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攸宁一听以为是狂生乱语,差点让仆人把那人打了,可是那人报出自己的名号后,他的脸色唰的一下莹黄。
“看来真是有人想让e们兄弟俩不得好死!”武攸暨听罢武攸宁的话后咬牙切齿,接着眼光一寒道:“兄长,那张说现在何处?”
原来那个差点被武攸宁暴打的狂生就是去年初制考策论天下第一,更是文献记载后来其经仕四朝,三秉大政,掌握文学之任三十年,被誉为开元文质第一人的张说。
武攸暨心里明白张说别看现在年轻,可那政治手腕很强,更何况他是风水学造诣中的佼佼之辈,武攸暨因此不得不重视。
如果说把唐时袁天罡李淳风杨筠松划作风水学顶级的变态,那像张说、浮屠泓、司马头陀、丘延翰、曾文遄等就是小变态了。
正因为知道此点,武攸暨才愤怒,玛德搞我,要是让我知道了你是谁,看我不弄死你!
武攸暨走进大观园偏所读书坊,见一年轻的男子正在那里品赏挂在墙上的字画。
“张补阙,本王来迟,让补阙等候久矣,还望海涵”武攸暨上去急忙行礼道。
礼多人不怪,更何况对于这样非常有前途有才华的年轻人!
武攸暨虽然狂,张牙舞爪,但也是有目的的狂,有目的的张牙舞爪。
张说现在是掌管文学的左补阙,属于闲职的从七品官。
张说一听急忙转过身来以还礼,武攸暨拉着张说的手不放径直往自家府邸怡红院走去。
张说没有去,而是在香榭丽舍大街旁那个桂花亭坐了下来。
武攸暨无奈只能让仆人沏茶,二人便在凉亭内畅谈。
张说见武攸暨一个补阙补阙的叫,心里觉得别扭,便让武攸暨称呼其字。
武攸暨当然答应,二人谈笑一会儿,武攸暨便把话题扯了回来:“道济,你说挖此坑的人是故意的还是那只是场意外?”
张说,字道济,非杜撰。
张说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用手沾了茶水在石亭桌上画了起来:“郡王请看,这是大观园的大概地图,而这是那被挖的坑,您看这连起来像什么?”
武攸暨顺着张说手所指的地方,开始审视那连起来的图片来,一只巨龟,而那个坑是右脚所落之地。
看到这里,武攸暨还哪能不明白,玛德,找死,他怒目道:“道济,以你的推测这是专业人干的,可是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张说听武攸暨这么说,他看了武攸暨一眼:“郡王,一个人想害你,除了利益的冲突外,那就是报仇了”。
说罢,张说慢慢品起茶来,不再言语。
武攸暨则是站起在亭子里来回踱步,他要思考,到底是谁干的,以及张说曾经做过太子校书,也就是说可能是李旦的人,若是,他为何要帮自己?
这里面牵扯的太多,武攸暨想不通这里,只能沿着张说的话往前推测。
一个人想害你,除了利益的冲突外,那就是报仇了!
利益冲突,自己的含权量并没有增加反而有降低的趋势,所以不可能是利益冲突;那么就是报仇了。
自己直接和间接弄死或得罪的人也不少,弄死的人是不可能报仇的,那就是得罪的人了。
得罪的人?
李隆基?
不可能,他才五岁,又是李旦家的老三,就算有心也没那个能力。
岑长倩?
表面上看他倒是最可能,可他是个聪明人,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孩童”恶事来。
狄仁杰?
他也不可能。
来俊臣?
他现在力量弱小,是不敢得罪自己的,更何况那大观园后面还站着能让他升官发财的武则天,所以他也不可能。
武承嗣武三思等的武氏子弟?
他们嫉妒自己娶了太平公主,所以才妒中生恨?
玛德,这更不可能!
唐时士人们最怕的就是成为驸马,因为不仅要丧失官位上的权利更是要丧失人生性福的自由,所以个个避而不及,哪里来的生恨呢?
武攸暨继续盘算着,有可能对他下手的人,突然他看见张说腰间的七品袋,突然心有灵犀的想到了一种可能嘿嘿笑道:“道济去年制考拿的第一,真是令人羡慕啊!”
张说闻言讪讪道:“惭愧惭愧”接着哀声叹气起来。
见状,武攸暨心中暗道果然,娘的,怪不得你能三仕宰辅,就这政治手腕就不是一般同龄人有的!
武攸暨心里大概有了答案却仍装作不知疑惑道:“道济年少得意,怎么会有这般音容?”
张说道:“年少得意?郡王取笑我了,一个从七品的闲职又哪来的得意?”
武攸暨闻言拍着胸脯道:“以道济的才华将来前途定然一片光明,这一点本王是敢向你保证的”。
张说听罢大喜:“多谢郡王吉言,其实吧,说也知自己年不过二十四,缺乏从政的资历,故陛下为国家计为民生计不能让我从事重要职位,哎,其实我张说也有自知之名,只是觉得做补阙发挥不出我的能力来。”
武攸暨这时哪还不能明白他的意思,玛德,想要官,说嘛,爷给,想到这里武攸暨一拍桌子道:“道济所言正是,以道济的才华做补阙却是屈才了,本王以为你比那个宫廷教习强多了,以本王看,应该让他滚蛋,把位置让给你。”
张说听武攸暨这般说,脸色潮红,他努力的压制窃喜的心情,连呼自己不敢与宋之问比肩。
武攸暨见张说以袖颜面惭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