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翼施展轻功飞离后,已到川阳市东部边界。
站在一处高地,虎翼望着前方,自言自语道:“此番盗宝行动,已然失手,我也不能再待留在此了,如果要得到星河玉,只能日后另寻机会了。”说完,脚步一踏,再次飞跃而起,远远而去……
川阳分馆附近山头上,冰天觉察到一丝奇妙波动,那是犹如流水清波般,丝丝舒畅掠过的感觉,心下暗暗惊奇,这股波动是极其柔和,暗蕴大海之水的力量,当他还是青年之时曾在元帅身上身有感受。只是怎会奇怪地突现在这小小川阳市中?
而他此次前来川阳市,也是受了海军元帅所托,让他来寻找一个人。这个人体内融有一件事物,便可以发出这柔和海水般的波动,可凭此来探测他的所在位置。
此刻,他竟在这不着意的瞬间忽然感受到了这丝熟悉波动,一时当真惊喜交集,竟不自禁地叫出了声。
汪健虎锐都是一愣,不知眼前之人怎么了。冰天反应过来,略感尴尬,便笑道:“哈哈,没甚么,我想起点高兴的事。”
汪健总觉此人出现得莫名其妙,为何虎翼如此本领,却干脆不将其这路过之人解决,那样岂不留有口实之人?冰天也知这临时编造的理由甚是牵强附会,颇有漏洞,但若想说出一合情合理的来,也较为困难。
但话说回来,这陌生之人总归是救下己方二人的性命,救命大恩,自然一番感激不尽的话语不断道谢出来。
冰天心想:“此刻夜间,还是速速与他二人告辞而去得好,我已觉到她的准确所在,又何必急于一时?”便对二人道:“此刻夜深,恐有不便,你们还是快快回到居所得好,我也告辞啦。”
汪健道:“我们居所就在山下,只是你发现那厮歹行,怕你离去后恐遭不测,要不你先在我二人下处住一夜吧。”
冰天心道:“这小子倒真善良,当真可笑,那虎翼见行动暴露,恐早已离开川阳了,再说我与他的实力相比之下,差距甚微,还能遭什么不测?不过话说回来,我如要装便装作到底的好,正好借此继续觉察那股能量波动的传来之处。”
于是便道:“小哥说得对,也罢,我就在你二人下处住一晚吧。”
汪健道:“那再好不过。”虎锐扯扯他的衣角,低声道:“我们与他素不相识,再说翼护法离去得甚是捉摸不透,事情究竟我们还不得而知,他是好是坏也并不清楚,这么就让他住下,恐有不妥啊。”
汪健也低声道:“你尽管放心,他如是好人自然便好,若是坏人,馆内有纪馆主等、程星、以及那位齐焱队长,一定也可将他制服的。”虎锐不解,道:“他们都不是狼牙之敌手,又怎会是这能将翼护法惊退的人的对手?”
汪健微微一怔,他是想到那位程星身边,高深莫测的幻影星河先生,便渐感宽心,却疏忽虎锐并不知晓这位先生的存在。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道:“你尽管放心的便是。”
虎锐见他胸有成竹一般,也略微放心,便也应了。
这般,三人都下山入馆,冰天与汪健睡在了一起。虎锐则继续回房睡下。
这一晚,他是当真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的了。一番死里逃生,令他既感欣喜,又觉悬心。虽被救得有些不明不白,但总归不用再做那对不住良心的行径了,是以也是颇感放松。一夜之间,心里都未能平静下来。
冰天在汪健房里,打了地铺躺下,他装作睡下,却暗感那丝波动。而汪健也是在床上假装睡下,实则在每每提防对方的举动。
一夜过后,天色破晓,朝阳初升。那冰天早已起来,收拾了好,悄然而去。汪健待他走后,也起身来,见床头一张字条,上写道:“多谢留宿,身有事务,不告而辞,还请见谅。”
汪健道:“这人倒也颇有礼貌。”心下便对其渐生好感。又道:“不知虎锐团长怎样啦?”又收拾得当,去他房里看望,却发现他早已起床,站在房外。
汪健上前道:“虎锐团长,这么早便起来啦。”虎锐道:“你也早啊,怎么,那人怎样啦?”汪健道:“我醒来时,就已悄悄离开了。给我留下这张字条。”说着将其递了上去。虎锐接过,看了看,道:“这人也颇识得礼数。阿健小哥,你觉这人怎样?”
汪健道:“行为怪异,令人不解。”虎锐道:“我总觉此人很不寻常。就从翼护法奇怪离开,一直到此,他表现得很是平静,这甚是怪异;一般寻常之人遇到翼护法这等高手,早已惊吓得面失人色,恨不得拔腿就跑,他却并不很是慌张,你说,这怪不怪?”
汪健道:“自然怪到家啦,只是我们就算想破脑袋,恐怕也想不出这是什么人啊。”虎锐又叹口气,说道:“先不提他,再说那翼护法,想必就在这川阳分馆附近,我若出这馆内一步,恐立遭非命。”汪健道:“那你切莫出去!我与纪馆主说明,让你多住几日。”
虎锐苦笑道:“岂能在这馆内窝憋一辈子?唉,我违抗命令,已犯族规,族内恐已留不得我了。”汪健道:“既是如此,那又何必为那差强人意,为难人心的霸道虎族做事?虎锐团长,我冒昧相劝,还是你脱离这虎族吧。”
虎锐叹道:“我若如此,便对不起昔日曾救下我性命的族主。我的去处,恐只有死路一条了么?”言到后来,不禁皱紧眉头,甚感忧郁,又道:“我还想多学些武艺,多护送几支探险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