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趣的事,每天从早到晚雷打不动不变的流程,那时候觉得枯燥极了,再碰上些自己讨厌的课就更是痛苦了。高二要结束的最后一个月,学校里又增了新的流程,说是英语老师们集体抗议了,认为学校给英语安排的学习时间太少,所以在每周二和周四放学后增加了半小时的英语听力练习时间,由年级里挑出来的英语尖子生轮流去广播室放听力。
从我学英语开始,我就感觉我跟这门学科八字不合,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本来大家熬过这半小时就都解放各回各家去了,广播里听力时间刚结束,我还在跟喻言诉苦英语是个什么外星语,人为什么不能说中国话,这突然地广播里本来讲英语的学生就说起了中文,还是聊天式的情景对话。
“你知道14班的姜小山吗?”
我听到了我的名字,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推了推喻言,让她帮我听听。
“听说沐槐杨骑摩托车载她了,还带她回家吃饭,你说他们什么关系啊?”
“该不会沐槐杨跟她谈恋爱了吧?见家长?”
这时候全班在闹的都停了下来,不夸张,世界静止,呼吸停止,大脑爆炸。
“沐槐杨也太瞎了,怎么会看上姜小山?”
“脸皮厚呗,死缠烂打。”
接着是俩人愉快地嬉笑声,喻言听得火冒三丈,一拍桌子,骂道,“什么背后嚼舌根的长舌妇。”
从我跟沐槐杨告白后,我第一次感到了羞耻,程一索气得要冲到广播室去找那两学生理论,我在他冲出去之前拉住了他。
程一索说,姜小山你就这样任由别人说你啊。
我收拾了东西出教室,喻言劝我,小山,你别往心里去。
我这辈子有喻言和程一索两个朋友真的幸运,任何时候都会第一时间考虑我的感受,我走中间挽住他俩胳膊,“我都没生气,你俩气什么,而且她们好像也没说错,我是脸皮挺厚的。”
我说完还呵呵笑,有些事实得自己承认。
喻言从我胳膊里挣脱,搭在我肩膀上,“我跟你说,就是那些人嫉妒你,你得更争气,必须拿下沐槐杨。”
程一索也学着喻言搭我肩膀上,“不是,姜小山,我到现在没明白你到底喜欢沐槐杨什么啊?”
我踢着脚下的石子,程一索这个问题我想不出答案。
跟他们分开,我一个人等着公交,想着这件事对沐槐杨有什么影响,因为我他才会被谈论。
我想着又跑回学校去他们班找他,跑到他们教室门口又不敢再上前了,怕又被人添了口舌,想着还是走吧。
有经过的男生认识我,打趣说,“姜小山,找沐槐杨一起回家啊?”
明明是一句嘲笑,我连回击的话都说不出来,臧静静出来看见了我,立即喊了我。
我说,“你怎么这么晚还没走啊?”
他说,“我今天值日。”
我跟他其实没话说,该说的上次我也找他说清楚了,就这样走着也尴尬,他可能察觉我不自在,主动说要去车棚了。
他走后完心里刚轻松下来,他又转身跟我说,你来找沐槐杨的吧,他被叫去办公室了。
我一听完了,肯定是今天广播里的事害到他了,我必须得给沐槐杨澄清,不能平白无故承受这种不白之冤。
我跑到办公室,办公室门关着,我看四下没人就贴在门上想偷听看看里面在说什么。
“沐槐杨,你好好想一想,别让老师失望。”
完犊子,沐槐杨真是因为我挨训了。
我一把推门进去,看沐槐杨正乖乖站在他们班主任桌子跟前,跟只小绵羊似的。
“老师,我给你解释一下。”我边走进去边说。
沐槐杨见我突然进来,还说莫名其妙的话,想要阻止我,“姜小山。”
我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已经到他们班主任桌子跟前,站在他旁边,给他一个有我在的眼神,“老师,你误会沐槐杨了。”
他们班主任看着我,也很莫名其妙,“我误会什么了?”
“误会我跟沐槐杨的关系。”
“你们俩什么关系?”
“我们俩没谈恋爱,沐槐杨只想好好学习,压根没正眼看过我,我跟他一起回家吃饭是因为我们俩是亲戚关系,真的亲戚关系,我是他小姑,他是我侄子,是不是沐槐杨?”
我说完,手肘使劲推沐槐杨,想让他赶紧承认。
沐槐杨往旁边挪了挪,明显不想搭理我。
他们班主任听我这么一说,还来了兴致,问沐槐杨,“她真的是你小姑啊?”
沐槐杨不情愿地点点头,“算是吧。”
“姜小山,你给我过来。”
完犊子,我压根没瞧见孙天明也还在办公室,我一进来冲着别人家的班主任去噼里啪啦说了那么多与学习无关的事,我怎么就没想到今天的广播孙天明也听到,随时要找我谈话。
沐槐杨跟他们班主任说,“老师