能使用藤蔓的除了他还有谁。
“我带你走。”岐说着就去抓原非,动作急躁粗鲁,然而,原非,纹丝未动。
“岐,你在害怕什么?”
岐的动作蓦的顿住,他脱力般的松了手,坚毅的瞳孔透出不是一个雄性应该有的害怕,原非从未在岐眼中看到过这样的东西。
“原非,那棵崖底的树,好像,是我种下的。”
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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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臂人的到来,让在祭司之地的气氛变了,一些部落的人蠢蠢欲动想立马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原非能猜出,这些人大概是担心在他们被围困在这里的时候,敌人说不定已经带着人去攻占他们的部落,焦躁甚至让几个部落的族长都吵了起来,毕竟现在部落的族长和祭司都在祭司之地,没有领头的,部落情况不会好。
原非觉得炎夷部落的情况估计也差不多,而且说不定更糟,他本来以为是冲着他来的,不过现在看,或许不是。
更糟的是,某天,围困在祭司之地的部落在不断的减少,察觉到异样的原非起初以为是又有部落去单独突围打算离开这里,但结果却不是这样的。
“他们没有离开祭司之地。”木犽现在是一寸都不敢离开原非,他整夜的守在洞口外,一有什么他立马就能注意到。
原非摸了摸正趴在岐脚背上敞开肚皮睡得天翻地覆的大翼之主:“没离开祭司之地,那就是投靠敌营了。”挺明智的想法,这大概也是独臂人现身的目的,内部产生裂痕,不用太大的战力,这些围困在祭司之地的部落就都会加入到他的阵营中。
木犽拿出一个东西递给原非:“只要拿着这个红色的枝丫就能获得力量,独臂人是这样答应的。”他犹豫了一会:“再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围困在祭司之地的部落们都会乱了。
原非接过枝叶,摩挲着看了一会,丢到岐的怀里:“你种的树,收好。”
岐:“……哦。”
原非语气漫不经心,脸上轮廓锋利冷硬,木犽知道他已经有了主意,心也定了下来,他也没有再说话,走到洞口站定:不管发生什么,他要做的就是护好原非。
“既然大家都等不及,我们也去凑凑热闹,看看你种的树被人藏哪了。”
***
黄昏的浅水湖里,波纹随着水珠溅起而散开,原非整个人钻出水面,用手把发丝全都撸到了脑后,额头光洁,睫毛上水珠轻颤,乱成一团的思绪感觉也清晰了些。
每隔几天就有人趁着半夜拿着红色的枝丫陆陆续续消失,原非和岐打算今晚跟着去瞧一瞧,时间尚还没黑,原非看着凉丝丝的水,就扎了进来,初春的水还有些寒意,但原非完全感觉不到,甚至,他觉得水太凉些就更好了。
岐说这次到祭司之地,他脑海里总会出现一个场景,场景中,有一个人在种那棵火红的树,等那人转身,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原非觉得事情好像愈来愈玄幻了,岐才多大,那棵树怎么说也像是活了百年之久,总不见得岐也活了百年,但无缘无故,岐怎么会看到那样的场景呢,这其中一定有着某种的联系。
他捧起水打到脸上,看向岸边坐在石块的人,划拉着水随即游了过去。
岐正捧着原非的兽皮短裤乖乖的坐着水边,大手搓洗着,耳边水声荡起,他眼眸沉沉的看着原非露出的大半个肩膀,浸湿的下巴微抬,正认真的看着他。
原非道:“水里凉快,你要不要也下来。”这是原非觉得最燥热的一个春天了。
岐十分果断的摇了下头,认认真真的把原非的兽皮裙拧干,走到岸边生起的火堆处挂起烤干,一幅贤惠的样子,原非趴在岸边看了一会,看着岐宽阔的肩背,肌肉有力,身材高大,越看越感觉燥热的厉害,心里想是被挠痒痒的一般,他猛的扎进水里,反复几次却觉得更是烧的欢。
大概过了一会,原非捏起岸边的一个石块,用力巧劲,石块飞出,打到岐的肩胛骨上,他淡淡的说道:“过来帮我擦背。”
岐犹豫了,浓黑的两条眉隆起,像是好一会才听懂原非的意思:“……擦背?”
原非:“恩。”
岐:“……”他的雌性是只想让他擦背吗?还是想干什么,岐揉了一把兽皮裙觉得自家雌性不太喜欢睡觉的事,应该是是他想太多了。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
原非眼帘半磕,大半个身子趴在刚刚岐坐的石块上,光滑的后颈骨以下的大片白皙的后背露了出来,线条流畅魅惑,腰窝隐没在水中,岐脚步一顿,低垂着眼眸,不再敢其他,用兽皮沾了水,胡乱的给原非擦着。
“岐,我热,你热不热。”天色暗沉下去,最后一丝的黄昏消散,湖水反倒没那么凉了。
岐手中的动作停住,他伸手进水里,湖水冷的带着一丝寒意:“我不热,我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